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個地方闖入吳勇的腦海——混元創界山的地下母河!那裡面打撈出來的東西,無一不是珍異寶,隨便拿出一樣來都能引起蘭陵域武者的哄搶,當年的人極宮也正是依靠地下母河打撈出的物品虛構了人極寶庫的存在,也支持了十年一次的豐慶大典。!
吳勇現在當然沒有時間進入地下母河了,但他的空間戒指還有幾樣從地下母河打撈出來的東西啊!
當初吳勇打撈了四樣,裂空神行鳥之卵孵出來的神行鳥,已經被吳勇弄死,抽離魂火“裂空速炎”,更成爲了吳勇的變身形態了。
還剩餘三樣,五品朝聖花、凝香草和寶靈樹枝。
凝香草只對女人有效,不一定能勾起丘烙的興趣。
只剩下五品朝聖花和寶靈樹枝了。
吳勇思索片刻,收起了五品朝聖花。
並非五品朝聖花不好,相反,是太好了!吳勇堅信,一旦五品朝聖花露面,賭也不用打了,丘烙恐怕要直接搶奪了!
一株五品朝聖花,能使一個將級巔峰順利步入僞臣級,絕對能夠讓在場的三個高手全部瘋掉。這種東西還是留給自己的好!
還是寶靈樹枝好一點,雖然論起稀有度,之五品朝聖花有過之而無不及,卻沒有朝聖花那種突破瓶頸的逆天效果,丘烙應該……也許……大概不會那麼沒有高手風度吧……
洞外的丘烙只是等了幾十秒,便不耐煩起來。實在是他對一個萬級小輩的收藏信心不足,若不是馬鳴兒那句“我敢以我的魂術天賦保證……”丘烙連一秒都不會等。
“故弄玄虛!莫名其妙!”丘烙甩下兩句,擡腿走人。
“丘長老,急什麼!好飯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吳勇邊笑邊走了出來,手裡拿着一根樹枝。
別看僅僅是一根樹枝,毫不起眼,卻一下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睛——一股股連綿不斷的法則之力從樹枝散發出來,時刻提醒着所有人它的神。
不對,法則之力不是從樹枝本身產生的,而是樹枝在隨時聚集着天地間法則之力,吸收不及而逸散出來的!
三個真正的高手終於發現了其的真相。
“難道這是傳說的……”
“寶靈樹的樹枝!”
三個高手面面相覷。
吳勇撓了撓後腦勺,憨憨地笑道,“怎麼這叫做寶靈樹枝嗎?我都不知道呢!我只是感受到了它散發出來的法則之力,才確定了它的不凡,沒想到三位前輩都認識它啊!那可太好了,它的價值不用我多做介紹了吧!”
“你在哪裡得到的它?”丘烙急問。
吳勇眨巴眨巴眼睛,“丘長老,您看這東西還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吧!”
“入得了,入得了!你快告訴我,你究竟在哪裡得到的它!”
“啊……這個呀……忘了!”吳勇無奈地一攤手。
“小子,你在耍我嗎!我告訴你,這個消息對門派非常重要,你要不老實交代,算你天賦再好,門主也能滅了你!”
“拜託,丘長老,我失憶了難道你不知道嗎!這還是丘自在乾的好事呢!自從我被丘自在重創靈魂醒來之後,我沒有單獨外出過,一直在與本門人在一起,最終回到了緣門。而這根樹枝,一直放在我的行囊,也許是我失憶前放的吧!”
“啊……額……”丘烙頭一次感覺自己的孫子做錯事了,幹嗎把馬鳴兒給打失憶了啊!
“不必再問了,我想寶靈樹枝的來歷很簡單能推測出來!”薛卿依開口說道,“馬鳴兒自入門開始一直在門內修煉,攻打人極宮是他第一次出門,寶靈樹枝應該是在人極宮得到的,而人極宮的人極寶庫恰恰是出產珍異寶的地方,邏輯完全說得通。”
丘烙想了想,贊同了薛卿依的觀點。
“馬鳴兒,你要以寶靈樹枝爲賭注嗎?”丘烙眼睛開始放光。
吳勇點了點頭。
“你想打什麼賭?”
“丘長老,自在兄的死我很遺憾,我也想盡一份自己的心,找出兇手!”吳勇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沒有他之前的表現和下一句話,也許丘烙能拿他當自己人也說不定呢!可惜下一句話馬暴露了他的目的。
“那個……丘長老,咱們一,看誰能先找出殺害自在兄的兇手,如何?”
“你要和老夫這個?”丘烙匪夷所思,不管誰輸誰贏,這個賭似乎都是爲了儘快找出兇手而考慮吧!難道馬鳴兒要向老夫示好?
而吳勇緊接的一句話立即打消了丘烙的疑慮。
“如果丘長老先找到了,這株寶靈樹枝是您的了;如果被我先找到了,那麼不好意思,請你放過尹翠萍,尹翠萍與你們丘家,再無瓜葛!”
丘烙還沒說話,薛卿依倒是先不幹了。
“馬鳴兒,你知道寶靈樹枝是什麼東西嗎?你知道它有什麼作用嗎?”
