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識黑洞洞。高懸幾燈籠。
少人於二樓,老頭慕魚濃。
這時節來水雲間吃飯的人少,來的幾個也去二樓了,只有老頭一個。人坐在一樓這個能釣魚的地方,爲了他還專門多點了幾盞燈籠。
張寶和王鵑剛過來,老頭就問出了一個讓人遐想無限的問題,爲什麼只能釣小魚。
王鵑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老頭又有事情了,上次是有魚吃飽有魚餓,結果自己和小寶忙得那叫一今天昏地暗啊,小魚和大魚是什麼意思呢?
若是按照正確的理論來講,張小寶和王鵑都能告訴老頭,很簡單啊,爲了讓老頭釣魚,這魚好多天沒餵了,裡面幾條大魚是雜食魚,它們吃不到別的東西了,吃小魚,吃飽了自然不咬鉤。
問題是這個六歲能文,及冠就走進士的老頭可能問出這麼簡單的事情麼?
“不幹什麼,就是問問,你們兩個誰知道?”老頭轉過頭去繼續釣魚。
張小寶和王鵑相互看了一眼,達成了某種默契,由張小寶先說“是不是魚鉤大魚一看,不夠吃就不吃了?”
“這個小麼?”老頭拿出來一個兩寸的魚鉤,頭也不回地問道。
張小寶看着那個大鉤,不知道老頭找誰做的,除非是魚睡迷糊了,打哈欠,不然絕對不咬這種鉤的。
這時王鵑跟着開口了“是不是大的魚,活的年頭多,老奸巨滑的,不咬鉤啊。”
“老夫的年歲也不小了,老奸巨滑了麼?”老頭把魚鉤收回來,重新上餌。
張小寶和王鵑站在老頭的後面一齊點頭。
“是不是點頭呢?”老頭好象知道一樣。
“不是。”張小寶和王鵑同時否認。
“哦,那是老夫看錯了,水一動,從你們後面的燈籠照過來的影子就點頭,這就是自然啊,有光就有影,光明的背面是黑暗,是不是?”
老頭還保持着那個坐姿,聲音不大也不正好能讓張小寶與王鵑聽到。
兩個人繼續在那胡謅“這個聽說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畢爺爺,您難道修的是玄學?”
“我修什麼玄學,我是看了一本叫自然的書,可裡面許多東西說的並不那麼透徹,有的簡單,一看便懂,有的則是越看越迷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你們說呢?”
老頭終於是把目的說了出來,張小寶和王鵑對視一眼“叛徒,李殉那小子把秘籍外傳了。
王鵑恩了一聲“畢爺爺,您說的是自然啊,這個我與小寶看過,不懂呢,什麼影子的,我與小寶就知道早晚影子長,中午影子短,上山玩的時候揀到的,後來就不知道那寫着亂七八糟的東西哪去了。”
“是呀是呀,鵑鵑說的沒錯,我也看不懂,就知道燈籠離近了照影子大,離遠了影子”張小寶在一旁附和着。
老頭這時回過頭來,看看張小寶和王鵑,見兩個人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眨動那純淨的大眼睛,同樣胖乎乎的小臉,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管是否能影響到人家樓上吃飯的人。
張小寶和王鵑也跟着笑,老頭笑過了“揀的?揀的好啊,揀的好啊。”前一個揀的好專門強調了揀字,後一個強調了好字。
老頭說完,也不等張小寶和王鵑說話,站起身,揉了揉腿,向樓上走去,對張小寶和王鵑說道:“跟老夫過來,我教給你們。”
張卜寶和王鵑不知道老頭從中琢磨出來了什麼東西,疑惑地跟着走上去,周圍突然一暗,張小寶看去,只見長道節省的夥計,連忙吹滅了四盞燈籠,只留下四盞在那裡,還對着張小寶笑了笑。
張小寶滿意地點點頭,好樣的,省了四根蠟燭,每人節省四根,那是多少根,管他什麼尚書不尚書呢,人走就吹燈,還好,尚書沒看到,否則這就叫人死燈滅,不把你小子扔池子裡面餵魚纔怪。
老頭帶着張小寶與王鵑,一路來到了他包下來的房間,不花錢的那種,指着桌子上的一個物件對兩個人說道:”這就是光的用法了,過來看看。”
張小寶和王鵑不用過也知道是什麼了,竟然是單筒望遠鏡,非常古老的那種,還不帶伸縮的。
“這老傢伙,看樣子平時一副悠閒的模樣,其實沒少做事兒啊,給他個理論,他竟然就弄個實物出來,這水晶還不錯。”張小寶的嘴脣動了動。
“走吧,過去看看,能有五倍麼,我看夠戧,能有個三、四倍就不錯了。”王鵑走了過去。
“畢爺爺,這是什麼東西?”張小寶一臉好奇,似乎想要碰一碰桌子上的東西,又不敢。
“是不是打人用的棍子?”王鵑把手指頭放在嘴裡,問道。
“呵呵,來小寶,鵑鵑,到這邊來,把這個放到眼睛前面,看看那個亭子。”老頭笑着把兩個孩子給拉到了窗戶邊上,又讓兩個孩子站到凳子上,拿着那個單筒望遠鏡放到了張小寶的一個眼睛前面。
張小寶眯着眼睛一看,竟然這麼純淨,沒有雜質,至少憑眼睛看不出來,兩塊水晶得不少錢,扶着望遠鏡的手伸起了三根手指頭,又換成了四根,再變成三根,這是給王鵑看呢。
“畢爺爺,您怎麼把那個亭子變到了眼前?”張小寶欣喜地問止只。
老頭沒說什麼把望遠鏡又放到了王鵑的眼睛前面,王鵑同樣在那估算着距離,亭子中晚上一直有一個燈籠,連那回廊中每隔一段距離也有一個,扶着望遠鏡的手做了一個夥的手勢,意思是確實是三倍多一些,不到四倍。
比畫完收拾,王鵑說道:“畢爺爺,我另一隻眼睛看着,好象是那亭子進了許多,大概有三個這裡面的遠近,和另一個眼睛看到的一樣,這是幹什麼用的?。
老頭把望遠鏡拿下來,對着張小寶和王鵑興奮地說道:“那就是三倍啊,別人沒看到你,你就看到了別人,行軍佈陣,眨眼變幻,百十丈的距離,不夠騎兵衝鋒一次的,可以先一步行動,可以先一步發現敵方的斥候,懂嗎?”
