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血獄!
血獄是牢獄,更是……
地獄!
而他,是一獄之主!
他沒吭聲,直接邁開步子一步一步走下通往地牢的石梯。
也不知走了多久,總之一路而來都是見勢而跪的蒙面黑衣人,宮溟夜臉色就連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沒有!
遠處,似乎傳來了求饒聲!
宮溟夜雙手疊在一起,學着蘇若涵的模樣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左手。
又走了一段,終於是見着了聲音來源了!
“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們真的不知道那是王妃!若是知道是王妃,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打王妃的主意啊!”
“說,到底是誰指使的!”
一道很是陰柔的聲音,可那陰柔之中又帶着殺氣。
宮溟夜眼皮一掀,開口之人正悠閒的躺在躺椅之上,而他面前的,是六個半死不活的身影,和一羣手下。
“真的沒人指使,我們只是……”
“繼續”,躺椅上的人似乎沒有聽這種回答的興趣,直接擺了擺手。
手下聞聲上前,卻發現了木門外站着的宮溟夜。
“參見獄主!”
宮溟夜跨步而進,和躺椅之上的男人對視了一眼,彎身踩住了開口求饒的男人的手。
“招待的,不夠?”
“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人將我們抓到那裡去的!真的不知道她是王妃,饒命啊大人!”
宮溟夜看着開口對自己求饒的男人,本就髒亂的臉此刻更是滿臉鮮血,渾身上下的衣衫都是被鞭子打破的痕跡!
宮溟夜脣角勾起,泛起絲絲冷氣,轉而望着一旁椅子上的男人:
“血凝,幾個時辰了,你還一點結果都沒有審出來,是血獄這兩年沒落了,還是你沒用心!”
被叫血凝的男人眉頭一皺,起了身。
“不是審不出,看樣子是真不知道,他們或許真的只是一個棋子。”
陰柔的聲音從血凝那一張死氣臉上傳來,左臉上的十字疤痕有些猙獰,和聲音十分不符。
“哦?是嗎?”
宮溟夜笑,越笑得燦爛,血凝越心驚膽戰!
只見他彎身,提起了腳下男人血淋淋的頭。
“你,哪隻手碰過她?”
“饒命,大人饒命啊!”,男人只顧饒命,哪還說得出哪碰了!
宮溟夜點點頭,笑到。
“好,很好,既然不肯說,那就都不留了吧,不過你說我是要一節一節的剁下來呢?還是一層一層的去削?哪種滋味好受一些?”
宮溟夜歪着頭在思考,皮笑肉不笑的臉讓得地上衆人一驚。
“不要,饒命啊大人!”
“饒命啊,大人放過我們吧!”
“我們真的是被陷害的,饒命啊!”
……
其餘半死不活的人也開始求饒了,可……
這是一條沒有退路的路,到了這裡,就只能慢慢等死了!
宮溟夜收斂了笑容,站起身來朝着血凝攤開了手。
血凝一愣,微皺着眉遞過一把匕首在宮溟夜手中。
看着手中的匕首,宮溟夜低頭看着趴在自己面前卑微求饒的衆人。
看見自己腳下的那種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