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戰術一改變,效果登時體現出來。
三師一旅三團的三個營,一個營直接面對趙含章的衝鋒攻勢,另兩個營,一個在山包上,一個在另一邊。
山包上的營先承受一波炮火,被打得縮頭在工事中,等再露頭時,趙含章的隊伍已經離開了山包遠程武器能攻擊到的距離。
另一個營一直等着打陣地戰,見敵人退下去了,等待下一輪的衝鋒到來,結果等了一會兒,沒有見到敵人的再次進攻,只有別處的炮聲隆隆,一時間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
“這孫子學聰明瞭,娘滴,全奔着我來了?估摸着得有三個團,至於麼,還用炮火推進,命令各個隊伍,給我躲好了,炮火過後,馬上撤退,咱不打了,上山,與一營匯合。”
別全看着沙盤一邊罵一邊下命令,他的營正承受着趙含章的三個團衝鋒。
等着他撤到了山包上的時候,與一營匯合,正常配置的五百兵力,僅僅剩下一百六十來人。
他也來到了一營指揮官的房間中,與對方大眼瞪小眼,相視無言。
,“兄弟,仗,不好打嘍,老虎終於懂得上樹了,三個團打我一個營,我都被判定負傷了。”
別全對着一營的營長兼團長範竹說道。
範竹先是點頭:,“我部也無能爲力,遠程武器在居高臨下的時候射程也不夠”我要是帶人衝下去,面對的就是子彈形成的雨幕。”
隨後又舒展眉頭,說道:“不過也沒什麼,看看三營能回來多少人,他們的損失沒有你大,咱再集合一下兵力,估計怎麼也能有六、七百人,我損失也不小,炮呀”畢竟是炮,裁判團判定,我的工事讓人家打掉了一多半。
他們現在也不是滿編三個團,最少讓我們打掉五、六百人,我們損失的稍微多點,等我們把兵整理好,繼續守在這裡,他們的後面還有部隊。”
“只好如此,傳消息沒?”別全不強求把敵人打成什麼樣子”人家的槍炮不是擺設。
,“傳了。”範竹回道。
三師一旅三團的三個營開始重新整合,三個頭頭並沒有尾隨在趙含章部隊的後面”那跟找死沒啥區別,他們也不擔心敵人殺個回馬槍,從另一面強攻山包,把高地奪下。
趙含章此刻也同樣不高興,前面的戰鬥指揮失誤,五千人的旅,並不是對方想的減員五、六百人,而是一干多人。
裁判團給出的數據,是四百六十人直接戰死,其餘的人被煙燻死的薰得失去戰鬥力的,加在一起,一共一千多人,至於還有被煙燻的身體不舒服的,同樣要影響射擊的準確度及反應速度。
槍支也丟了好幾百,以及部分個人攜帶的彈藥”還不清楚會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畢竟對手並不是真正的什麼土著。
失去了兩成兵力的趙含章覺得前進的路似乎不會太順利,查看沙盤,發現前面是一片窪地,雜草叢生,再看附近,有個高地,二百二十五米標註的。
再看另一邊,另一邊沒有事情,平地的地形,派出斥候探探路,如果沒有受到攻擊,那麼直接從另一面走,顯然不會跟敵人接觸。
“斥候前探,一團緩慢推進,二團分散,警戒四周,三團就地休息。”趙含章下達命令,然後開始等待反饋。
半個時辰後,斥候前探出十五里,轉回來報告,沿路沒有要到攻擊。
“全軍出發。”趙含章定了定神,下達前進的命令。
隊伍行進的並不快,斥候呢,也不停跟敵人接觸,有的戰死,有的傳回消息。
趙含章好一會兒沒有聽到傳令兵彙報被敵人攻擊,或者是發現敵人埋伏的情報了,心中反而不安起來,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還是王鵑的主力部隊?我進來了,爲什麼不包圍?爲什麼不阻攔?爲什麼不騷擾?張王兩家的指揮人員突然變傻了?他們的斥候跟不上?那也應該聽到了之前的炮火聲,我怎麼就不相信他們會分析不出來。”
趙含章嘟囔着,心越來越虛。
在趙含章通過的時候,守在窪地出的三師一旅一團的團長柳東也在看沙盤。
