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屬下與您商量個事情,能不能讓屬下和另郵四嗆們木排隊伍也加入到這個大隊伍當中?風太大了,這那些個木排在一起容易出事情
柳紹卿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吃的東西可以節省一些,可安全方面卻無法得到保障,那一大塊連接起來的地方和他們這一小塊比起來就好象是大地與小島一樣,大地在風雨中不會出什麼事情,可小島有隨時被淹沒的可能。
猶豫了再三之後,他找到了還在這裡忙看到處看的張忠,想要聯合一下,說話的態度和稱呼都變了。似乎張忠在他的心理真的是一個刺史大人一樣。
張忠現在已經不對這個人報有任何的期望了,尤其是在知道四個人於大雨大水中幸災樂禍的事情,恨不能現在就把四個人給推到水中淹死。
此時見柳紹卿過來要合在一起。想了想,還是點了頭,說道:“也好。一會兒就安排人把你們的木排連接到一起,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多謝大人,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吃飯,我們出來的太着急了一些。沒有帶什麼做熟的東西,那生米生面真吃多了會壞肚子,不如大人讓人把我們的那些個糧食收了,到時再按照同樣的數量給我們一些熟的東西。”
柳紹卿得寸進燦允說道,他打的主意不錯,可惜張忠也不是傻子,笑着看向了他,對他說道:“不如這樣。你們把米和麪還有其他的油什麼的送過來,再送來些可以直接燒火的木頭,我們這邊的人幫你們做,你們只要給個加工費用就行,如何?”
“啊?可以直接燒火的幹木頭?大人,我們哪有那樣的東西啊,全溼了,根本就點不燃,您這邊的火旺,就算是溼的放進去也能烤乾着起來。不如我們給您這邊送一些個溼的,在給您十貫錢,就當是加工的費用了,您看行不行?”
柳紹卿說的委屈,其實心中正在罵着張忠,如果能有火的話,還用的着找你不成?
張忠根本就不去想四個人怎麼罵他的事情,反正是不打算讓四個人好了,聽到了柳紹卿的話後,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本官不幫這個忙,實在是那溼的木頭燒起來煙太大了些。
這樣吧,你們把溼木頭和所有的糧食以及錢財送到這邊來,每天吃飯的時候到這裡領取一部分,保證不會讓你們餓死就走了,你們四個人倒是團結,連着吃飯也在一起,不錯,官府中的人就是應該如此才能把百姓的事情做好。
此事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本官就安排人到你們那裡去取東西,千萬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不然的話,就算是本官同意了,這麼多的百姓也未必會答應
柳紹卿有點暈,這木頭和糧食送過去了,竟然還要給錢財,尤其是那句,每天過來領的東西吃,不讓人餓死,難道還不能吃飽了,想到這裡。柳紹卿只好厚着臉皮繼續哀求着張忠。
“大人,錢財也用不上,是不是就不必拿出來了,還有,我們四人的家人已經習慣了吃飽飯,萬一哪一次沒吃飽,鬧起事來就不好了,大人您說是不是?”
“柳紹卿,你是不是在威脅我?你們回家加起來不過二百人,放心。隨便鬧,有一個鬧的就殺一個。有兩個就殺一雙,就算你們四個。也跟着鬧,本官這時該殺絕對不會留情,不信的話就試一試。
你現在可以退下了,想吃熟的東西就按本官說的去做,想鬧事就小心自己的腦幕,還有,以後本官不想從你們的嘴裡聽到同樣的話,否則直接綁上石頭沉到水中,就當是你們爲國盡忠了,哼!”
張忠根本就不慣着四個。人的毛病,鬧事好啊,正愁着找不到理由殺人呢,對着柳紹卿說完,冷哼一聲,又向着別的地方走去。
“大人,大人,您不能這樣啊小的說錯話了小的改,大人,你們幹什麼?。柳紹卿還想追上去。嘴裡喊着,突然就被兩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停在那裡不敢動了,對兩個人質問道。
兩個人都是王府的護衛,根本就不在乎一個判司,其中的一個人刀又向拼湊了湊,盯着柳紹卿說道:“趕快離遠點,否則死
說着話的時候,這人還對着柳紹卿陰陰的一笑,兩個人這才收起了刀跟在張忠後面離去。
柳紹卿站在原地確實不敢繼續跟着了,回頭看了眼三個人所在的方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去說,都怪自己一時說錯了話,說什麼不好。怎麼就說起鬧事的事情了呢,惹的張忠生氣,現在好了,想要吃熱的東西就得把所有的東西包括錢財送過去,不然就吃生的。
鬧事也不過是一說,讓他鬧他也不敢,張忠現在是殺人不眨眼啊,誰跳出來誰死。
嘆息了一聲,柳紹卿回到了三個期盼的人這裡,對着他們說道:“張忠不同意白給我們做東西的事情,讓我們把東西都交上去,到是那裡會有人做,可同時還讓我們把所有的錢財也送過去,你們說怎麼辦?
