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到了冠軍的廚子話音一落。整個場午的周圍。幾是能引引他說話的人,眼睛都瞪大了,沒想到啊,武惠妃這樣打壓水雲間,結果還是讓水雲間的人得去了冠軍,水雲間果然厲害,怎麼能想出來這樣的辦法?
武惠妃突然就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聲音顫抖地對這個廚子問道:“你也是水雲間的?”
“回娘娘的話,是,只不過現在小的不代表水雲間參賽,而是代表千餚酒樓,所以這次得冠軍的不是水雲間,而是千餚,這個地方也快要成爲水雲間的分店了,只要廚子培完,便可以用水雲間分店的名號開起來,不然會弱了水雲間的名頭。”
獲得第一的廚子恭敬地對着武惠妃說道。
武惠妃很想說,剛纔自己嘗的時候嘗錯了,要重新嘗一遍,可考慮到就算是重新吃一次,把這個人給弄下去。冠軍還是人家水雲間的,何況真要那樣做的話,自己的名聲就完了,現在做的這些雖然讓別人覺得不好,但都是規則之內的,又沒有人反對自己的規則。
武惠妃覺得自己就像是長了翅膀飛上了雲端的人,結果高興的時候突然又從上摔了下來,摔的那叫一個慘啊。
想了想,露出笑容,說道:“不錯,本宮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水雲間的本事,好,呆本宮回到京城,一定要讓人把你叫去,還有同樣屬於張王兩家的如意居和狀元樓,不僅僅本宮會經常吃,還會向陛下推薦。”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武惠妃只能說出一番場面話,又笑着與王皇后打了聲招呼,帶着人往回而去,同時決定不在這邊呆了,皇上那邊馬上要出行,還有張小寶和王鵑跟着,正好去看看,順便找機會找點對方的麻煩。
氣死了,都要氣死了,算計來算計去,還是被張小寶和王鵑給算計了,報仇,一定要報仇。
武惠妃面上帶着笑容,一肚子地離開。王皇后則是欣慰地笑起來,對旁邊先前爲冠軍的歸屬忿忿現在又是驚訝地微張着嘴的小竹說道:“怎麼樣?這回知道小寶和鵑鵑的厲害了吧?”
“太厲害啦,他們怎麼想到的呢?名聲有了,第一第二全得了,利用了一下武惠妃,還賺了很多的錢,這個廚師比賽可是收票的,位置好的是三文錢,不好的是一文錢,這樣的人有機會品嚐到廚師們做的菜,至於不花錢的,只能在更遠的地方看。
雖說收的錢不多,可按我估計,給廚子們提供的材料錢出來了,最主要的是這邊商家打的廣告,我想能把咱們和武惠妃過來花消的錢賺回去。也就是說小寶和鵑鵑一文錢沒話小就弄到了一個名聲,還有很多用武惠妃以及皇后名號命名的菜。”
小竹使勁地點着自己的小腦袋,震驚地推算着。
王皇后臉上的笑容更盛,說道:“這纔是小寶和鵑鵑的本事,如果不是學的還不精,需要再等上兩個月的話,我真想現在就回去,皇上要去晉陽,小寶和鵑鵑陪同,讓我好好稀罕一下鵑鵑。”
“皇后,可不能回去,咱們得練好了才行,不然武惠妃很厲害的,這次估計她會回去,要對付小寶和鵑鵑,我猜呀,她一定會倒黴。”
小竹怕皇后回去,在一旁勸到,來這裡不僅僅是王皇后接受了練,就是她們這樣的宮女也是如此,以前在宮中也有人專門刮練,並且在宮中呆着的時候從其他宮女的擴上也學到了不少。
但比起在這邊學的就差遠了,這裡有一個短期的培班,教統籌,教一點心理學,學到現在,覺得比以前強多了,就是比較累,畢竟時間短。
“不回去,等着皇上回來之後再說,封禪大典估計也沒有別人的份了,要是能帶上我就好了,起架,回藥王山。”
王皇后想到封禪大典不能參加,心中有些遺憾,可知道這是防備像女皇帝那樣的事情再出現,見事情結束了,自己還要繼續鍛鍊,吩咐一聲,也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行去。
剩下的百姓還沉浸在激動當中,誰也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是這樣,剛剛還在爲水雲間而感到遺憾的時候,最後這個冠軍竟然也是水雲間的,這才叫本事呢。
