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一刻,那摔倒在地上的少年也不知哪來的膽子,竟曲起一腳猛的一伸,狠狠的踹了出去。
這踹出去也就罷了,縱然他是築基修士,但那一腳若是踹在蝕魔虎的身上或者腿上,都不會起到什麼作用的,可偏偏,那一腳踹的地方卻是無論是男人還是雄獸都受不住力道,最爲脆弱的某一處,那效果自然就不同了。
“嗷嗚!”
淒厲而尖銳的慘叫聲從那撲上去的蝕魔虎口中傳出,因那一腳踹中了它的重要部份,它渾身使不上力道,痛得縮成了一成,緊接着,便是重重的一聲的撲向地面的聲音。
“砰!”
那蝕魔虎半縮着撲向了前面,只不過,姿勢有些不太一樣。因爲,它是前爪縮着,後腿緊緊的夾着撲向了地面,而且,在撲向地面後,嘴裡只發出嗷嗚的慘叫聲,後腿還在微微顫抖着,彷彿在忍受着什麼椎心劇疼。
而看到這一幕的衆人嘴角微抽,下意識的夾緊了兩腿,隱隱的覺得有些抽疼。築基修士狠踹的一腳,還是最脆弱的命根子,這可不是誰都受得住的,要不然,堂堂一頭聖獸巔峰的兇獸,也不會縮趴在那地上發出嗷嚎慘叫。
鬼老額頭眸光微閃,掃了那閃避而開,跌坐在地上的少年一眼,有些意外。
倒沒想到,這少年竟能在他的兇獸爪下活下來,看來,那馮老頭送這麼個人進來,也是有點原因的,也許,就是看中了他那與常人不同的速度以及不按常理出牌的特點?
若是這樣,讓他就這樣死了倒是可惜,倒不如……
他手一揮,趴在地上的蝕魔虎就那樣消失在衆人的眼前,只見他話也沒說,轉身便離去,剩下衆人在那裡面面相覷。
鳳九微低着頭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實則,那垂斂下的眼眸中則劃過了一抹的冷笑。
她豈是甘願吃虧之人?既然放出那頭兇獸想咬下她的一條腿,她便先廢了它的第三條腿。她的那一踹,看着頂多就是那兇獸受了點罪,吃點苦頭,但,想再擡起那第三條腿,呵呵,難了。
既然是要培養暗子,那自然得有可取之處,若是她一味的示弱,自然也只有被扼殺的份,既然這樣,她自是不介意露一手給他看的。
回到木屋的鬼老任由着身後的女人給他揉着肩骨,他眯了眯着,對着跟進來的幾名魔修吩咐着:“安排下去,三天之內,我要看到淘汰過後的人。”
“是!”
幾名魔修應了一聲,這才轉身走到外面,回到廣場中,將衆人召集起來,指着廣場外的那片森林:“看到前面那片森林沒有?三天之後去到森林的另一邊盡頭,在日落之前沒能到達的人,停留在森林裡面的全部都得死!”
嗜血的聲音一頓,掃了衆人一眼:“而且,還是凌遲而死!”
聽到這話,站在後面的鳳九斂下了眼眸,心下知道,想要去到那森林的對面,定是有阻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