我剛纔是想盡了辦法,終於讓張忠同意把我們的這些個木排連接到那裡,其他的事情我是辦不好了,你們看看誰厲害,讓誰過去說說吧,不要想着鬧事,張忠已經說了,有一個就殺一個
柳紹卿先說了吃食方面的事情。自然沒有說自己剛纔不小心得罪了張忠的事情,而是把那能夠連接過去的事情給着重提了一下,讓三個人以爲他盡力了。
三個人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懷疑柳紹卿說謊,以爲真的是如此,畢竟張忠和他們一直都不對付,有了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曹和睿氣憤地一拍大腿,在那裡罵道:“該死的張忠,千萬不要落到我們手中,竟然想讓我們把所有的錢財都送上去,他們家這次賠了。難道準備讓我們把損失幫他們補回來?做夢吧?
我決定了,讓下面的人吃生的東西,吃壞肚子怕什麼?吃一吃也就小劇了,難不成此個在山甲生活的人頓頓都能吃到熟的東心,凱把木排並過去吧,你們說呢?”
“我說也是這樣,不能把錢財送過去,咱們回家加起來也有一萬來貫了,憑什麼給他張毒,吃生的就吃生的,不是還有一些個水果嗎?我們四個和家人就吃點水果,讓下人吃生的,要跟下人說,是張忠害的他們。”
蔣奐詩同樣氣的不輕,在那裡叫喚着,說什麼也不同意把錢財送出去。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說錯了話不敢說別的,另一個見兩個人都不同意,也只好答應下來,四個。人共同進退。
糧食的事情就算是這樣了,四個人命令着下人把這些個木排組成的地方向着大的那處的旁邊戈 了過去。誰也沒想到,剛剛到了旁邊,站在那裡的王府護衛就對他們叱喝道:“誰讓你們過來的?划走,快點劃,走,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範束曦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到前面陪着笑臉說道:“這位,是張大人張刺史讓我等把木排靠到這邊,我等聽着張大的人命令才還過來。”
“張大人說讓你們靠過來,沒不是讓你靠到這裡,跟我來吧,地方早就有了,旁邊還沒有人,清淨。
護衛說着話,在那木排的旁邊走了起來,這裡的大木排也跟着移動。走着走着就來到了靠向了外面的那一端,這裡的木排上面沒有人,只有一些個石頭,除了上面的石頭,還有石頭綁着繩子栓到這些個木排上面。
如此一來,那邊有海浪過來。要先經過這裡。本來是大的浪,從這裡通過之後就變弱的許多,讓人在那木排上面不用顛簸的愛厲害。
可這地方並不是四個人想來的。看到了地方之後,範桑曦忍不住地問道:“怎麼是這裡?只不是讓我們等着遭罪嗎?不行,這裡不行,就剛纔去的地方。”
護衛冷笑了一聲,對着範束曦說道:“你說不行就不行?要麼就像先前一樣,你們漂你們的,我們漂我們的,要麼就聽命令,把木排併到這裡,快點說,要怎麼做,沒有時間浪費在你們身上。”
“我要去找大人問問,不可能的。”柳紹卿可不想在最外面隨着波浪不停地起伏,扔下一句話,快跑離開。
找了一圈這才找到問着一個老頭話的張忠,張忠已經困的不行了,說了幾句話就連着打了兩個哈欠,眼睛也強睜着。
與其說話的人間量快一些個說出對天氣的看法,好讓張忠早點睡覺。
“大人,大人,您可要幫小的們一下,您那護衛實在是不聽從命令了。竟然把我們的木排給安排到了最靠近海的那個地方。”
柳紹卿找到張忠告狀,張忠又打了一個哈欠,對着柳紹卿說道:“沒人不聽命令,正是本官給你們安排的,到那邊把你們的木排綁牢靠了。你們在把那些個石頭換到你們的木排上面,那樣不就可以不在最外面了嘛!”
