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誰跟誰之間的大戰,類似柳近山那樣的人跟平陽真人,還是平陽真人跟陳烈的後人,還是他們三方‘混’戰?”
青蓮的呼吸開始急促,因爲緊張也因爲刺‘激’,不是親身體驗,閉目想想那樣修爲的一羣人‘混’戰在一起,各種法寶四處飛,各種法術滿天放,那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景啊?
“都不是,”綠光的聲音帶笑,看着被它帶進溝裡,正幻想着滿天‘激’戰的青蓮,它居然笑出了聲,“呵呵,一羣凝脈怎麼敢在元嬰面前‘亂’跳,平陽真人在的時候,他們安穩着呢,天天躲在暗處看平陽真人手下弟子們往平陽界裡運送東西,找機會偷偷溜進來不少人,正四處查找天醫秘籍的下落時,萬毒宗的人馬殺到,平陽真人怕毀壞了平陽界,封閉了通道跟萬毒宗的人在外面打了起來,陳烈的後人就趁機用界匙把平陽界重新隱藏了起來。”
“這算什麼大戰啊,在外面打,你又沒看見?”青蓮睜大了不滿的眼睛,這不是騙人嗎,一堆人在外面再怎麼打得天翻地覆,裡面人沒看見等於零。
“誰說沒看見,你忘了,我拿走了界匙。”綠光得意的晃了晃小腦袋。
“是是,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你拿着界匙就能看見界外的情景,快說說,他們兩邊人誰厲害?”青蓮睜着興奮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綠光。
“還能是誰,當然是萬毒宗啊,柳近山把事情傳回了宗‘門’,萬毒宗立即派了不止一個元嬰長老過來,加上他們宗‘門’最有名的毒,平陽真人幾個照面就死掉了,連魂魄都沒能逃脫,被萬毒宗的人抓住,煉魂‘逼’問平陽界的蹤跡,誰知道他們用‘逼’供出來的方法尋找,哪有什麼平陽界的蹤跡,早被陳烈後人隱藏了起來。”
綠光道:“平陽真人一死,其師‘門’戴雲宗大怒,他們可是有返虛高手的‘門’派,以前顧忌萬毒宗的毒,現在‘門’下弟子被殺,新發現的界又不知所蹤,立時暴跳如雷,不但帶着人在平陽界外打殺四方,還帶人殺上了萬毒宗的山‘門’,聽後來到平陽界外面轉悠的人說,兩個宗‘門’最後沒誰討了好處,戴雲宗去的高手全中了劇毒,人雖然沒死,但修爲卻在一天天下降,戴雲宗耗盡了‘門’中所藏的靈‘藥’也沒能挽回幾人。萬毒宗也不好過,‘門’中‘精’英幾乎死光,剩下幾隻小貓小狗苟延殘喘,這些年,兩個宗‘門’的元氣依然沒有回覆,勢力縮減了一大半,白白便宜了其它的那些大派。”
白白便宜!綠光的口氣明明就是在幸災樂禍,好像巴不得所有的宗‘門’開始‘混’戰,讓它在旁邊看個樂。
“綠光,那他們現在還在外面嗎?”聽綠光說到這裡,青蓮不想打開平陽界出去了,關閉了八百年都能‘弄’出那麼一堆事,這才兩百多年,誰知道外面還有多少人守着,在那個凝脈只敢躲着的外界,她這點修爲絕對是出‘門’就死的下場。
“你自己不會看啊,幹嘛問我?”綠光瞪了青蓮一眼,不滿道:“我今天心情好纔跟你講了那麼多,你不會以爲我是專‘門’講故事的吧!”
“我自己看?”青蓮聞言嚇了一跳,卻立刻心中一喜,傻笑着伸手,道:“綠光,借你的界匙一用,我看看就還你。”
“嗯。”綠光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喜得青蓮定定的看着它,等它把界匙拿出來。
半響過去了,綠光一動不動,四周也沒半點動靜,紅羽早溜進池塘裡,正在偷魚吃。
“綠光,界匙在哪兒,我怎麼沒看見啊?”從來沒見過界匙長什麼樣,青蓮的心裡一直都充滿着好奇,以其說她現在心情‘激’‘蕩’的等着用界匙看界外,還不如說她等着看界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荷葉‘洞’天沒有界匙是她心裡的遺憾,或許知道界匙究竟是什麼樣,她能想點辦法讓荷葉‘洞’天也生出界匙來。
“我啊,那麼大的一隻靈龜,你沒看見?”綠光不耐煩的道。
“你?界匙就是小武的身體,不會吧,界匙怎麼會是一隻靈龜呢?”青蓮傻眼了,她想象過各種各樣界匙的模樣,唯獨沒有考慮生靈,界匙在她的心目中再神奇也只是一個死物,怎麼可能會是一隻靈龜呢?
“拿在手心裡,用心看看不就知道了。”綠光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幫小武檢查身體已經很多次了,從來沒有發現跟界匙有關的異常現象,可話又說回來,她從來沒有見過界匙,又憑什麼斷定什麼是和界匙有關的異常現象呢?
哆哆嗦嗦把小武放在了手心裡,青蓮努力的放鬆了‘精’神,把心神沉浸在小武的身體上。
轟!青蓮只覺得心靈深處彷彿炸開了什麼東西,一片虛無的黑暗把她緊緊的包裹住了。
她好像被包裹在一個繭中無法動彈,四周的虛空沒有光亮沒有動靜,這難道就是界外的景象嗎?守候的人呢?
想法剛一出來,青蓮眼前的景象猛的一晃,一個好像黑雲的東西出現在眼前,看不清楚裡面究竟有什麼,但青蓮知道,裡面藏着對平陽界窺視的人。
景象再一轉,一艘船停在不遠處的虛空中,很大,足有數十丈寬幾百丈長,上面人影綽綽看不真切。
景象再一轉,一塊大石頭上盤坐着兩個人,正看着一盤棋在下,四周還站着幾個人,腳下踏着各種奇怪的東西,好像觀戰一樣。
景象再一轉,一條巨大的長蟲靜靜的趴在虛空中,數百條蟲足不停的輕輕划動,不像是在爬行而像是在玩耍。
譁!一道黑影從眼前劃過,青蓮忙轉頭去看,但景象卻沒能跟上黑影的速度,她沒看清楚那道黑影究竟是什麼?
……“綠光,外面好多人啊?”青蓮臉‘色’慘白,好奇界匙的心在看過一個又一個的景象後,她再也好奇不起來了,外面的那些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修爲,但僅看他們的行爲就知道,絕對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