歸在武惠妃一邊的四個評判見到結果如此,才鬆了口氣,如果不是這樣,估計以後就不好辦了。
一羣人,說說笑笑地散去,大家口中說的最多的就是武惠妃這次的事情,一時間把武惠妃當成了笑談,畢竟這裡是華原縣,是張忠當過縣令的地方,百姓們都向着張王兩家。????張小寶和王鵑也很快得到了華原縣的消息,離的本來就不遠,何況還有信鴿。
“小寶,好計,這下武惠妃還不得氣死?只不過她要回來了。想是會參加李隆基出行的活動,我覺得她會找我們的麻煩,得先準備準備,不能打無把握的仗。”
王鵑得到了消息之後,大笑了一會兒。這纔對着張小寶說起武惠妃要回來的事情。
張小寶根本就不在乎武惠妃等對自己如何,自己又沒有什麼把柄在別人的手中,大不了就是挑挑小毛病,真要是那樣的話,估計李隆基聽多了也會覺得煩,所以不用擔心。唯一擔憂的就是武惠妃不找自己等人的麻煩,而是親近一下。
“我最怕的是武惠妃閒着沒事兒想幫我們一把,比如我們花了很多的錢,她幫我們賺回來,她也有私房錢吧,投在橋上,或者是市場上,到時候瞎指揮,給過橋費提高十倍?收取市場的管理費,再派稅務的人盯着收稅,麻煩了。”
“是呀,真有可能這樣,那市場本來是農貿性質的市場,不收稅的,給尋常的百姓提供一個銷售的渠道,不讓出產的東西爛掉,要是像正常的商業那樣收高稅的話,估計賣出的點東西,和稅錢也就是將將持平。
那樣誰還會賣了?得考慮考慮,最好是別讓武惠妃知道我們要怎麼賺錢,給她找事情做,咱倆想想,看看做什麼可以
王鵑也想到了這點,要是換成別的妃子。或許在華原縣輸了一次之後,馬上就會過來報仇,但武惠妃絕對不能等閒視之,那可是真正厲害的人物啊,相信她在華原縣輸過一陣,一定會變換手段,要害人很多時候並不需要捅刀子。
“好,都想想,什麼事情可以轉移武惠妃的注意力,與其等着她主動動手,不如給她一咋,動手的理由,把好的買賣保護下來,我想一想,給她一個什麼買賣,不能是賺大錢的,也不能是賠錢的。”
張小寶開始盤算起來,王鵑也在一邊想,她明白張小寶的意思,真給了賺大錢的買賣,那是幫助敵人,可要是賠錢的話,李隆基又該怎麼如何想?誰相信張小寶出的辦法能賠錢?豈不是專門針對武惠妃設的套?
現在李隆基一直在想辦法廢后呢,本來武惠妃就要成功了,結果被自己給破壞掉,讓李隆基又沒有了藉口小可見其對武惠妃好到什麼程度,可惜武惠妃註定不能當皇后,她厲害因爲她姓武,可也正因爲姓武,才讓人害怕再出一個武則天。
“武則天啊,如果她生在我們那個時候,估計一定會比這個時候走的更長遠?其實她做的還真不錯,只不過男人容不下她,我們那時至少有很多國外的女人當頭頭的,論起算計來,我不覺得她們能比得上武媚娘。”
王鵑感嘆地說了一句,哪怕她現在準備站到王皇后一方,也沒有刻意去貶低武惠妃,人物就是人物,不管承認與否,這種人存在就不能等閒對待,像李林甫便是如此,還沒有登到高位呢,就體現出來本事了。
張小寶則是不同意王鵑的說法:“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那個時候所有的女人就都比不上武則天?越是在信息流暢的時代,武則天就越是沒有機會,那是因爲,很多男人依舊無法忍受讓一個女人來當皇帝。”
“那外國呢?”王鵑問道。
“我哪知道外國是怎麼回事兒,算了。不提這種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了,我想到了一個買賣可以給武惠妃,讓她把錢投進去,但每年的收益卻不多,最少也的十年的時間才能回本的那種,你幫我參謀一下。”
見說說就說到了別的方面,張小寶馬上停住,換了個話題,拉着王鵑走到旁邊的桌子近前,在那裡商議起來。
秋收之前的褒信縣中,百姓們都在忙着挖溝,這次挖的可不是小河溝,需要能在中間行船的,哪怕大船過不來,至少小點的貨船也必須能夠通過。
拿着衙門發的工具,吃着衙門提供的伙食,百姓們男的光着膀子在溝中努力地刨着土,此時很多段的溝已經挖了兩人深了,可是還不夠,繼續在裡面挖着,越是到下面,挖起來就越不容易。