他不是不想動手,去阻攔一下,或者在後追擊,是不能動,他守的位置是窪地,全佈置好了,一動的話,把自己暴露了,原來的安排全部被打亂。
爲了敵人一個前軍,如此選擇不值得,所以他在等,等敵人前鋒部隊撞牆之後再說,如果敵人主力上來,相信二二五高地的友軍會關門。
自己的一個團做兩手準備,一個是配合二二五高地,把敵人前鋒回撤的軍隊死死攔住,另一個是狙擊敵人主力,最糟糕的情況,自然是腹背受敵,那也認了,儘量消耗敵人的彈藥。
二二五高地的四師獨立三營、四營指揮官也知道敵人前鋒進來了,卻同樣不攻擊,抓緊時間修工事。
獨立三營的指揮官魯築,讓人修着工事,找到了獨立四營的指揮部,對同僚呂耘說道:,“過去一個。”
,“看到了,想打?”呂耘問道。
魯築擺手:,“不想,我等他過去,我找你商量下,他過去的地方,就在我們眼皮子下面,還有一個團配合我們,我們是獨立營。”
“知道,人數僅比正規配置的團少一點點,而且武器裝備比團要好,可我們是後勤營,獨立後勤營準備好,體現在了運輸和修築方面。”呂耘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魯築走到沙盤前指着趙含章過去的路,說道:“你看,他過去了,再向前走少半天的路程是七三七高地,那裡他想繞也繞不過去了。
他僅僅有四千人,估計是被前面我軍給打的,四千人,他不攻,圍他三天他的補給就跟不上,他攻,他的彈藥相信在前面已經消耗了不少。
他如果就地紮營不動了,他所面對的是兩個旅兩個團,還有一今後備旅,是他現在兵力的四倍多,快到五倍了,你說七三七高地的人會放過他?”
呂耘看沙盤,聽着聽着明白了。
“不會敵人四千軍隊真敢紮營,七三七高地會組織兵力打夜戰帶上草人衝鋒,四面圍住了用煙掩護進攻,打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逼迫對方進攻或者是撤退還有固守待援,那麼我們……。”
一邊說,呂耘一邊考慮,突然眼前一亮,高興地拍着魯築的肩膀,說道:“對,太對了,咱不能讓他輕鬆地後退,也不能讓他輕鬆等來援軍,咱下去不在山上呆着了,下去修工事和陷阱。”
“正是,咱是獨立營,後勤獨立營裝備的東西多,咱快點修,告訴三師一旅一團咱的打算讓他們配合,就跟他說,不用擔心兩面夾擊,我們會死死地卡住對方前鋒後退的位置居然敢衝進來,讓他有來無回。”
魯築笑眯眯地說着。
等敵人過去了之後離開一段距離,四師的獨立三營和四營衝了下去,開始在“平坦,的路上抓緊時間修築工事。
守在窪地的柳東還在下命令,要把自己的地方佈置得更細一些,傳令兵跑進來。
“報告,二二五高地、四師所屬,獨立三營、四營來報,讓我軍堅守位置,敵前鋒後路交給他們。”
“好,我就說麼,不能讓他們輕鬆過去,敢繞路而進,當是打平原戰呢?以爲我軍腹地空虛?六萬主力還沒動呢,衝過去四千人,累死你們。”
柳東哈哈一笑,知道該怎麼做了。
“命令我團連續作戰,挖,挖工事,把草人給我多多地編制出來,橫向,給我挖出一條條寬一仗的壕溝,向我友軍部隊請求支援,幫我們一起挖溝,不要挖太深,一人高就行。
在溝的對敵一側,挖出來斜着向下的隱蔽洞,裡面藏人,等敵人推炮車過坑時,衝出來殺,或者是敵人掉坑裡的時候。
溝中每隔上三米的位置,都給我插一個草人,只露出一點點帶着帽子的頭,錯開坑洞的位置,溝與溝之間的距離爲五十米,在五十米範圍內,無規律擺放。”
柳東下完了命令,整個人都跟着輕鬆起來,他也沒指望自己能夠打敗對方,只要能夠多消耗敵人的彈藥就可以。
槍炮沒有了彈藥,還不如燒火棍,燒火棍還能做的長點,槍上了刺刀也就那麼長。
而且子彈並不是太可怕,速度快走快,但總要打到纔可以,機槍可沒有那麼多,用步槍打,我躲還不成麼,我突然臥倒,打着滾再起來,繞着1之,字形的路線走,再臥倒,難不成都是神槍手?
