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詠威,你到底想做什麼?爲什麼總是跟着我。”
“我怕你想不開。”
“你!”夏靜寧快要被他氣死了,若不是看到他神情真的很認真,她真懷疑他是隨便找藉口耍無賴的。
偏偏他那擔憂中帶着歉疚,歉疚中帶着懊悔的情緒又不像是藉口耍無賴的樣子。
“樑詠威,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可能會輕聲的,我還有哥哥,還有妹妹要照顧,知道嗎?”
“夏姑娘,我娶你吧,好不好?”樑詠威越發認真地說,“咱倆都發生了那樣的事兒了,就這麼放着你不管,我這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雖然我很窮,長得也沒有老三好看,更沒有老三能幹,可是你要相信我,爲了你,我真的什麼都願意做,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夏靜寧心情很複雜,自己在想什麼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夏姑娘,你是不相信我嗎?我並不覺得自己配得上你,可是我真的必須得爲你負責的。你嫌我窮,我可以努力賺錢,我可以建個好點的房子,給你買更好的布料做衣衫,我真的什麼都可以做。”
“誰讓你做這些了。”夏靜寧沒好氣地說,可語氣似乎比剛纔軟了一些了。
“你們在幹啥呢?不是來洗菜的嗎?怎的在這兒閒聊起來了呢?夏姑娘,還是我來吧。”有個大嬸過來,把夏靜寧手中的籃子奪過去。
夏靜寧心跳有些快,跟那大嬸說了句謝謝,就小跑着回去,扎到婦人堆裡幫着擀麪去了。
樑詠威追過去,不過也沒再去找夏靜寧說話。
這天他們做了很多的肉包子,每家每戶都分了幾個包子過去。
第二天,樑詠威終於不再來找夏靜寧了。
被“死纏爛打”那麼多天,夏靜寧沒有再見到樑詠威,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後來才知道,原來他上山砍柴回去燒炭去了。
冬天快到了,縣城很多人買炭回去燒火取暖的,很多山裡人就趁機這時候燒炭賺點錢的。
樑詠威很賣命,幾乎是早出晚歸,天還沒亮就出發了,等天很黑很黑了,才從山裡回來,回到家後才燒火做炭,有時候要忙到後半夜才肯睡覺。
這天晚上,他還是擔着兩擔子的木柴從山裡頭回來,在沈映月家附近見到剛好到樑寒初這兒彙報工作的陳總旗。
“樑二哥,你每天都這麼晚啊,好辛苦。”
“爲了娶媳婦,只能這樣了,我不能讓我媳婦跟着我過苦日子。”
“你這剛剛休妻不久,就開始準備錢娶新媳婦了?”
“嗯。陳大人,沒事我就想回去了,回到家了我還得燒炭的。”
“好,你回去吧。”
陳總旗和樑詠威聊了兩句,就各自回家去了。
還住在沈映月家裡的夏靜寧聽到了外頭的對話,原本很是低落的心情突然變好了。
燭光下她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淤痕,已經差不多消去了,再過兩天,就能回自己家去了吧。
然而,她還沒有回自己家,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