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天陽看着女媧,如果女媧執意要將巫依婷、紫菱留下的話,他也沒有辦法。
“天陽,你沒怎麼樣吧?”巫依婷、紫菱隨着越來跑進來,擔心的衝到天陽身邊。
“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娘娘大度,已經決定不再爲難我們了。馬上我就帶你們離開。”
“老子、原始。”女媧突然感覺到兩股強悍的聖人威壓降臨媧皇天,媧皇天因爲兩大聖人的威壓,微微顫動着。
“糟了。”感應到老子、原始的氣息降臨,天陽的臉色馬上大變。如果只是一個女媧,他還有希望逃走,可如今老子、原始一同降臨,他這次恐怕是插翅難逃了。
“天陽,我們又見面了,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大的膽子,親身前往媧皇天面見女媧師妹。”老子、原始出現在天陽眼前,陣陣聖人威壓不壓迫着天陽。
“你們想怎麼樣?”天陽臉色冰冷的盯着老子、原始,他豈是很清楚,老子、原始竟然以真身降臨。恐怕沒那麼容易善了。
“我們要怎麼樣,當然是要將你永遠的留在媧皇天,你就乖乖的認命吧。”
“老子、原始,你們不要以爲我天陽就已經是俎上魚肉,我告訴你們,逼急了我,就算舍掉這身皮囊,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天陽狠狠的盯着老子、原始。頭頂氣運在龐大的壓力之下不住的變幻着。
“女媧師妹,這裡是你的世界,你覺着該怎麼辦?”老子、原始看向女媧。天陽的實力不弱,雖然他們可以將天陽擊敗,但是想要將他拿住,那怕他們兩人聯手,也未必能夠將天陽拿住,但是如果有女媧一起出手的話,拿下天陽應該不難。
“天陽既然是巫族祖巫,那麼本宮當然不會讓他輕易離開媧皇天。”有了老子、原始兩位聖人支持,女媧當然不肯再放天陽了。
“娘,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剛剛你還說要天陽他們離開的?”紅珠很不高興的看着女媧。
“此一時彼一時,剛剛只有娘一個人,自然無法拿下他,但是如今有兩位師兄再次,當然就不同了。”
“女媧娘娘,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不要傷害她們?”天陽護住巫依婷、紫菱二女。
“雖然她們兩個都是巫族大巫,但是看在你對珠兒有恩的份上,本宮可以可以留她們的性命。”
“謝謝,月老,趕緊帶她們走吧。她們不適合留在這裡。”天陽看向月老。
“天陽,我們不走,就算死,也一定要跟你在一起,若是你出了事情,我們二個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
“走,是不是不聽我的,現在我以祖巫的身份命令你們,馬上跟月老離開。”
“兩位姑娘,你們還是跟我離開吧,這種程度的戰鬥,就算你們留下來,也沒什麼用,反而只會給天陽增加負擔。”月老拉着兩女往外拖,紫菱、巫依婷想要掙扎,卻馬上被月老封印了身體。
“你,你放開我們,放開我們。”巫依婷、紫菱掙扎着,可是月老作爲第一代的先天大神,儘管如今修爲也只是準聖一屍之境而已。但是實力又豈是一般準聖可比。而他的封印術更是不一般,裡面蘊涵着無比玄妙的姻緣大道。那怕紫菱有着傳奇大巫的實力,也休想破開。
“來吧,今天就讓我來好好的會一會你們三大聖人。”看着月老帶走了巫依婷跟紫菱,天陽心裡終於沒有了負擔。既然逃不掉,倒不如讓他痛痛快快的一戰,如此,也不負此生。