老頭有興奮的理由,這麼一個東西,看着簡單,用起來卻不尋常,兩軍對陣,誰提前發現對方,就能做出更好的佈置,撕殺中,誰更能準確地判斷出某個地方的情形,誰就能調動後備的將士衝過去。
一本給小娃子看的自然書,竟然包含了這麼厲害的東西,張家莊子背後站着的究竟是誰?
老頭想不出來,希望能夠從張小寶和王鵑的口中知道,可方纔問的時候,王鵑非說是揀的,定是那人教過了,不讓孩子們說,若不是李殉與兩個孩子相處的好,又怎麼可能得到這書,若不是李殉遇到了不明白的過來問自己,自己又怎麼能做出這個千里眼?
那人究竟和張王兩家是什麼關係呢,把這麼好的學問教給兩個小娃子,還是與自己一樣,看到了兩個小娃子聰慧,準備好好教導?
老頭心中的疑惑一個接一個”根本就想不出來背後的人是誰,什麼目的,幾次想去見一下,用自己尚書的身份,卻怕惹惱了人家,那種人似乎不在乎尚書與否,或許就算皇上來了也是一樣。
張小寶和王鵑知道老叉並不是想要他們兩個回答,站在那裡也不說話等着老頭從自己的想法中掙脫出來。
看着老叉的樣子,張小寶和王鵑就知道,老頭還是不錯的,至少遇到了新的東西,能想着爲國爲民做點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兩個太小一點,就可以好好給老頭講講這個事情,不到四倍的望遠鏡,小孩子玩的東西而已。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頭終於是重新回到了現實,用手在望遠鏡上撫摩着,說道:“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再遇到戰事,對敵的時候就容易多了,你們兩個還有沒有揀到別的東西?”
張小寶明白老頭的意思,也願意把老頭給引偏,於是說道:“這些日子我與鵑別沒上山,等着把自然學明白了,再抽空到山上看看,能不能揀點東西,到時一定給畢爺爺拿來看看。”
“好,快學,快點把自然學會,其實我也沒都學會呢,一起學老頭等的就是張小寶的話,誰寫的書不要緊,只要能拿到,那本子上的字跡分明就是張小寶的,要架子沒架子,要筆鋒沒筆鋒,鵑鵑比小寶強多了。
那一手字寫出來,除了腕力不足外,可以看出來,裡面有一種獨特的東西,若不是小寶的年歲又勤勉練習,真以爲他是一個無法練書法的人呢。
想到這裡,老頭對着張小寶說道:小寶,以後揀了東西不要自己再抄一遍,先拿來給我看,你那字要多練,比起王鵑來差許多。”
“畢爺爺小寶其實寫的已經不錯了,您沒見他第一次寫字,您看着覺得他寫的不好,可那已經是他最好的字了,有人說,只要一個,人不停的努力,不停的進步,那他一定會做出一番大事。”
妻鵑在一旁幫着張小寶辯解。
今天天氣不好,我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所以,今天可能沒有八更,我盡力去寫,寫多少就算多少,如果不到八更,那明天補回來,依舊是非正常更新。
可能有許多人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一個羣裡的人問了句話,非常正確,我給貼出來。
月下草:“我沒弄錯的話小二說這5天都八更,之後除了正常的四更外看月票再加更。不知道我有沒有理解錯,
店二口7暢心心刃躬
沒錯
店二口刀刀友心歹:刃
正常不是四更,是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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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的就是,我沒有存稿,都是每天寫出來的,速度已經放慢了,以前快的時候是馮分鐘姓四字,現在的速度是一半多一些,畢竟是歷史小說,要嚴格要求,放慢。
所以大家不要擔心我寫不出來,或者是太監,斷更太監不是我風格,我對得起那一撇一捺的“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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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把羣說一下,繃昭口,這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