因爲溝挖的時候就夠寬了,往下挖,就需要有人用土籃子向讓提土,產生的土石方可不少,此時還僅僅是挖,等挖好之後,在把水引過來之前還得進行加固,並留下能夠引水到旁邊的出口,明年就不用那樣費勁地打井水澆地了。
同樣的還可以繼續種稻子,估計明年早早種,就能像麥子,高粱還有青棵等那樣,一年兩熟,以前就是因爲水不夠,種稻子的人少。
何一偉依舊是做着他的事情,每天把縣中的財務情況對百姓說一遍,然後在模型的旅遊區轉轉,賣點別人需要的資料,引導過來合作的製作吃食的人打廣告等等,他自弓的店也開起來了。
當初投入進去的五百貫,如今已經收回了三百貫,再有一段日子,便能回本,等以後更繁華,一年下來怎麼也能賺個三四千貫,這可比貪污和受賄賺的多,還不用擔什麼風險,加上自己下一個要到的地方還能分到土地,家中的日子就不用再愁。
養王八的地方還在養着,被毒死的王八早就用冰凍上送往豐州,估計今年入冬之前,便會有很多的牲醜運回來,哪怕自己以後不在縣中當縣令,百姓也會記得自己這個人。
看着縣中的發展,何一偉頭一次這樣舒服,騎在馬上又開始沿着挖河的地方走着,不時地停下來問問幹活休息中的百姓有沒有什麼想法,如果有人願意跑船的話,可以幫着貸款做船。
百姓們已經習慣了縣令不在衙門中呆着到處亂跑的情況,平時與何一偉見面多了,也不覺得何縣令身上有什麼官威,說起話的時候不拘束,有什麼說什麼。????何一偉此時就正在問兄弟兩個人,兩個人是親兄弟,年歲上差了一歲,都已經娶妻生子,姓高,在褒信縣中這樣的姓並不多見,姓羅的多一些,姓傅的多一些。
老大看上去比較老一點,今年三十剛剛出頭,可能是總是照顧弟弟,看上去就好象四十來歲的人,弟弟則是年輕許多,非常喜歡和別人說話。
大的叫高飛小的時高騰,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想讓自己的兩個兒子有一天出人頭地。
此時兩個人剛剛從最下面的坑中上來,坐在旁邊喝着綠豆水,一邊休息一邊說話。
何一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也僅僅是點頭示意了一下,也沒起身。
何一偉穿了一身打了補丁的官服,不是磨破打的補丁,是他總到處溜達,在容易磨到的地方可以加了一層布,這樣一來就不怕把衣服給磨破,大方地坐到了兩個兄弟的旁邊,看看下面挖土的人。對老大問道:
“高飛,家中的人手可夠?若是多的話,不如買一條船,以後你們兄弟兩個在河上討生活,農忙的時候停一停,還能多賺錢。”
“大人,我和小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一隻船多少錢?貴了的話,我們買不起,這個能夠從那個什麼就業基金中提出來麼?”
老大給何一偉遞過去一碗綠豆水,說出了與何一偉一樣的想法。
何一偉想了想,點頭道:“就業基金。自然是包括這
”我凡經寫信去京城詢問小寶和鵑鵑,估計討卜幾曰沁比,回覆,我聽二牛說,說是如果買了船的人需要貨物的話,縣中以後會想辦法給配貨,但必須要交一部分錢出來。
我覺得還不錯,別看交一部分,賺的會更多,其實我覺得這個就業基金最好的是給家中勞動力少的人,讓他們賺錢,結果說小寶和鵑鵑不同意,說是人家本來人就少,還要種地。再幹別的,忙不過來。
所以最後這個就業基金就用在了家中有多餘勞動力的人身上,等收了稅之後,再拿出來一部分用以補貼給縣中生活困難的人家,朝廷沒有這個規矩,是縣中自己定的。
小寶和鵑鵑此次到京城會和當今聖上說這個事情,叫福利,能不能過還不清楚,要是通過了,我還得跟交了稅的人說一下,不然很妾人會覺得憑什麼自己交上去的稅錢白白給別人。”????“是呀,憑什麼給別人?縣中的收入不是應該花在縣中的所有人身上麼?。高飛的弟弟高騰順着何一偉的話說,十分的不理解。
還是當哥哥的懂的多,想了下說道:“你知道什麼?縣中的收入是用在縣裡的人身上,可是何大人還有張主管以及王縣承願意公開那個收入和支出,就算是不公開。你能如何?你看有幾個地方這樣做的?