“天陽,你不要怪本宮,怪就怪你太固執,如果你早答應本宮脫離巫族,何至於鬧成現在這種局面。”女媧看着天陽,心裡難免會覺着有些惋惜。這等萬劫難得一見的奇才。讓人實在不忍心將他毀掉啊。
“女媧師妹,這小子不識相,你又何必爲他感到往昔呢,更何況他與我們的道根本不同,若讓他證道的話,勢必要分薄我們這些先天聖人的氣運。師妹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雖然道不同,但也不得不說,天陽是本宮僅見的絕世奇葩。”
“就因爲如此,我們就更家不能夠留着他,否則萬一讓他證的後天大道,恐怕我們這些先天聖人的時代就要結束。我等身爲大道之下的先天聖人,又怎能夠屈服於別人之下。”
“看來兩位師兄心下定決心要毀滅天陽,毀滅後天大道了。”
“師妹,該斷則斷啊,千萬別因爲他對紅珠侄女的一點恩情而放虎歸山啊。今日若不能夠趁着這絕佳機會除掉他,日後,恐怕再難尋得如此良機,更何況我等聖人在這大劫之期,輕易出不得手,爲了這小子,先前我們已經在通天的碧遊宮戰過一場了,如果這一趟還不成的話。恐怕就不能夠再對他出手了。”大劫之期,聖人出手,因果深重,每一次出手,都會加重大劫的程度。上一次封神大劫。他們出手不過三次,卻是令大劫差點無法收拾,如今更是提前讓大劫降臨。而且比起上次似乎都不弱。若是他們還不節制出手次數的話,恐怕會引起比上一劫更恐怖的災難。所以,他們要要珍惜每一次出手的機會。
“天陽,你也聽到兩位聖人怎麼說了。需要讓我們一起動手,還是你自動受縛。”女媧看着天陽,如果能夠不出手的話,她還是希望可以不出手。畢竟跟天陽一戰,損傷肯定不會太輕。若是逼得他拼命的話。就算無法讓聖人隕落,也夠吃一壺的了。
“娘娘,你應該清楚天陽的性格,我是絕對不可能輕易認輸的,那怕今天死在你們手上,也絕對會讓你們付出一些代價。”
“既然說不通,那麼本宮就只有與老子、原始兩位師兄一起對付你了。你可被怪我們以多欺少。”
“太極圖,封。”老子祭出太極圖,以先天至寶太極圖將整個女媧皇天覆蓋着。這一次,他絕對不允許天陽逃走。
“三千劍陣,立。”天陽以劍道陣圖馱着三千法劍,與大地連接在一起,化成一座龐大的三千劍陣,鎮壓着女媧大地,抽取着女媧大地之內源源不絕的大地靈氣,化作一股股劍道紫氣瀰漫媧皇天。
“區區一個未成大道的劍道,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老子太清大道法輪出現,以太清大道鎮壓下面的劍陣。受到太清大道的壓迫,三千劍陣開始慢慢收縮,瀰漫的劍道紫氣也開始慢慢消失。
“殺!”天陽怒吼一聲,結合體內所有的力量,化作強勢的一拳,轟向老子的太清大道法輪。
嘭!受到天陽力量的轟擊,太清大道法輪不住的顫動起來,表面的太清神光濺起一層層漪漣。
“玉清大道,出。”原始祭出玉清大道法輪,洶涌的玉清大道之力壓向天陽。
吼!天陽怒吼一聲,全身氣血涌動,化作一圈圈血焰環繞着身體,抵禦着玉清大道的力量。
“江山社稷,鎮。”女媧祭出江山社稷圖,幻化出一座真實的世界壓迫着天陽。
“隻手擎天!”本源世界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注入身體,天陽的身體漲大着,以單手擎起一個世界。
“玄黃寶塔,鎮。”老子祭出後天功德至寶玄黃寶塔,以無上玄黃之氣鎮壓天陽的八劫真身。
啊!受到玄黃之氣的壓迫,天陽感覺着壓力變得更加的沉重,全身的肌肉都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盤古帆,斬!”原始祭起盤古帆,發出一道黑色的盤古之刃射向天陽。