第三十三章愛情有時太突然
“啊?這樣啊?那多謝大人了。小的這就去做。”柳紹卿這回懂了。低着頭往回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地罵“該死的張忠,竟然把我們安排到了這個地方,真的有大風浪過來,那些個石頭還不得翻起來砸在我們頭上?”
這麼想着,回到了那邊柳紹卿也是如此對三個人說的,三個人想了想,沒有一個人同意,經過一番探討。四個人決定把這個木排的地方給弄到大木排陣的前面去,到了那裡。就算有衝上游下來的水,也不用擔心。
真的有大的風浪從後面過來。就讓張忠和那些個百姓先挺一挺吧。
小木排聯合起來的地方又開始向着前面移動過去,張小寶站在大木排陣的旁邊,看着那個木排移動。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王鵑皺着下眉頭,問道:“小寶。就這麼放他們離開?”
“雨還在下。”張小寶擡頭看了看天說道。
王鵑這回明白了,笑笑,拉着張小寶過去休息,兩個人有點累了,哪怕是睡半個時辰也能恢復不少。
張忠這個時候也累了,站不住,只好找個凳子坐下來和別人說話,說着說着就睡了過去,旁邊的人沒有一個抱怨的,只覺得大人實在是太辛苦了一些。
快到晚上的時候,張大山幾個人也過來了,一根粗大的木頭直接就撞到了柳紹卿四個人的那三十多個木排組成的地方上面,登時就有三個。木排散架子。
柳紹卿站起來對着張大山大罵,張大山根本就不搭理別人,對着柳紹卿說道:“先閉嘴,告訴我,我家老爺在什麼地方?我家老爺就是你們這邊的刺史,我來找我家老爺了。”
柳紹卿愣了一下,突然間又笑了起來,對着張大山說道:“你是張家的人?好啊,跟我來,我帶你去找大人,可你們把我們的木排給撞壞了。是不是要先賠一下?”
“什麼撞壞的?”張大山問道。
“當然這個木頭了。”柳紹卿回了一句。
“那你找木頭賠去,別找我們。我們也是被木頭撞着過來的,原來在那邊呆的好好的,被木頭就撞了過來,我讓你先收拾這個木頭,你收拾完了我再收拾,非把它劈了當柴火燒不可。”
張大山一副與君共恨的模樣對着柳紹卿說道,還使勁地踢了木頭幾下。
柳紹卿吧嗒了兩下嘴,認命般地點點頭,說道:“張大人就在那邊。你們自己想辦法過去吧,我們這些個木排張大人不讓靠近。”
“哦,那也好,有張家的人沒有?我是張大山,張家的莊戶啊,來個人把我們接過去。”張大山人看着憨厚,其實一點也不傻,明白是這個人要難爲自己,對着那邊喊了起來,很快,有一艘船劃到了近前。
張大山六個人上了船,回頭了眼柳紹卿,一個個臉上的表情讓柳紹卿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至於什麼地方出了毛病卻想不出來。
“老爺,七卜終幹是找到您了”張大山領着互個人轉了圈川近判找到了張忠,張忠剛剛睡醒,睜着朦朧的眼睛看向了張大山,使勁晃了晃腦袋。好奇地問道:“你是張大山?”
“是,是,老爺,正是我,我來看您來了,我是準備到欽州那裡做燻雞賣,沒想到一場大雨,我就過來了,老爺,您怎麼樣?老太爺和老太太可好,夫人可好小公子和小娘子也好?”
張大山激動地說道,旁邊站着的五個人馬上就跪了下來,這可是大官。很大的那種。
“起來吧,不用跪了,木頭上都是水,大山,誰和你一起來的?”張忠最關心的事情就是這個。
“老爺不必擔心,就我一個過來,沒有別人,老爺,這幾個人是我新認識的人,一路共同坐着大木頭到了這裡,還把前面的那些個木排給撞壞了幾個,老爺,有人想要加入咱們莊子,就是這個女子,老爺您看行不行?”
