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擡頭瞪着那個手拿鞭子的婆子,想要怒罵,但是卻因爲之前籤的那一紙契約什麼也不敢做,只能忍氣吞聲的努力洗着那一大堆的衣服。
那婆子撇了撇嘴,表情非常的不屑,見劉氏沒有偷懶繼續工作了,這才走回之前的躺椅上躺着,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慢慢的搖晃起來。
劉氏狠狠的用木棒敲打這盆子裡的衣服,好似把那些衣服當成了那個婆子一樣,在她剛剛洗完一些的時候,一個穿着丫鬟衣服的姑娘又抱了一大堆過來,頓時剛剛下去一點點的小山坡又高了起來,這讓劉氏有些氣不打一出來,但是卻有火無處發。
這樣的日子劉氏已經過夠了,當初因爲家人不願意收留她,而她沒有地方可去,所以纔會在這裡謀了一個洗衣服的事情來做。
本來想着賺些錢,能過的去日子就行了,只是在進這裡的時候,那些人讓她簽了一份契約,她也不認識字,以爲那隻不過是工期的契約,誰知道當她知道許富他們有錢想要離開的時候,那些人卻說她簽了賣身的契約,她就是這個府裡的下來,任人打殺。
剛開始的時候劉氏也鬧過,最後的結果卻是得到了一頓揍,還有自己的工錢也沒有了,最後她只能無奈妥協。
在問過別人之後,得知一個消息那就是如果有錢也能把自己贖出去,可是要二十兩銀子,她哪兒來那麼多錢,於是她就想到了許富他們,也就有了之前的事情,她之前能出去還是託別人替代了一下才有了那些時間。
劉氏洗着衣服,心中想着該怎麼樣才能讓許富來把她贖出去,按照他們建的那座房子看來幾十兩銀子肯定是不會在乎的,想到這個,劉氏心中的堅定更深了,那是對於重回許家的執着。
對於劉氏的想法,許月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因爲她此刻正在跟於少澤研究一些其他的東西。
“這樣還是不對。”又一次失敗之後,許月失望的放下手中的東西,臉上有着疲倦,這段時間她想到一個東西,但是太過於複雜了,他們怎麼弄都覺得不對勁,於是纔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好了月兒,休息下吧,慢慢來。”於少澤擦了擦臉上被太陽曬出來的汗珠。
許月無奈的點了點頭,跟於少澤一起坐到了邊上的凳子上,看着被他們扔了一地的零件。
這次她想做的是一個嬰兒牀,不過也不是單純的嬰兒牀,還能轉換成搖籃的那種,其他的都非常的好做,只是在轉換的地方出了一些問題。
弄出來的東西總是不符合許月的要求,總覺得太過於死板,轉換一次非常的麻煩,要拆卸一些零件,如果是這樣那她還做這個幹什麼?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呢。”許月單手撐着腦袋,看着地上的一堆零件,愁眉苦臉的說道。
於少澤無奈的看着許月,剛剛纔說要好好休息,這會又開始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