“嗤!”盤古帆發出的盤古之刃斬在天陽身上,將天陽的身軀化開一條長長的血痕,一縷縷紫色鮮血緩緩滲出。儘管天陽的八劫真身無比強悍,卻還是無法防禦先天至寶的恐怖殺傷力。除非是將身體修至九劫的無上境界,或許才能夠避免先天至寶的傷害。
“受傷了。”望着身上鮮血緩緩滲出,天陽露出一絲苦笑,盤古帆不愧是先天至寶之中殺傷力最強的,看來今天,他是難逃隕落的命運了。只是他實在很不甘心。
“天陽,今日你已在劫難逃,看在你也是一代人傑的份上,有何遺願想說?”老子直視着天陽,雖然他要置天陽於死地,但是對於這樣一位萬劫難求的絕世奇葩,心裡還是有着幾分尊重的。
“能夠死在三大聖人聯手之下,我天陽何其榮焉,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天陽慢慢閉上眼睛。
“既然你無任何遺言,原始師弟,送天陽聖尊上路吧。”
“天陽聖尊,雖然你是本尊必殺之人,但是本尊也不得不佩服你。你或許是開天闢地以來天資最高、根基最深的一朵奇葩。或許今後也再不會出現另外一個你這般的存在。爲了表示本尊對你的尊重,本尊會將你的名字,永遠的銘刻於崑崙山。”
“盤古帆,殺!”原始以無上玉清法力催動盤古帆本源,盤古帆緩緩變化,化作一縷縷盤古斧刃撕裂空間,斬向天陽頭顱。
“住手!”一個大大的儒字出現,與盤古斧刃撞在一起,儒字包裹着盤古斧刃,不斷的消融着斧刃的鋒芒。
“儒門三聖。”三道身影出現在媧皇天,原始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太清聖人、玉清聖人、女媧娘娘,不知道是否能夠給我們儒門一些薄面,放他一條生路。”
“孔子、孟子、荀子,你們儒門一向與我們道門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又是爲何?”老子盯着儒門三聖,這三位儒門始祖,雖然無能登上聖人之位,但是一身實力,卻是不容小覷,若不然,也不能夠被儒家學子稱爲儒聖。
“太清聖人,毋須動怒。我們儒門絕對不是想要與道門作對,只是這位天陽聖尊與我們大有淵源,卻是不得不救啊。”
“天陽乃是我道門大敵,你們想要救他,就是要與我們道門爲敵,希望三位慎重。”
“難道就不能給我們儒門一些面子,一個天陽而已,你等聖人也會畏懼?”
“我等自然無懼,只是他乃大道不容之輩,我等聖人自當誅滅。如果儒門要阻止的話,就是與我們道門爲敵。你們最好還是想清楚一點,一個天陽,到底值不值得你們這麼做。”
“幾位前輩,你們的好意,天陽心領了,只是我也不想連累你們儒門。”天陽看着儒門三聖,他實在不明白,這儒門三聖爲何願意得罪聖人也要救他。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天陽聖尊,你什麼都不用說,既然我們來了,就一定要救你出去。”天陽乃零界中人,算起來也是他們的後輩,而且還有着衝擊聖人尊位的潛力,他們又怎麼能夠不管他呢。
“孔子,你們可別給臉不要臉,難道我等道門三聖還會怕了你們儒門三個腐儒不成?”原始怒火中燒,澎湃的大道太清之氣朝着儒門三聖壓迫過去。
“玉清聖人自然不懼我等,但我儒門也未必就怕了你們道門。今天人我們是救定了。”孔子硬氣的看着原始。
“喝,給我開。”趁着女媧、老子要戒備儒門三聖的時機,天陽以八劫真身以及本源世界的全部力量,將江山社稷圖以及玄黃寶塔掙開,恢復了自由身。
“女媧師妹,你看…?”老子有些猶豫的望着女媧,女媧畢竟不能夠跟他們一條心。如果僅憑他與原始二人的話,絕對拿不下儒門三聖以及天陽。