給別人就給別人,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不出什麼事情?沒個病和災的,今天我們交的稅幫了別人,可能有一天我們也需要別人的幫助,再者說了,怎麼就沒給你,馬上本縣就要免費給縣中的百姓看病了。
這部分錢不也是有病的人能得到,沒病的人得不到,難道就因爲你沒病,就不讓衙門花這筆錢?等你有病的時候,賺的錢無法治療的一匆,你是不是要後悔?”
見高飛如此明白,何一偉高興起來,說道:“正是,沒有人敢說他這一輩子就不需要別人幫助,衙門中的錢不可能平均地花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誰需要了就先用在誰的身上,一個縣的人,要團結,能夠多交稅的人那是有本事的人。”
高騰被哥哥說的不出聲了,因爲前幾天他就病了,在衙門旁邊的醫館中看的,看病沒有要錢,買的藥也是非常便宜,這還是沒有馬上就施行全民免費醫療,一旦施行了,就再也不用花錢。
高飛聽着何一偉說的話,一臉的嚮往,可突然擔心地問道:“何大人,到時候您和小寶、鵑鵑都走了,新來的官會聽嗎?他要是貪錢怎麼辦?”
“會聽嗎?那得看看是誰定下的規矩,三水縣知道吧?你說那裡的官員會不會聽?可惜這裡不行,不能讓百姓來選,但百姓可以監督,要求上面來的官員公開財務。如果官員不聽,自然有人收拾他。
小寶和鵑鵑就算是爲了維護自己的面子和在這邊的買賣,就絕對不允許褒信縣脫離自己的控制,老實地當官就當,不老實便換掉,等着以後所有的官員都習慣了,也就好了。”
何一偉纔不認爲張小寶和王鵑把大買賣放在這邊就什麼都不管。
三個人聊的高興,一直聊到兄弟兩個人覺得恢復了力氣下去幹活,何一偉這才笑着站起來隨意地拍拍自己身上的土,準備到下一個地方去看看。
嗒嗒的馬蹄聲這時傳過來,何一偉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無奈地嘆了口氣,又來了,都已經拒絕一次了,怎麼又跑到這邊?
來人是新蔡縣的顏縣尉,上次過來說是讓縣中有錢的人出錢修路,說是修好了路之後,有錢的人家走的時候專門有一條分出來的好路,其他人走另一條,並且派人維護,這筆錢呢,也不用完。就可以自己留下了。
這就是所謂的大買賣,如果以後還有誰想要走好路的話,同樣得出錢,說是身份的象徵。
想法不錯,但何一偉是說什麼也沒同意,自己又不缺錢,開個小小店,每年有三四千貫的收入。等到了耀州上任之後,那邊也有很多養殖的事業來發展,何必做這種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而且還要分顏縣尉一份,自己又不傻。
不知道今天又來幹什麼來了,估計沒什麼好事兒。
正這樣想着,顏縣尉的馬來到了近前,從上面下來,笑着對何一偉說道:“何大人,我又來了,今天這回不像上次,上次的事情我回去琢磨了一下,多虧何大人沒有答應,不然還真容易出事兒。
上次的事情是這樣的,萬一有人沒花錢,還要走在那好路上,看管的方面需要的人手太多,另一個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能給抓起來,只能趕一趕,沒什麼用,所以,我覺得不行
何一偉心中你這不是廢話麼,誰不知道不行,弄的你好象很厲害一樣。
沒給顏縣尉好臉色看,何一偉對其說道:“不知道顏縣尉今天怎麼又有空閒?難道縣中五事可做?”
