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笑了笑:“那你是幫?還是不幫?不幫我就自己動手了。”
聽到這話,駱恆皺了皺眉:“你來真的?”
“當真,你以爲我說着玩不成?”她看着他,道:“你不是也說了嗎?那些醫者和煉丹師們都說他沒救了,餘生也只能躺在牀上了,既然這樣,你若有心希望他好,何不也信我一回?”
見鳳九神色認真,駱恆想了想,這才上前將陳道的上衣脫了下來,又問:“褲子要不要脫?”
“褲子不用,你只要將他的褲頭拉低一些就行了。”鳳九脫了靴子走上牀,一邊指着:“把他的身子半翻過來扶着。”
“哦。”駱恆也只能依他說的去做,將赤着上身的陳道面朝外的半扶着,讓他側着身而睡,見老半天也不見他醒,便問:“你對他動了什麼手腳?”
“紮了一針,放心,不會有事。”
鳳九半蹲而下,一手扶着陳道的側睡着的手臂,一手在他的背椎骨處仔細的摸探着,從上而下的手來到他腰椎處,感覺到那裡已經錯位,也正是因爲腰椎骨的錯位讓陳道癱在了牀上。
“怎麼樣?”駱恆見他摸了半響也沒其他動靜,不由問着。
“得開刀。”她緩聲說着:“除了腰椎錯位之外,還有骨碎刺在裡面,得清理了才行。”說着她躍下牀,套上靴子往外而去。
“哎,你去哪啊?”
“等我一下,我去端盆清水來。”鳳九頭也沒回的說着,出了臥室進沐浴間端了盆清水,又將需要用到的東西準備好,這纔回到臥室。
“讓他背朝上躺平了,你來幫我忙。”鳳九交待着,取出大大小小的刀和鑷子以及銀針和藥物。
駱恆看着那些泛着寒光的鋒利小刀,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你、你這是想做什麼啊?”
“我剛不是說了嗎?他傷在腰椎,只要開刀將骨頭矯正,再將那些骨碎清理了他才能恢復過來。”
她頭也沒擡的說着,在淨了手之後交待着:“我動刀時你不要大驚小怪的,要是我流汗了你記得拿乾淨的布給我擦汗,不能讓我的汗水摘到傷口上去,另外,我讓你止血時,你得用這邊的鑷子夾着這些乾淨的紗布止血,不要多問。”
“可、可是,你、你行嗎?這大刀小刀的,他會不會、會不會……”死字他不敢說出來,只感覺看着這架勢有些心顫。
“放心,這種手術對我來說只是小意思,沒什麼大不了的。”說着,她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又朝外面而去,不多時再度回來。
“你又去幹什麼?”駱恆問着。
“以防有人打擾,我再布了結界,行了,開始吧!”此時的她脫去了身上沾染灰塵的外衣,只穿着乾淨的裡衣便爲陳道開刀動手術。
一旁的駱恆不敢打擾,只是專注的做着鳳九吩咐的事情,此時,他都忘了,自己堂堂一介煉丹師,怎麼聽起一雜役弟子的吩咐來了?還給一雜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