“師兄,你是道門大師兄,還是你來作主吧。”女媧心思不定的望着老子。天陽以及儒門三盛,都可以稱得上聖人之下的至強者,雖不爲聖,實力卻非同一般。特別是天陽,八劫真身以及本源世界誒徹底暴發之下,就算她這個聖人,都毫無把握戰勝他。儒門三聖雖然不及天陽,卻也非常難纏。老子、原始二人聯手,也未必能夠佔據上風,除非三清齊聚,纔可能穩佔上風,不過自封神一戰後,通天已經與老子、原始鬧僵,恐怕不可能出手相助。如此,他們想要留下天陽實飛易事。只是就這樣放天陽離開的話,又不大甘心,畢竟這種機會,只可能有這一次。下次天陽絕對不可能親臨媧皇天了。
“師弟,你如何看待?”老子望向原始,他實在是沒有太大的把握,若要戰,先擺平儒門三聖纔是關鍵。
“師兄,只要你一句話,師弟必定衝鋒在前,讓儒門小子知道一下我們道門的厲害。”
“三位前輩,看來還是無法善了啊,你們要小心了。”天陽神色凝重的望着儒門三聖。儒門三聖雖然名聲響亮,但是對他們的實力,天陽卻沒太多瞭解。畢竟他們都沒成就聖人之位,比起聖人恐怕還是要遜色幾分、不過好在是三對二,應該不會輸太多,只要能夠堅持到他擊敗女媧。應該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女媧師妹,如今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等地步,你是不是也該動用媧皇天所有掩藏的力量了?”
“老子師兄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媧皇天內還能夠隱藏什麼力量?”
“女媧師妹,你身爲妖族聖人,當年那些沒隕落的太古妖族,可都被你收留在媧皇天。如果師妹肯動用他們的話,這一戰,必定能夠挫敗儒門三聖,滅掉天陽這個禍害。”
女媧臉色一變,不錯,媧皇天的確隱藏者一股力量,但是它們卻是妖族立足天下的根本。如果將它們都消耗掉的話,妖族的下場恐怕會更加的悽慘。
“女媧師妹,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猶豫嗎?今日若放過天陽,日後他必定會與師妹算帳,而且他又是巫族祖巫,一旦讓他成就聖位,妖族的處境恐怕會更加艱難。
女媧臉色不斷的變幻着,妖族的未來在她心中的份量,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爲妖族傳承,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就好比當年她允許帝俊屠她創造的人族一般。
“娘,你不能夠答應他們啊。如果你答應他們,只會跟天陽的恩怨越積越深,到時候恐怕會害的妖族永無翻身的機會。”紅珠大聲的朝着女媧喊道。她心裡極爲不願意女媧繼續爲難天陽。
“住口,這裡豈容你一個小輩插嘴。”原始無比威嚴的掃向紅珠,聖人威壓毫無保留的透出。
啊!遭到聖人威壓的壓迫,紅珠感覺着完全無法出氣了,身體就好似被人狠狠的掐住一般,元神,善屍也被壓迫的完全的無法動彈,法力全部凝固在體內。
“珠兒。”女媧大怒,身上澎湃的聖人威壓流出,狠狠的撞上原始,打斷了他作用在紅珠身上的聖人威壓。
“女媧師妹,本尊只不過是幫你教訓女兒而已,難道我這個做師伯的,沒有資格不成?”原始臉色有些難看,女媧竟然敢當衆不給他面子,如果不是因爲如今害需要女媧出手的話,他絕對用盤古帆砸過去,讓女媧這娘們曉得一些厲害。
“本宮的女兒,還用不着別人來教訓。原始師兄想要教訓人的話,還是回去好好教訓你那些徒弟吧,免得下次再去崑崙山的時候,已經全部跑光了。”女媧諷刺的看着原始。
“你,放肆。”原始憤怒的盯着女媧,弟子的背叛,絕對是他心中最痛的傷疤。
“師弟。”老子喝止原始,雖然他對女媧也有些不悅,但是目前,實在需要女媧出手相助。只能夠讓原始先委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