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成蹙眉,卻依舊起身對着柳含旭拱起了手。
“太后娘娘”
“宋大人,這審案豈有犯人站着不跪的道理,這不合我大君律法吧!”
一張臉似笑非笑的望着蘇若涵,這話中之意再明顯不過,宋家成蹙着眉,視線掃向了大門口‘旁聽’的宮溟夜以及堂下似乎一臉事不關己的蘇若涵!
無奈,宋家成只能開口道:
“太后娘娘,王妃並不是犯人,只是協助調查!”
“協助調查?哀家可聽說這人是死在她酒樓裡的,這難不成不是她的問題?這犯人不跪,受害者反倒是跪上了,而且連京兆尹莫大人都跪了下去,而且這還是在京兆尹的地方,這是何故啊?”
眼中一閃而逝的不耐煩,宋家成擡眼望着柳含旭的眼神都變了一絲,握緊的雙手捏緊,咬脣沉聲道:“京兆尹莫大人出言不遜侮辱陷害冥王和王妃,這審的不是一個案子,至於王妃——”
“什麼叫審的不是一個案子?這莫大人就是去查這個案子的,結果倒好,自個兒成了犯人了,這其中莫不是有着什麼貓膩吧?”
柳含旭依舊不依不饒,蘇若涵擡頭,看着宋家成那種爲難和不甘的臉色笑了笑,然後扭身望向了柳含旭。
眼神幽幽,語氣薄涼:
“太后娘娘,這審案呢!您不知你身份幾何?公堂之上可容隨意插言?這皇上旁聽都不說話呢!你開口閉口就在混淆視聽,怎麼,就這麼巴不得宋大人給本宮定一個殺人之罪?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哦,難不成是……”
“你大膽!”抓緊了座椅扶手,柳含旭剛還端莊的臉驟然變得猙獰了起來!
而她的變化,倒是讓得宮溟夜和蘇若涵同時笑了起來,一掀眼皮,蘇若涵聲音再冷了一分。
“本宮怎麼就大膽了?難道說的不是實話?後宮可不參政!就算你想垂簾聽政那也請到朝堂上去!這不過一個京兆尹,就算到了朝堂之上,本宮照樣不跪你能耐我何?”
“你——”
“好了!”宮寒軒出聲了,擡手阻止了柳含旭又看向了那看着自己這方面露殺意的蘇若涵。
“先皇下過旨,冥王妃跪天跪地卻不用跪人,就算是朕也不用行禮,母后少說兩句吧,今日咱們只是來旁聽的。”
宮寒軒突然的聲音讓得柳含旭瞪大了雙眼,可接受到宮寒軒眼底那有些不悅的神色,柳含旭還是皺眉忍了下去!
這番消停了,蘇若涵就冷笑了。
那頭,宋家成見柳含旭安靜了,也便開始認真審案,只是……
原本被宮溟夜嚇呆的幾人見着皇上和太后一來,驟然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個個都在狀告蘇若涵和宮溟夜欺人太甚云云——
然而,當宋家成眼神一暗,望向那檢驗完畢的大理寺仵作時,三人的眉頭又同時蹙了起來!
輕蔑一笑,宋家成開口問道:“可檢查清楚了?”
仵作起身,恭恭敬敬拱手:
“回大人,死者確實是因爲砒霜中毒而亡,只是……”
仵作支支吾吾,宋家成明顯不悅,忙問:“只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