柳東的請求消息讓斥候傳出去,很快得到了迴應,作爲主動進攻的四師二旅三團來了,就是張小寶安排的,讓他們以認爲單位,每隔三百米,向前快速衝鋒,使敵人暴露火力位置的這個團。
團長許古,也想按照命令執行,但不等他動作呢,敵人的前鋒先進來了,他想了想,如果自己還按照小公子的命令突進的話,回頭一定會讓小公子罵。
許古都能想到罵的話“傻呀?讓你進你就進,你不會觀察形勢?你是團指揮官,不是隊的指揮官,這點腦子你都沒有?什麼事情我都安排好了,還用你?找條聽話的狗也井。,於是許古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他並沒有向前衝,他把一個團的兵力集合起來,貼着自己隊伍埋伏的邊緣,一路悄悄向前走,一路收集引火之物。
打算趁着敵人的前鋒過去了之後,他到最前面,敵人的中軍沒過來之前,把引火之物扔到地上,讓敵人的中軍做出選擇。
要麼你們自己把東西點燃然後被火阻擋無法過來,使你們的前鋒孤立無援,要麼你們直接走,我點火,連你們一起燒。
剛貼着這邊移動到了窪地處,每個士兵的身上都背了一大捆的柴火,有木棍,有乾草,還有沒幹的草到時候燒一燒也能幹,還能冒煙。
還不等他繼續前插,便得到了三師一旅一團柳東的請求,他考慮了一下哪邊重要,最後決定幫忙。
“許古?怎麼是你?”柳東看到許古很詫異:“你不是犧牲了麼?”
“你才犧牲了呢?給我犧牲的時間了麼?你看敵人的前鋒突的多快,差點跟我遇到,我的斥候被他們的斥候給幹掉了二十多個”我躲開繞路過來的。
你找我啥事兒?我帶了不少柴火,打算到前面給敵人燒火做飯你用不?一千五百來捆子,全是大捆子背在身上跟小山一樣,夠一個十口之家,燒十年竈的。”
許古四個人站到柳東的房間中,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個營長他這個團,他有自己的近衛隊,人數也不少。
至於隊的指揮官,暫時沒給他配置,除非他要打出來獨立的重要戰術,
否則不給他配下面的人,以營爲單位就可以了,如果他選擇了以認爲單位突進,那自然有其他外院的人來配合他,補充進去當隊的指揮官。
柳東卻對柴火的事情上心了,同道:,“有那麼多?也是,一人背一垛,堆起來可不就是山麼,我這裡暫時用不上,誒?”
“怎麼?”許古聽到柳東突然的聲音問。
“我是再不上前面,前面一一三高地,他們給敵人前鋒造成了一千來人的損失,估計他們自己也不好過我看到了,對方的前鋒一個旅的番號結果才四千來人,那一千人不用說,保證被一一三高地給幹掉了。
他們的工事應該被打慘了,你把柴火送他們那去,讓他們做成一個個的大團子,到時候點燃了向下骨碌,也是不錯的東西,他們一定還在休整。”
柳東想到了前面的一個團,挺佩服的,那團一共才一千五百人的正常編制,結果靠着一個沒有什麼高度優勢的山包,消耗掉了敵人前鋒一千多人。
這可不是玩命就行,你想玩命,人家要給你機會,考驗的是臨陣指揮,把人家給打掉一千來人,相信自己損失也不能小,除非武器調換一下。
許古琢磨了下,回道:,“成,那一起去吧,咱兩個團,去給他們送東西,再修修工事,若是修的時候敵人攻過來,咱就在一一三高地一起打,若是修完了,還沒打來,我留給他們一個營的兵力,回來在你這裡繼續修。”
“那我也給他們一個營,他們頂在了最前面,如能回來修,修完我這裡,你把你剩下的兩個營前移,放在我和一一三高地中間的位置,做機動。”
柳東也贊成。
於是兩個人慢慢地走向不全和範竹所在的房間,這個要有一個現實時間的比例,許古的親衛隊留下來繼續幹活。
別全和範竹還有一個,三營的指揮官王楠,王楠也受傷了,被裁判團給判定的,把王楠氣壞了,憑什麼自己就要受傷?