張大山知道老爺擔心什麼,在那裡說完了,又指着同來的五個人介紹,着重地提了有人要加入莊子的事情。
張忠一聽就明白了,上下打量着女子,女子開始的時候有點害羞,後來也豁出去了,站直了身子,任憑張忠打量,張忠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對着旁邊的一個。人吩咐道:“去把小寶和鵑鵑叫來。”
等着那人離開,張忠又對着張大山說道:“一會兒小寶和鵑鵑兩個人來了,他們說行,那就行。”
“知道了老爺。”張大山有點緊張,站到了女子的旁邊,對着女子說道:“別怕,老爺一家人都不錯,尤其是小公子和小娘子,一定會行的,你家這次準備要多少彩禮?我好提前準備一下。”
女子也同樣緊張,點點頭,聽到張大山說彩禮,有點害羞地說道:“都是窮苦人家,有個幾百文錢。有個幾匹布,還有點零碎的東西就行了。”
“那可不行,怎麼能那麼點東西。要加,等我想想,怎麼也要讓你家體面點,不然鄰居會瞧不起。”張大山對這方面也有些感觸,以前看過真子上的莊戶嫁閨女,結果對方的彩禮非常少,姑娘到是沒挑什麼,可週圍的人就覺得太寒酸了。
現在莊子上的閨女也不往外嫁了,當初的那個嫁了出去的閨女開始在婆家受氣,自從莊子起來了後,就跟個祖宗一樣,回孃家,婆家也要派人過來小心的護着,再也不用受氣了。
女子在這方面是最充滿憧憬的。聽到張大山這麼說,就更加滿意了。這時張小寶和雖鵑過來了,兩個人聽着張忠說完,擡頭看看女子,見女子一臉的英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
張小寶開口說道:“張大山。你這次過來是想做買賣?那就做着吧。等着過了年,明年回去,到時家中給你準備一份彩禮,正好你來了。幫着做點事情,莊子上的人用着放心
張大山一聽就高興了起來,對着旁邊的女子嘿嘿笑了兩聲,直接就跑去幫着做事情了,女子見衆人又看向她,臉一紅,跟着張大山跑了。
“寶,你說這算是愛情嗎?來的也太快了一些吧?”王鵑看着張大山和那女子的反應,非常的不解。
“這應該算吧?至少兩個人都願意。而且看樣子還不錯,愛情,就像有的人說的那樣,總是來的太快太突然,不想他們了,在這邊先一起做買賣,也算是考驗了。”
張小寶也想不明白,他同樣沒有經歷過愛情,搖了搖頭,轉身向別處走去,這雨下的有點嚇人了,再這麼下去,會有更大的洪峰出現。
王鵑跟在旁邊,還想着關於愛情的事情,後來想迷糊了,對着張小寶問道:“小寶,你說這次那十艘大船能接多少個人過來,那些人是否願意留在州里?”
“不知道,那得看兩個州怎麼樣。如果他們兩個州的官員反應及時。就不會有太多的人被沖走,反之那人就多了。”
張小寶和王鵑說的十艘船就是十八艘中離開的那十艘,分出來七艘到廉州的沿海,另外的三艘到了蘇茂州的沿海,蘇茂州臨海的地方小一些。用不上那麼多的船。
天完全黑了下來,大水還在肆虐着。廉州這邊根本就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無數的房屋被沖壞,無數的人被急流捲走,好在這些個人生活在海邊,多少都會些水,而且還有木頭板子等家中院子裡能漂浮起來的東西讓他們抱。
一個個絕望地抱着能漂着的東西,任憑水流帶着朝大海中而去,就在他們等死的時候,一艘接一艘的整整七艘大船上派出了小船,這些個。小船在風浪當中就好象是樹葉子一樣。
不時地就有小船被風浪打翻,可船上的人並不害怕,稍微調下漿,藉着下一次的浪就會重新翻回來。船做的特殊,圓形的,全木頭製作,下面的地方還有一個墜子,只要風浪不是太大,就可以定在水面上,被打翻了,給一點力氣,那墜子就會帶着船重新翻回來。
船上的人每個都帶了不少豬吹泡,一個個。的早已經吹了起來,用網給兜住,網上還綁着木棍讓人去抓。
遇到個人就扔給一個豬吹泡。讓這人往大船那裡遊,抓住了豬吹泡的人把兩條胳膊一插,就會被套住。不用擔心沉下去了,哪怕是沒有了力氣,依舊會漂在水面上,他們可以使勁地向着大船划過去。
大船若是位置不好的話,會爲了抵抗風暴,主動衝向海岸,擱淺在那裡,這樣就不怕大風了,通常是吹不倒船的。
廉州的州衙門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有許多的人被水沖走,然後讓人給救到大船之上,一個個的人驚奇於大船又感激上面的人,吃着熱乎的食物,看着外面的海浪和大雨,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