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達現在根本不想升官了,他想呆在臨南縣好好做他的縣令,憑着棉花帶來的受益,他這個七品官的收入絕對那什麼大品大員都還要多。
當然,不是說郝明達貪污。
像鹽吏一樣,肥差麼,肯定油水多。
棉花也同樣道理。
將來那些商戶要買第一手棉布,棉花什麼的肯定要走後路啊,而自己是這後路啊郝明達一想想覺的自己要發財。
誰不愛錢呢。
誰不喜歡錢呢。
若不然爲什麼這麼多人愛做官呢,不是有錢嘛。
郝明達心裡尋思,偷偷看楊惜婉,心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若是這個縣主知道自己會從撈油水會怎麼樣?
郝明達其實是多慮了。
這個時代的官乾淨的能有幾個呢。
在楊惜婉心裡,只要郝明達不虧了棉花的生意,他從收取一些商戶的好處,她也會睜一隻閉隻眼。
當然,楊惜不知道郝明達的想法,此時因爲棉被製作成功,她心裡高興,已經指揮着問書,描畫等人,帶繡好的棉衣,棉被,開始往楊家村方向回家去了。
十幾件棉衣,七八條被子全部被楊惜婉一股腦往家裡搬。
一回到家。
劉氏,小姨,表妹,穆藍,董大夫等人,幾乎一人一件棉衣,人人都有。
現在還是秋天,還穿不着這厚厚的棉衣,可是衆人摸着這棉衣,那軟軟鬆鬆,輕輕的,一摸知道冬天穿起來都不懼外面的嚴寒了。
這麼好的衣服,所謂的‘棉衣’真的是婉婉親手一手弄出來的嗎?
更別說你被子了。
被縫了一層棉布的被子,所謂的‘被套’鮮豔好看,手一按下去,軟的頓時出現手掌心,五指清晰可見,這麼輕,這麼軟,這麼暖和的被子
冬天他們還需要怕冷嗎?
根本不用怕了!
小姨即使現在過了好日子,還是被這被子震驚到了,讚歎道:“婉婉,你是怎麼想出來做這東西啊?”
那棉花不是五彩花嗎?
鄉下里經常有人種啊!
可是從來沒有人想過那白花花如糰子一樣的東西居然能做成這麼好的東西。
楊惜婉調皮的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出來的,小姨,我說是菩薩告訴我的,你信嗎?”
小姨瞪着良久,雙眸忽然陷入沉思,一會道:“小姨信,一定是菩薩在保佑我們婉婉呢。”
若不是婉婉,她還在那苦海里無法解脫,也不會遇見真心真意對自己好的人。
劉氏接話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的女兒是菩薩在保佑。”
劉氏看着楊惜婉的目光滿是愛憐。
雖然家裡現在日子變好了,女兒也成了南陽縣主受萬人矚目,可劉氏心裡總不踏實,總感覺有什麼危險在向女兒靠近。
女兒太矚目了,太亮眼了。
如一顆熠熠生光的寶石一樣,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
可是慧極必傷!
劉氏心裡莫名的很惶恐,有一種危險將至的感覺襲來。
“婉婉,咱們的錢夠咱們花了,咱們以後安安穩穩過日子好了。”劉氏聲音裡帶着一絲說不出來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