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她娘走到宋楊身旁,伸手就要去拿桌面上的紅包,宋楊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收禮自然不能當着送禮人的面拆禮,那是屬不禮貌的行爲。
荷花她娘覺得在宋蓮兒面前,沒有什麼禮貌不禮貌可言。
拆開那紅包,若禮大,荷花她娘便想着好好招待招待這寡婦,若禮小了,她就算是寡婦的風涼話,宋蓮兒又能對她怎麼。
下晌那會,她幾個還不是照樣說,只是沒想到這寡婦膽子不小,竟拿了一簸箕的碳灰撒向她們,而她又站地最前頭,所以吃了不少碳灰,想來就氣。
剛纔開門,若不是看在宋蓮兒說送禮來,她還不想讓她進自個家門呢,這種不吉利的女人,誰也不願意多搭理。
荷花見着自個娘如此,冷哼了一聲。
宋蓮兒微微側臉,看着身旁不過才十三歲的荷花,臉蛋小小個,一雙杏眼瞪着她娘,穿着一身粉紅色的衣服,做衣服的布料不算上乘,但衣服整潔,村裡的人便是如此,太過奢華的衣服對他們來說不太實際,但荷花穿的明顯要比別人家的孩子好些。
估計這荷花她娘是看在荷花越長越標緻,所以把什麼好的都給她,也是希望她日後嫁得好人家了,別忘了她這個親孃。
宋蓮兒笑了笑,道:“嬸子,我今晚若不拿出來,那田嬸子會如何做?”
“當然是進去搶。”荷花她娘把話一說出口,又用雙手捂住了嘴巴,看着自個丈夫,改口道:“當然是好好商量了,畢竟她是媒人,有這權利替人家退親,人家也同她說了,她自然得幫人家要回東西。”
“呵呵……”宋蓮兒輕笑了幾聲,道:“嬸子,你說我是該交還是不該交那筆錢跟兩筐稻穀呢?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荷花她娘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站起身,雙手握着拳頭,彷彿搶的是她家的東西:“這事,我鐵定要先弄清楚,哪能這樣交出來,蓮兒你真夠傻,你不交東西,她還敢殺了你,大不了去保長那,看誰鬧得過誰。”
想想田氏擔着兩筐稻穀跟一百兩銀兩荷花她娘就氣。
田氏能在背後捅宋蓮兒一刀,難道自個就不行嗎,荷花她娘就是這麼打定主意,心想着田氏那麼摳門,她也要讓田氏吃不了兜着走。
宋楊喝了聲:“婦人之見,還沒實行的事,保長他能管嗎,你鬧到保長那去,是說椿子她娘準備進屋打劫,還是說椿子她娘她訛人,沒根據的事情,保長他會管嗎。”
宋蓮兒點了點頭,沒想到宋楊他的想法同她一樣。
“叔說的對,椿子她娘狡猾的很,我若是那會去找保長,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只是我如今想要回那兩筐稻穀跟錢,親自去男方那問問是否真有退親一事,若是男方真的有退親的想法,我就親自還把東西還回去,但若沒有退親一事,那椿子她娘不就等於……”
宋蓮兒來回的看了眼宋楊與荷花她娘,接下去的話不用她說的太明白,荷花她娘也能想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