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片狀的,菱形格子的東西,用竹條編成。
樑寒初和朱能一個在削竹條一個在編織,全神貫注的樣子很迷人。
樑寒初的魅力自不必說,朱能雖然長相沒有樑寒初俊美,可身上那股軍營裡練出來的硬氣也讓他不會太遜,簡單來講,他只是比不過樑寒初罷了,放到外面,那也是個魅力無窮的大美男。
兩個俊男在一起,還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初哥,士弘,你們在編什麼?”
“籬笆。”
“籬笆?”
“嗯,等咱的房子建起來了,圍幾個籬笆,養一些雞鴨。再在那片地的周圍圍上一圈柵欄,等天氣暖和了,種些牽牛花,讓牽牛花爬到柵欄上,你覺得如何?”
“很好啊。”沈映月已經腦補出畫面來了。
農家的院子,爬滿了牽牛花的柵欄,圍幾圈籬笆,養些小雞小鴨,想想還是很美好的。
最好再搭個葡萄架,白天的時候在葡萄架下乘涼,晚上擺張桌子到院子裡,一家人一邊看月亮、吃東西,一邊聊天……
一家人的話……現在只有她和樑寒初,所以還要趕緊生幾個小的出來。
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沈映月險些傻乎乎地笑出來。
不遠處的村道兒上有名二十五六歲的婦人正揹着個裝滿大白菜的簍子一扭一扭地走過來。
婦人穿着一身碎花棉布襖裙,身材豐滿,嫋嫋婷婷,那打扮,真不像是幹農活的。沈映月看了下,她簍子裡果真只裝了兩棵大白菜。
這是村裡的孫寡婦,幾年前死了男人,守着個十歲的兒子自己過。
基本上每個農村都會流傳着一些風流韻事,孫寡婦承包了蓮塘村的這個領域。
沈映月沒打算搭理她,卻見她兩眼直勾勾地看着這邊,那眼神在樑寒初和朱能身上來回遊移。
兩個陽剛硬氣的大男人,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散發器,女子想多看幾眼那也是正常,可這孫寡婦未免也太大膽了些吧?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就因爲她自個兒名聲已經不好,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喲,樑老三,還有這位……”孫寡婦走到了三人跟前,瞧見沈映月在場,她就沒去看樑寒初,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着朱能。
朱能眉心緊鎖,沒有搭理她。
孫寡婦也不介意,笑盈盈地湊到朱能跟前去。
“這位小兄弟,你是樑老三的同學呀?在書院上學辛苦嗎?我瞧你這身材,不像是讀書人,倒像是練武的。不過老三也不像。你說,現在的讀書人都長得跟你們一樣孔武有力,高大威猛,那那些真正的武夫瞧見你們了不是要自卑死?瞧你這身材,哎喲……”孫寡婦上上下下打量着朱能,那眼裡都快要起火苗子來了。
朱能的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大姐,請你自重。”憋了老半天,朱能氣呼呼地擠出幾個字。
“哎喲小兄弟,你怎麼說話呢?自重啥呀?我可一點都不重的,你瞧我這身姿,像是重的嗎?不過小兄弟,你應該挺重的吧?”孫寡婦用火辣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朱能,甚至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