“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有李大人和崔大人在,我就清閒了,這不,我昨天晚上又想到了一個賺大錢的方法,比上一個好,哦,是可行,不像上一個那樣
顏縣尉似乎沒察覺出來何一偉的態度,依舊是笑着說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何一偉真煩透了,皺起眉頭問道:“既然顏縣尉有那麼多的好主意,爲何不在新蔡縣中去做,非要跑到我褒信縣?。
“何大人啊,你可是問到我心裡去了,我真想在新蔡縣做一下,可李主簿與崔縣令不聽我的,而且他們兩個可是三四品的大官下來的,我得罪不起,哦,不是說能得罪起何大人,他們一個京官,哪裡知道地方的事情。”
顏縣尉笑容馬上就收了起來,一臉委屈地對何一偉抱怨。
何一偉這次沒接話,眼睛看着遠處,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纔不認爲顏縣尉能出什麼好主意,真要是好辦法,小寶和鵑鵑早就提出來了。
見何一偉不出聲,顏縣尉也不在乎,湊到其旁邊,也站在那裡看向遠
“何大人,這次我可真的有好主意,那就是河道上的事情,修好了河道之後,凡是在上面走船的人。過來一次,就收一筆錢,不能多,太多的話人家該不來了,你想啊,這河道每年是不是得拾掇拾掇。
比如加固河堤,比如清理淤泥,這部分都是需要人的,收一部分的錢,也名正言順,可真正能用在河道上的錢又能有多少?來往的船隻據我估計,一定不少。
這筆錢不好用衙門的名義來收,可以成立一個商會,縣中把清理河道與維護的事情交給商會,商會再收取別人的過路費,可按貨物多少來算,也可以按次數算,反正到時候看着怎麼合算就怎麼做。
何大人,這個主意不錯吧,如果想多弄點名聲,就把賺到的錢多拿出來一點,誰又能知道究竟收了多少錢,又拿出來多少
何一偉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個顏縣尉的腦子確實好用,可怎麼非要往這上面用,誰不知道以後來往的船隻會多,可維護河道的錢,只要有買賣”必然要交稅,這筆稅錢就要拿出來一部分了。
加上縣中的百姓每年還有二十天出工的日子,正好就夠用了,何必要多收一部分錢,窮瘋了。
突然想到顏縣尉話中提到的商會,何一偉終於是知道怎麼回事兒了,問道:“那商會怎麼組成?”
“何大人也想清楚了?商會嘛,簡單,不能真用別人的商會,你我各出幾個人便成,這可是真正的無本買賣,不用先投錢,只要何大人你答應了,那我們就五五分成。
不僅僅是這樣,商會還可以找來工匠,專門幫忙卸貨,並且維修船隻,何大人只要下一道命令,凡是碼頭的事情一律交給商會,不允許別人隨便插手,以後這裡就我們說的算了
顏縣尉以爲何一偉動心了,連忙又說了起來。
何一偉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顏縣尉,把顏縣尉看的不知所措之後,說道:“本官自己做多好,非要帶上你幹什麼?”
“那個何大人,事情不是這樣的,你看,你把好處佔了之後,自然會有別人不滿意,萬一新蔡縣那邊的人不滿意了,把口一封,然後先收一部分錢,你說來往的船隻還能在這邊交錢麼?
