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一個野蠻村婦竟在公堂之上當衆辱罵朝廷命官!來人啊!給我重打八十大板,再關入大牢聽候發落!”
“是!”
胡師爺一聲令下便有着捕快上前了,蘇若涵凜了凜眼睛,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十分嫌棄的聲音。
“區區一個師爺也敢自稱朝廷命官,看來這瀚州真需要好好整頓整頓了!”
蘇若涵嘴角一勾,回頭望着款款而來的俊美男人。
痞氣的聲音伴着他痞性的身影出現在這縣衙門口,大夥皆是望着這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唯有那師爺心頭漸漸浮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來者何人?竟敢擾亂公堂!來人啊!給我拿下!”
嗤笑的瞥了眼胡師爺,男人然後雙手環胸的衝大堂走去,竟是無視了周圍要來抓捕自己的衙役,緩慢的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
“毅國候府世子,陌澤!”
衆人的視線都是盯着他手中那閃閃發光的令牌,而此刻,他正得意的衝着蘇若涵眨了眨眼睛。
白了他一眼,蘇若涵好奇的回頭去看那師爺的反應。
只見他那陰冷的雙眼眯成一條縫,滿臉狐疑和震驚。
與師爺不同的是,縣令史程明已經第一時間衝着陌澤走了過來。
“原來是小侯爺,不知小侯爺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你就是這富陽縣令史程明?我看你那師爺比你更有威信!倒不如你將這官位給他好了!”
史程明:“……”
大夥都是一陣尷尬,蘇若涵怪異的盯着陌澤,有些搞不懂他要做什麼。
沒理會衆人怪異的目光,陌澤收回令牌,大搖大擺的走到史程明的太師椅上坐下。
“按照大君律例,師爺並無官銜而只是僱傭的幕賓,可爲何胡師爺對你的東家老爺態度這般的令人費解?史縣令又爲何要聘請一個這樣的師爺?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富陽的縣令大人只是個軀殼呢!”
陌澤妙語連珠的話讓得那師爺的臉色由白變綠,再由綠變黑……
“小侯爺說笑了,小人只是見犯人對史大人不敬,這纔有心想要教訓一二,並非是……”
“對史大人不敬?哪裡不敬了?你口中的村婦罵的是你,你又不是朝廷命官,罵你怎麼了?”
“我……”
“你什麼?難道本少爺說錯了?你說你這樣的怎麼能當好師爺?人師爺要做的是爲主子出謀劃策、起草文稿、代擬奏疏、處理案卷等等等等,你呢?知道的你是在爲了縣令的面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想做縣令的位置呢!”
“小侯爺可莫誤會了小人,小人一心爲着縣令大人着想啊,可萬分不敢覬覦大人的位置!”
“哦?是嗎?要對一個弱不禁風的柔弱女子施以仗刑,這也是爲了大人着想?不怕給他落個殘暴無能的名聲?”
胡師爺被陌澤抵得說不出話,相對於陌澤的漫不經心,他就顯得有些慌亂了,八字鬍一抖一抖的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陌澤的臉。
“小侯爺說笑了,這怎麼可能呢!着實是這女子犯了大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