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卿姑娘被欺負了?
要不要立刻救人?答案當然是,立刻馬上,一絲都不能停歇。藏在暗處的兩個黑衣人很快跳了出來。
他們是很久很久以前卿甜離宮的時候黎清羽就指派過來給她防身的,只是卿甜一直不知道而已。
她本來就沒有武功不說,所以自然感覺不到,這兩個黑衣人的武功各個都是好手,平時又特別擅長隱匿,所以即使過了這麼久,那兩個黑衣人暗中幫卿甜解決過無數的麻煩和矛盾,卿甜依然不知道。
不然,在青鸞國這個皇城中,沒有任何根基和人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將一個甜品店開的如此生意興隆。
若非今天卿甜遇到了如此正面的直擊,那兩個人依然不會出現。
很快,四個找事的人被兩個黑衣人解決了,像是破布一樣的丟了出去,被揍的更是鼻青臉腫的,卿甜看了那兩人一臉開口道謝。
那兩個黑衣人只是淡淡的跟她點了一個頭,轉身快速消失不見,此刻的卿甜已經酒醒了大半,掏出銀子賠償了店家的損失之後,朝着自己的甜品店走去。
那兩個黑衣人爲何會出現的那麼及時?爲何對對她帶着一絲絲恭敬?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卿甜開始陷入了深思。
但凡是卿甜的一切,都會有人報告給黎清羽,她的一點一滴,她的任何經歷,她出了什麼事情等等。
所以,當一個黑衣人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黎清羽之後,頓時迎來了一頭前所未有的暴怒之火。
“你說什麼?卿甜被人推了一把摔倒了?誰那麼大的狗膽?朕都沒捨得推過卿甜一次,朕都沒捨得開口罵過她一次,哪個混蛋居然敢欺負她?”黎清羽一把將手中的茶杯丟了出去,嚇得七月,太監總管,房間內的小丫鬟,衆太監們還有跪在地下的黑衣人一陣虛汗。
“回稟陛下,卿姑娘沒事,她現在已經回去休息了。”黑衣人汗顏,他分明將整個事情過程都講了啊,包括卿甜姑娘如何罵那四個人,如何先發制人,如何將人家打的頭破血流。
在到最後,他們兩個人是如何將那四個人走的鼻青臉腫,連爹媽都認不出來。
可是,陛下的關注重點居然在……卿甜姑娘被推的那一下下上面。這還如何愉快的交流啊哭!
“沒事?被推了一下不是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嚇到?有沒有受傷?那四個人呢?揍一頓就可以了麼?我青鸞國的法律何時可以這版縱容壞人了?聚衆鬧事就這樣解決?”黎清羽聲音變得有些輕,但是語氣中的寒意卻是讓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
“求陛下賜言!”
“將他們四個抓起來,掛到城門口三天,以儆效尤。怎麼推的卿姑娘,怎麼給他們推回去。記得,倒掛。”黎清羽甚至覺得這個懲罰還輕了些,根本不解氣,想了想,等晚上的時候,乾脆在派人去打他們一頓好了。
“是!”
於是,那四個悲催的貨只是不小心調戲了卿甜一把從此走上了人生的末路。
先是被罵了一頓,然後被暴打,在被綁在城門口倒掛了三天,曬得簡直成了蘿蔔乾,甚至每天晚上都有奇怪的人過來揍他們,明明下手很重,卻偏偏給他留了一口氣。等第二天的時候,各種有人砸東西丟過來,完全將他們四個人當成了靶子來練。
那四個人簡直快要後悔的腸子都清了,真是不該出門啊,作孽啊,現在這樣子,讓他們死了算了,面子裡子都沒有了,身體和心靈也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如此三天下去,他們就算不死也是要變成半死不活的了吧。
“甜姐甜姐,你知道不?城門口倒掛了四個人,據說是因爲調戲良家婦女,人們都拿着東西過去瞻仰他們呢,我們也去吧,順便還能玩玩?”卿甜這天剛睡醒,袁小圓就跑了上來,手中還跨了一個裝滿了雞蛋的籃子。
四個人?倒掛?調戲?瞻仰?玩?雞蛋?
很快,卿甜就腦補出了整個畫面,不由的心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那四個人不會就是調戲過她的四個吧?
“走,出門去!”卿甜頓時雄赳赳,氣昂昂的跟袁小圓一起出門了。
到了城門地下一看,城門下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被掛在城牆上的四個人有些面目全非的樣子,城牆上站着幾個士兵,看着架勢應該是上頭吩咐下來的。
不過,卿甜自然是認得出那四個人了,長的那麼難看,她不記住都難。
眼看着周圍的人捏着手中的東西往那四個人身上砸,卿甜也不多想,順手從籃子裡捏了一個雞蛋,用上勁兒後,使勁的丟了出去。
“啪……”正中一人額頭,雞蛋胡花了某人的臉,袁小圓拍手鼓掌。
“甜姐,你好厲害哦,怎麼做到的,教我教我!”
“心誠則靈,那四個人長的太醜,看不下去,影響食慾,你想打他,自己打得上。”卿甜淡淡的開口。
“哇,我試試!”袁小圓捏着一個雞蛋丟了出去,未中,繼續,又未中,再繼續,啪,落到某人脖頸,她頓時搖着卿甜的胳膊,開心了。
這件事情算是揭過去了,卿甜心中卻是有了一些別樣的東西。
關於這件事情,她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就是因爲想到的太多,所以心裡越發有些矛盾起來。
回到甜品店後,卿甜最終還是想辦法將那兩個黑衣人喊了出來,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那兩個黑衣人也都如實的回答了。
甚至其中有一個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包括陛下如何被暗算,她被關在芙蓉苑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她離開皇宮之後皇宮中有那些動盪,陛下如何安排他們保護她的安危,如何發怒要處理那四個人等等。
卿甜想了半晌,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隱忍了這麼久,原來誰的錯都不是,歸根到底,終還是她不夠相信他,他不夠對她坦誠。
他之前不明白她,而她沒有理解他。
“你去將這封書信帶給他。”半晌之後,卿甜執筆寫了一封信,轉身遞給了黑衣人。
“是!”一人跳窗消失,朝着皇宮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