“額……”吳勇裝模作樣地撓了撓後腦勺,“我還真不知道耶!我知道它能散發出一些法則之力來。”
“那你還用它胡亂打賭!我告訴你,寶靈樹枝能夠吸引天地法則之力轉化爲靈力存儲其,長期佩戴在身,幾乎相當於時刻沐浴着法則之力,對感悟天地、突破瓶頸有着難以想象的幫助;修煉時,寶靈樹枝內存儲的靈力相當於最純淨的靈力,可以隨時被武者吸收煉化,大幅度提高武者的修煉速度;戰鬥時,寶靈樹枝的靈力能夠成爲武者的靈力儲備,相當於你的靈力限大幅度漲!如此至寶,你要用它來打賭嗎!”
“薛長老,你的話太多了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馬鳴兒既然拿出寶靈樹枝來打賭,想必不會再反悔吧!”丘烙激將道。
“可是馬鳴兒太年輕,根本不懂寶靈樹枝的價值,我擔心他受騙!”
“沒人騙他!打賭是他自己要求的,寶靈樹枝作爲賭注也是他自己拿的主意,哪有人騙他!”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薛長老,寶靈樹枝是馬鳴兒的,不是你薛卿依的,請薛長老自重!”
“呵呵呵呵!兩位前輩不要因爲我這個小輩爭吵了!寶物,有緣者得之,如果這個賭局我輸了,自然是我沒有緣分得到它;如果我贏了,想必以丘長老的身份,也不會賴賬或者搶奪我這株寶靈樹枝吧!”吳勇突然笑道。
“放心,老夫的人品還沒那麼差!咱們一言爲定!管仲流,帶尹翠萍,咱們走!”
“等等!”吳勇再次叫住丘烙。
“你還有什麼事?想反悔嗎?”
“當然不是!不過丘長老,我記得咱們蘭陵域有這麼一項規定啊,打賭雙方如果不相信對方,可以把賭注交由第三方保管!當然了,我當然相信丘長老一定不會賴賬的,可是我怕我到時候捨不得寶靈樹枝啊!您看,要不我先把寶靈樹枝交給第三方保管如何?”
“那是你的事,隨你便!”
“那好,那我把寶靈樹枝交給薛長老了,請薛長老做個見證吧!”吳勇把寶靈樹枝交給了薛卿依。
在場幾人都看不懂馬鳴兒這是弄的哪一齣,不過隨即,明白了馬鳴兒的目的。
只聽吳勇傻乎乎地說道,“丘長老,您看,我交了!”
“嗯,我看到了!”丘烙不明所以,也傻乎乎地回答。
吳勇眨巴眨巴眼,“那個……我交了,您不交嗎?”
“我交?交什麼?”丘烙更傻了。
“尹翠萍啊!咱們的賭注是寶靈樹枝和尹翠萍啊!我的賭注交了,您的賭注還不交嗎?您要不交,我可當你耍賴了啊,那我可不賭了!”吳勇一本正經地說道。
能在緣門這種大勢力成爲實權長老的,沒有一個是傻的,一下明白了馬鳴兒的意思,他這是怕尹翠萍回去之後受到什麼傷害,所以要把尹翠萍交到薛卿依的手。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丘烙不屑地一哼,留下了尹翠萍,帶着管仲流離去。
等丘烙走遠,吳勇笑嘻嘻地來到薛卿依身前,“嘿嘿,薛長老,您看……能不能麻煩您照顧尹翠萍幾天!”
薛卿依冷笑一聲,“行啊,馬鳴兒,挺會憐香惜玉啊!不惜拿寶靈樹枝來置換尹翠萍,你對得起鳳晰爲你的付出嗎!”
“薛長老,您誤會了,我幫助尹翠萍,只是同情她,不想她遭到丘烙、管仲流他們的毒手!我可以發下天眼魂誓的,我和尹翠萍真的沒有什麼!”
薛卿依嘆了口氣,“算了,你好自爲之吧!”看了看旁邊的尹翠萍,“尹翠萍我可以帶走,這一段時間住在我那裡,我會保證她的安全的。明天我會再來找你的,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鳳鳴洞的秘密,有些東西需要告訴你了。”
說完,帶着尹翠萍離開。
石寶巖卻是留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着吳勇,“小子,天賦不錯,以你的資質,怎麼修煉都能成爲一代高手的!但是高手是需要成長的,有些時候該避開的事情要避開,不該得到的東西千萬不要去爭取,尤其是女人!記住,尤其是女人,緣門的一些女人,身份可不簡單!”
石寶巖似乎是意有所指,笑着離開了。
女人?難道說的是落鳳晰?她還有什麼身份?
吳勇皺着眉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尹翠萍的事情應該算是告一段落了。
其實吳勇曾想過直接以寶靈樹枝來換取尹翠萍的安全,不過吳勇怕丘烙放不下面子。好歹也是一個將級巔峰高手,緣門實權長老,若是孫子剛死,用孫子的雙修伴侶換其他東西了,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件事不怎麼長臉。
但是有一個賭局好看點了,最起碼算是貼了一層窗戶紙,面子可以過得去了!
至於這個賭局嘛……
嘿嘿,吳勇纔不會相信丘烙這種高手會有時間親自去查丘自在的死因呢,他的兒孫有的是,丘自在只不過是其一個而已,死了死了,怎麼可能因爲一個死去的孫子而浪費修煉時間呢!
況且,吳勇也不白給啊!有吳勇在暗搗亂,纔不會讓他查到真兇呢!
只要耗到吳勇把秋紫凝救出緣門,再把尹翠萍帶走,讓他自己去玩賭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