我就幫你解決那邊的事情,還有當地的混混以及鄉伸,我全能對付了,我有有法讓他們不插手,到時候只要分他們一點好處就行,與他們談的事情全由我管。”
顏縣尉還真沒想到何一偉會冒出那樣的話,連忙接着說起來。
聽着顏縣尉的話,何一偉是真的佩服。能人,可惜就是打錯了主意,真要是答應下來,自己得罪了縣中的百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又沒了,錢呢,要分出去一部分。
顏縣尉就可以用這錢來交好鄉伸或者是官員,到時候繼續往上升官,聰明,不比以前的自己差,真難爲他了。
想着這些,何一偉對顏縣尉說道:“顏縣尉,不如這樣,你先在新蔡縣那邊的汝水上試一試,那邊一直都有來往的船隻,而且比起以後到這邊的更多,我與你合作,到時候賺的錢不用給我一半,兩成就行。
我負責給你在那邊遊說其他要反對的人,畢竟那裡可是有四個工坊,這點面子想來新蔡縣的人還是會給的。這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艙通水,我急啊
“不是這樣,先前我不是說過麼,李主簿和崔大人未必會同意啊,我一個縣尉管不了什麼事。”
顏縣尉沒想到繞來繞去又繞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哪行。
“顏縣尉多慮了,這樣本官和你一同找李主簿和崔縣令去說,你跟他們說,我這邊就同意配合,兩個人說起來自然要容易一些。”
何一偉一邊說着,一邊搭把手,把下面幹活累的人給用繩子拉上來。
顏縣尉終於是一改剛纔那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對着何一偉說道:“何縣令不答應就算了,何必把我往火坑中推?都說他們不能答應,還非要提,既然如此,何縣令好自爲之吧,告辭
說完話,顏縣尉拉過馬的繮繩,翻身而上。
“不送何一偉也沒給對方什麼好臉色,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等着顏縣尉騎着馬看不到身影之後,何一偉擔心對方會不會鬧出來什麼事情,也騎上馬匆匆向衙門趕去,他覺得顏縣尉就是一個小人,總要惦記自己這邊,自己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寫信讓二牛用鴿子送往京城。
不等這封信寫完送過去,一封快報就從洛陽的地方讓人給送到了縣中。
拆開信一看,是張小寶寫的,上面說是讓留在這邊的人配合縣中成立一個保險商會,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成。
說是意外保險,這個意外不是人有什麼意外,而是田地中的出產,比如遇到了乾旱或者是洪滿,問問百姓願意投保還是不願意,如果願意的話,就儘量多讓百姓投投,不願意等着回來的時候再說。????何一偉頭一次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想了想,覺得還是試一下,也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隨着李隆基出行的日子越來越近,張小寶和王鵑也更加地忙碌,皇上的出行不是事兒,護衛的工作用不着兩個人來管。但是一路上的路暢通與否,吃喝住的舒服不舒服,都是兩個人需要考慮的。
還有沿途遇到了官員的接待規格,以及禮儀方面等等,既然是接下了活,那就得完成纔可以。
這時候何一偉的信也就到了,看看信中的內容,張小寶無奈地對王鵑說道:小李也真是的,安排過去一個人準備讓我們收拾,還把我們給調到京城來了,怎麼收拾?今天中午是不是還要去皇宮吃火鍋?。
“恩,是要去吃,是不是要把這封信帶着,給小李看看,也不知道小李怎麼想的,最近喜歡上火鍋了,又沒有辣枚,大熱”川什麼火鍋呢”丟點燒烤多好。宮中的廚子燒烤技術懷出引識日的
烤個駱駐,要不烤只牛也行小貝都說了,再吃火鍋自己就要變成鍋裡涮的東西了小李也不照顧下孩子,每次還非要讓小貝他們跟着。”
王鵑也吃膩味了,這段日子已經吃了四次,一吃就是兩個時辰啊小貝他們吃的少,吃完了又不能隨便亂跑,就守在火鍋旁邊當乖孩子,屋子裡放着冰盆,前面是炭火烤着,換成誰都不會舒服。
張小小寶笑了兩聲“好辦,今天的火鍋就不那麼烤人,上次讓人做的東西做好了就一同帶到宮中。不就是涮麼,沒人說非要用最經典的京鍋吧,咱們這次用小格子的鍋燙和乞,爐子做的長,下面放冰盆,再拿咋小簾子一擋,就沒有那麼熱了。
