“天陽兄,這幾天你似乎都面帶憂色,難道出什麼事情了?”蘇軾看着一旁沉默寡言的天陽,他明顯的感覺到天陽的心情最近兩天非常的低落。
“蘇兄,其實…。”天陽看着蘇軾,實在有些忍不住想要將知道的說出來。
“天陽兄,有什麼你儘管開口,我蘇軾絕對可以爲朋友兩肋插刀。”蘇軾拍着胸脯道。
“今天好像沒看到小妹跟少遊兄,他們上那裡去了?”天陽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你說小妹他們啊,走了,好像說要去什麼大佛寺上香,都不知道他們想搞什麼。”
“小妹離開了蘇府,這樣以來的話,蘇府的血光之劫或許能夠避過去,只是她跟秦少游兩個,恐怕就危險了。”
“天陽兄,你到底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放心好了,最多晚上的時候,小妹他們就會來了,到時候帶你去見識一下汴河兩岸的青樓,那纔是青樓中的翹楚。如此,也不白來汴京一遭。”
“什麼,他們晚上就會來,不留在那裡過夜嗎?”天陽看着蘇軾,難道蘇府的血光之劫,始終還是避不開。
“是啊,晚上會會來啊,難道有什麼不對嗎?或許他們會來會遇到什麼不測?”蘇軾有些緊張的看着天陽。
“算了,蘇兄,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們蘇府會有一場血劫,弄不好的話,就會有滅門之禍。”天陽認真的看着蘇軾,他實在不忍心欺騙這麼個朋友。
“蘇府會有滅門之禍,難道跟小妹有關係?你上次不是說沒事的嗎?”蘇軾激動的抓住天陽的手臂。
“我只是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但是明日乃是陰年陰月陰日,更是千年難得一擊的大凶之日。小妹體內的玄陰元神,必定會至陰之氣引出。到時候,天庭的人就可以藉助玄陰元神顯露的氣息找上來。”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該怎麼辦啊?”蘇軾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靜。
“蘇兄,你先冷靜一點,現在我們要先找到小妹,絕對不可以讓她回蘇府。”天陽看着蘇軾。
“對,對對,我們必須馬上去找小妹。”蘇軾不斷的點頭,這個時候,他恨不得馬上飛到大佛寺。
“走吧,你幫我指路下方向。”天陽帶着蘇軾,駕着一團仙雲飛向大佛寺。
“在下面,他們在下面,我看到小妹他們的馬車了。”蘇軾坐在仙雲上面,激動的大聲叫道。
“我們下去!”天陽駕着仙雲斜斜的落下地面,停在了馬車的前面。
“籲!”看着天上突然飛下兩個人,車伕嚇得魂都差點飛出去了,雙手死死的勒著繩子。將馬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蘇小妹眯着眼睛很不高興的從裡面伸出腦袋,她正睡的快熟了。這下全醒了。
“小妹,你跟少遊快點下來。”蘇軾看着伸出腦袋的蘇小妹。
“哥,你們怎麼會來的?難道也想去萬佛寺上香?早說嘛,那我門就一起去好了。”
“上什麼香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蘇軾一把將她從馬車上拽下來。
“大哥,到底怎麼了,看你臉色這麼差的,難道是爹又出事了?書妖不是已經被天陽公子收服了嘛。”
“呸,爹怎麼會有事,他好着呢,不過你現在就有事了。”蘇軾看着小妹。
“大哥,到底怎麼了,小妹她會有什麼事?”秦少游很擔心的從馬上上跳下來。
“天陽兄,還是你跟他們說吧,若不然,這兩個糊塗蛋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會有什麼事情?難道有山賊會劫我們?不會啊,這一路都很太平的,再說小妹的武藝也不弱。”
“如果只是普通的山賊,我跟蘇兄也用不着這麼大老遠的跑來找你們。明天將會是陰年陰月陰日,而且又是大凶之日。小妹的玄陰元神很可能會受到至陰之氣的刺激甦醒。到時候,天庭的人必定會追過來。你說說,萬一被天庭的人找到你們,後果將會怎樣?”天陽看着他們夫妻。
“天陽兄,這你可要救我們啊?”秦少游看着天陽,差點就要給他跪下了。
“少遊兄,如果我不是想要救你們,會跟蘇兄趕過來嘛?不過,我實在也沒什麼把握幫你們渡過這一劫。”
“那我們豈不是完蛋了。”秦少游感覺全身力氣好像一下子被全部抽走了,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上。
“天陽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比如你可以阻止小妹的元神覺醒?”蘇軾看着天陽。
“蘇兄,你實在太高看了,不說我現在修爲還沒完全恢復了,就算全部恢復了,也未必能夠比小妹前世瑩玉公主修爲深厚。何況,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那一刻,是天地間陰氣最盛的時刻,憑我區區金仙的實力,如何鎮壓的住,更別說那一天還是大凶之日,天地兇戾之氣更是難以抵擋。
“這麼說來,小妹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嗎?”蘇軾傷心的看着天陽,他就小妹這麼一個妹妹,實在捨不得讓她離開。
“小妹畢竟是天庭公主,應該只會被玉帝鎮壓,就像當年的瑤姬公主一樣,但是少遊,少遊肯定無法倖免。”
“只要小妹沒事,我沒有關係的。”秦少游不是太在乎的笑了笑。這一世能夠跟小妹結成夫妻,他已經覺着很值了。
“少遊,如果你出事的話,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既爲夫妻,我們當然該同生共死。”蘇小妹看着他。
“小妹,你能夠跟我說這樣的話,我已經覺着好幸福了,到時候,你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就會慢慢忘掉我的。我不需要你陪我共赴黃泉,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着,永遠開心快樂的活着。”
“你們可不可以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弄得我心裡都有些不大好受。總之我豁出去了,拼了這條命,也會保你們周全。”天陽看了看他們。秦少游他們弄成現在這樣,他其實也有着很大的責任。作爲一個男人,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該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