說自己指揮的時候,精力要受影響,指揮一個時辰,得休息半個時辰,這不是坑人麼,關鍵的時刻,休息半個時辰,等起來了,仗都打完了。
三個人正湊在一起琢磨該如何應對敵人的主力,一想到那鋪天蓋地的炮火,三個人就覺得頭大。
,“這要是給我一個炮兵營,我看看他們主力誰敢先開炮?炮兵陣地我給他掀了,不就是欺負我們沒有炮麼。”
王楠說着抱怨的話,手還不時地摸在腦袋,傳令兵說他的腦袋被彈片給弄傷了,劃1個很大的口子,他就總覺得自己腦袋不舒服。
,“行啦,咱打的不就是冷兵器對熱武器麼,真要是熱武器對熱武器,朝廷的將軍還敢過來跟咱打?鵑鵑小娘子那直接通過武舉,獲得狀元,既然玩的是這個,咱就不能給主家丟臉,對吧?”
別全開解着,說話的時候,隱隱還透露出一絲驕傲的神色,那意思是,咱就有這個本事跟你們打不對稱戰爭,還能逼得你們佔不到絲毫優勢。
範竹也跟着說道:,“就是,真要用熱武器對熱武器,就剛纔那種敵人的攻堅戰,我能把他一個團全留在山上。
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走下去,我琢磨着,等打完,咱這些外圍的人全能被允許進到內院。
主家看的不僅僅是作戰能力,能力不行可以培養,實在不行,也可以給你安排別的事情做,主家一直強調,沒有不好的內院,只有不適合的位置。
主家真正看的是咱們的氣魄和胸懷,還有面對生死和兄弟情誼間的選擇,讓主家滿意了就能進到內院,跟小貝小娘子他們一樣我們就是他們。
其他兩個人跟着點頭,他們想到了小寶小公子和鵑鵑小娘子對小
貝九個弟弟妹妹的教育,其理念就是,沒有不聰明的孩子,只有不合適的教棄。
“照這麼說的話我們努力點,以後就在內院做事了,我得改姓,是姓張好呢,還是姓王?或者繼續姓孫。”
別全對自己的姓開始想着怎麼辦了,他覺得自己配合着兩個營,在損失八百多人的情況下,打掉了對方五百多人,做的不錯了,能進到內院。
,“先別想那個了我就想着,敵人的主力一過來,我還怎麼守,誰給我點支援就好了,哪怕是一個大隊,小隊我也知足了。”
範竹覺得人手不夠頂在最前面,雖然說是可以犧牲掉,但就這麼犧牲了,心中不舒服。
,“大隊沒有1卜隊也沒有,我可以支援給你一個營還有一千五百多捆的柴火。”許古這時出現在了三人的房間門口,認真地說道。
“哈,許古,讓你衝在最前面,你躲哪去了?你有一個團呢,來來,進來坐,你這是帶着團兒來訪問了?哈哈哈n!還有柳團長,你不在後面窪地守着,也組團旅遊來了?”
範竹一看到兩個人,高興壞了,他不相信二人會空手而來,連忙搬椅子。
王楠和別全也起身相迎,跟許古兩人來個擁抱,對方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好兄弟呀。
許古兩個人坐下來,柳東接過一碗白開水,就這待遇,戰地沒有茶葉,抿上一口,說道:,“我那裡需要人幫忙修工事,結果許古就來了,躲在我旁邊你們說他是什麼人啊,太不講究了,早來一點,我就敢跟對方的前鋒碰一下。
結果人家過去了,他還遇到了,躲着走的,斥候讓人家打掉不少,咱倆一算敵人前鋒,那定然是旅的編制了,剩了四千來人,你們居然給留下了三千多人,損失定然不小。
這不,給你們送兵來了,我跟許古,一人拿出一個營,讓你們打,先幫你們把工事修一修,回頭我們在那裡,繼續守着,等你們全軍陣亡,我們就變成最前面了。”
“一率?那麼多?我們自己估算是五百,最多六百,我和範竹還認爲稍微吃點虧,損失是八百對五百,怎麼是一千呢?”