就這樣做,帶上何一偉的信,我真擔心何一偉被折磨瘋掉,當然,更擔心那介。姓顏的人故意給搗亂,到時候哪怕把他給抓起來收拾了,也得不償失,我們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
說做就做,張小寶對着弟弟妹妹保證今天吃的好,而且不在屋子裡面,在外面的遮陽棚子下,還能一邊吃一邊到別處玩小貝等人這才勉強同意,要不然寧願不要這個官了也不去遭罪。
帶上工具小傢伙們身上穿着七品的官府,浩蕩着又一次進到了皇宮,長安街道上的人都已經習慣了一羣小官沒事兒就出來溜達。
守門的皇宮侍衛也同樣習慣了,也不檢查,直接就放進去,小傢伙們的身上什麼武器都沒有,頭兩次檢查了。還被埋怨了一次。
李隆基早就等好了,武惠妃前天回來的,讓他很高興,今天本來武惠妃也想一起,考慮到這是和臣子們吃飯,多一個娘娘不好,就被他給拒絕了,反正等出行之後,有很多的時間一起吃飯。
一長排的涮串的東西送了過來,讓李隆基一愣,聽過張小寶的介紹,覺得新鮮,命人在外面支起棚子,大家一起吃。
不是外面好,是張小寶擔心這一長排的爐子下面的炭冒出來的一氧化碳太多,中毒,在外面吃就不用擔心,哪怕沒風。
東西支好,其他的要涮的食物也準備妥當,誰想吃哪個誰就自己往小格子裡放,好了便吃。
小貝等人不管這種事情,在這個大院子中跑來跑去的,等着哥哥和姐姐幫忙涮好,就過來吃上兩串,然後接着繼續跑。
李隆基看着貝等人在院子中歡笑着樣子,心情也非常好,吃了幾串之後,正準備讓高力士給再涮兩個的時候,張小寶把那封何一偉寫的信拿了出來。
“陛下,臣這裡有一封來自褒信縣的信,你安排到新蔡縣的那個顏縣尉,最近不怎麼老實。”
說着話,張小寶把信遞到了李隆基的手上,自己又開始給弟弟妹妹們涮串。????李隆基納悶地接過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錯,人是他派去的,準備讓張小寶和王鵑像管何一偉那樣幫忙管管,但現在兩個人來京城了,那邊就管不上。
“力士,你怎麼看?”李隆基把信又遞到了高力士的面前。
高力士掃了兩眼,也犯愁了,琢磨了一下說道:“陛下,不如把他先給調到別的地方去,以免在那邊趁着小寶和鵑鵑不在,弄出什麼事情來,哪怕出事兒後把他殺了也沒用
李隆基想了想高力士說的話,又看向張小寶小寶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不用把他調走,給他找點事情做做就好,比如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四個工坊能夠產生多少的利潤,能夠給當地的百姓提供多少的幹活的位置,當地百姓可以從中得到多大的好處。
命令他做這個事情就可以,別看僅僅是這點活,真要想弄清楚了,也不容易,尤其是很多的數據他並不知道,一個是問工坊的人,一個是自己來算,別讓他閒下來,他就抽不出空
張小寶不想讓李隆基把人給調走,因爲他還準備忙過了出行的事情回去親自看看姓顏的人,究竟還有什麼鬼主意。
“那就按小寶說的做李隆基在這個事情上沒有什麼主要的目的。
吩咐高力士寫個旨意,就算是行了。
回過頭來繼續吃,邊吃邊問小寶,你可知道現在吐蕃那邊如何了?。
“有十天沒有收到信了。我的人都撤走了,如今估計正在翼州那邊等着吐蕃最後沒有糧食,好繼續與之交換,陛下難道有了新消息?”
張小寶嚥下一個蝦丸,看看王鵑,對着李隆基說道。
李隆基搖搖頭“聯這裡也沒有什麼消息,聯是怕今年如果吐蕃真的受了大災,到時候不僅僅不與我朝交換,而是興兵來戰,作拼死一搏,那鵑鵑可是還能打敗他們?
張小寶和王鵑恍然,原來李隆基擔心這個事情,兩個互相看了一眼,由張小寶說道:
“估計不可能,因爲就算是糧食沒了,他們還養了不少的家禽,只要家禽還沒有吃光,他們就不願意動,我們這邊可以在他們蝗災厲害的時候,馬上過去幫忙,一個是運糧食到那裡,與之交換家禽和當地的好東西。
另一個是蝗災鬧起來確實很嚇人,而且今年鬧了之後,明年還可能鬧,很多蝗蟲的卵都已經進到了土中,萬一蝗蟲太多,飛到我大唐就不好了,過去人幫一下,先減少一大部分,等明年鬧起來再說。”
李隆基點點頭,對張小寶的這個計劃都覺得冷,太恐怖了,竟然讓吐蕃鬧蝗災,真狠啊。
“如此那就提早安排,讓人快點送信過來小貝呢,這裡有一隻大蝦。”
說完,李隆基拿出來一隻大蝦,對着在那邊跑瘋了的小貝喊道。
“臣在這呢。”小貝轉身又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