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盡腦汁的想了半晌,忽然靈機一動,這軍營裡可能還真有一個地兒是他能夠藏身的......
他用布將自己的手臂吊了起來,將臉僞裝成很虛弱的樣子,然後去了傷病員休息的地方。
這兒大約是整個軍營裡管的最不嚴的一個地方了,畢竟大夫有限,也不能時時刻刻守在這裡,傷員們缺胳膊斷腿的,都擠在一起,互相也誰都不認識誰。
他走了進去,找了個角落窩到了那兒,周圍的人痛的呻吟,也都沒空注意到他。
但是他的消息卻早已經擺到了於海山的案几上,於海山看過之後,冷笑一聲,“他倒是會找地方,讓人跟着他,小心行事,莫要被人發現!”
“是!”張格樂也打起精神來,這人竟然敢給他們家將軍下毒,一定不能輕饒!這回躲在了傷病員那兒還不知道要幹什麼壞事兒呢!
他大步朝着外邊走去,身上的鎧甲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彷彿他心中燃燒着的怒火一般。
左鋒在躲在這兒僅僅一個晚上,就聽大營裡邊傳出於將軍逝世的消息,他心中一喜,卻在看到身邊的將士們紛紛失聲痛哭的時候,強壓下內心的喜悅,裝着抹了幾把淚......
第二天一早,他就朝着大營的邊緣走去,剛走了過去,就被一個侍衛攔了下來,“這兒不許靠近,快快離去!”
左鋒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嘿嘿笑了笑,“這位大哥,我就想出去解個手!”
這侍衛還是不鬆口,“要解手你回去上去,自有人倒夜香,你若再不離去,可別怪我不客氣!”
左鋒裝作鬱悶的樣子,對着他大訴苦水,“您是不知道,我受了傷,如今正住在傷兵營,哪兒人多馬桶有限,實在是沒地兒啊......”
這侍衛依舊不鬆口,“沒地兒,你就等等,若是實在不行就去別的營裡頭借用一個,想從這兒出去,那是想都別想!”
左鋒的眼神微暗,袖口一抖,一個匕首就露了出來。
正在這時,遠處又有一個侍衛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左鋒,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兒?”
左鋒連忙將手心裡的匕首收了回去,笑嘻嘻的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想去解個手,這位大哥不讓我去,我這就回去。”
這個士兵卻擺了擺手,“唉!不就解個手麼,去吧去吧,回頭快些回來,不然出了事兒,我們哥倆可擔待不起!”
左鋒沒想到新來的這個還是個好說話的,對着他拱了拱手,眉開眼笑的,“那就多謝二位大哥通融了,我馬上就回來!”
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走遠了,最先前兒的這個侍衛戳了他一下,“你怎麼能胡亂答應呢?上頭可是說了,別說人了,別說人了,連只鳥兒也不能飛出去!”
這士兵雙手抱臂,看着左鋒的背影,說道,“這也是上頭的命令,你別多管,壞了上頭的事兒,可就真的不是你能夠擔待的了。”
早先的那個士卒有些迷茫的點了點頭,對,上頭怎麼安排,他就怎麼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