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眉眼一擡,宮溟夜望着宮寒軒的雙眼逐漸眯了起來。
“她?皇上說的是誰?”
“別跟朕裝蒜!蘇若涵呢?爲何不見她來覲見?冥王無理也就罷了,她是朕親封的神女,朕到了這裡還能不覲見不成?”
四目相對,絲毫不讓的兩人緊盯着對方的雙眼。
最後,宮溟夜輕笑了出來!
“皇上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兒個你的賜封大典可沒完成!她在去往皇宮的路上經歷了九死一生!爲了那一路死了數十人,甚至還有一個重傷未醒!怎麼?你是想她現在來見你,然後親手殺了你是嗎?”
由笑轉恨,原本的嗤笑在提到血凝的時候便是成了怒火,別說蘇若涵,此刻宮溟夜的眼中都冒着殺氣!
卻不知是種什麼樣的力量將殺氣忍了下來!
看着他的模樣,宮寒軒也是怒上心頭!
“你以爲朕想要她受傷不成?大典沒成但是聖旨已下!她蘇若涵現在就是大君的神女,豈能——”
“大典沒成天沒祭,皇上就這麼認定神女了?不怕愧對老祖先,不怕壞了大君的規矩?”
“規矩是由人定的!朕是皇帝,朕說的話就是天意!”
宮溟夜的理由,他早已想好了託詞,可是這話一出,宮溟夜笑了,盯着宮寒軒那勢在必得的模樣,宮溟夜笑着凝視了他一眼。
“皇帝的規矩就是讓一個已嫁做人婦的女子奉爲神女?神女之名象徵神聖,必定要是處子之身,往後若是成婚必定是嫁與皇上。
可你口中要封的神女卻早已和本王圓房,甚至腹中已經有了本王的骨肉,你卻強行要讓她受封,你知道昨日她多少次差點死在刺客手上?
你知道昨日回來她血流了一地差點小產,險些帶着本王的孩子一起離本王而去!你知道現在她還昏迷不醒不知何時能好轉嗎?”
轟隆一聲,加上瓷器摔碎的聲音,滾燙的茶水濺落在宮寒軒的褲腳上,可此刻沒有憤怒,倒是看着宮溟夜愣了神。
“你,你說什麼?她有了身孕?”
“她不止有了身孕現在還有危險!她的孩子現在不一定保得住!連她也有危險!這一切都是你帶來的!”
一臉黑沉的宮溟夜,像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了他漫天的殺意!
看着宮寒軒的震驚,宮溟夜通紅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又擡頭看向了那因爲宮寒軒衣衫濺失而滿臉防備的暗衛。
“怎麼?想在冥王府動手?是想考驗一下本王的武功還是想讓本王發泄一下心頭的憤怒?”
呆滯的宮寒軒聽見宮溟夜的話頓時一擡頭,看見自己面前的兩人,忙吼了一聲:“都給朕退下!”
“冥王,你說的都是真的?她在哪?朕去看看她。”
宮寒軒的焦急,在宮溟夜的想象之外,剎那的蹙眉之後,宮溟夜起身看着那一地的瓷片,陰沉着一張臉道:“在本王的寢殿,皇上也要去嗎?進入一個已婚女子的臥房,皇上不覺得有些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