孫全又是高興,又是驚訝地說道。
許古篤定道:,“確實是少了一千左右,我除了死掉的斥候,還有活着回來的,對方也沒佔到便宜,路過的地方,雜草茂密,手槍未必會比飛刀管用。
我們土著還有吹箭呢,你開槍,聲音傳出好遠,附近敵人的斥候不收拾你?我團不敢過去,他們的大部隊也不敢過來,無非拼斥候,結果我等斥候的情報傳來,聽說對方有四千來人,哪敢戀戰,跑吧,就跟柳團長遇到了。”
這下對方三個人高興了,八百對一干,賺了,這還是對方聰明,最後的時候不在分散想來個全殲,而是穿過去了,不然還能再給他們留下一千人。
五人閒聊幾句,主要是交流下情報和分析,開始組織人手修建工事,這下人多了,兩個團的兵力過來幫忙,修建的進度很快。
等着修得差不多了,敵人居然還沒來,許古和柳東,一人留下一個營的兵力,又用最快的速度朝回趕,自己那裡還有工事要修。
路上的時候,許古對柳東說道:,“我的兩個營就不給你了,我那近衛隊給你,我是因爲當時佈置的時候要衝到最前面,吸引敵人火力,所以專門有個近衛隊,主力撥給我的,足足三百人。
你留下好好用,不比一個正常的後勤營差,我反正是要犧牲的人,就在中間來回跑,我估計,咱們承受不住敵人的主力進攻,我先走一步,回頭見。”
“好,等着我,莫說是沙盤,即便是真的,我一死,我的兒女主家也會幫着撫養,走了。”
柳東也不矯情。
〖中〗央沙盤處,衆人都在看着戰爭的進度。
楊鏘和李珙,爲趙含章的選擇而高興,他終於沒像當初自己幾個人那樣,傻傻地與敵人打攻堅戰,發現情況不對,馬上改變戰術。
同時也爲趙含章擔心,他的對手太難纏了,難纏的不僅僅是對手作戰的水平,還包括了對手那種相互間的情義。
軍隊呀,那是軍隊,怎麼就能輕易送給別人,大唐軍隊,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在上面沒有上面命令的情況下,同僚之間主動把軍隊送出去的事情。
手上有了兵,人才有更多的權力,可看對方呢,人家考慮的不是自己的權力,是整體的利益,一一三高地的隊伍打殘了,後面的人知道了,馬上想的是,頂在最前面的人兄弟需要人手,於是就給送去了。
歷史上有多少各自爲戰的將領,出現了不去友軍的情況?有多少次的隔岸觀火?有多少次的幸災樂禍?有多少次的袖手旁觀?午多少次的落井下石?
可張王兩家的人沒有,主動就把士兵和物資給送去了,還幫着修工事。
如果趙含章發電報告訴張守掛,先前的戰況,張守佳必然會判斷失誤,他還以爲人家前面一一三高地被打得沒有多少人了,而且工事也被摧毀的差不多了。
那麼依據此等判斷,他直接衝上來的後果是什麼?人家團的編織已經超員了,敢攻堅、衝鋒的話,一個照面就得傻掉。
,“完嘍,完嘍完嘍,張將軍啊,您可千萬別大意,要知道有時候情報也會出錯。”李珙嘟囔着,開始“祈禱,。
楊鏘眉頭也皺起來,爲主力部隊擔心,也爲趙含章憂慮。
李隆基表情淡然,他清楚,大唐的將軍們,未必能做出讓軍隊的事情,張王兩家卻無需懷疑,人家對內院的要求就是團結,如果許古和柳東不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們也別指望進內院,見死不救,不殺你就不錯了。
,“夫君,你看看,他們是不是很好?”金城公主對着赤德祖贊說道,她要誇誇許古等人。
赤德祖贊深吸口氣,回道:,“不是好,是強,哪堪生死不惜命,幾番取捨在紅塵。”
,“夫君,那你說小寶和鵑鵑能不能贏?”金城公主最喜歡聽別人誇張小寶和王鵑了。
“那要看將領們怎麼抉擇了,我要是他們,我就不完全依靠電臺,這玩意用不好,容易死很多人,必須要把自己想象成弱者,然後再去打,否則他們會發現,他們絕對算不上強者。”
赤德祖讚的眼睛一直盯着趙含章及其周圍的張小寶的後勤軍的部署看,爲趙含章擔心,估計其已經出不來了,人太少,前期又消耗太多的彈藥,真被吃掉,對整個將軍的隊伍打擊就實在是太大了。
金城公主依舊高興,突然一指沙盤:,“張守佳的隊伍要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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