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蔡琴身邊多年,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別看她表現挺溫柔大方的,可背地裡心狠手辣的很,什麼陰狠之招都有。
如果說她上大堂指證二夫人,就等於得罪二夫人,那她以後還有好果子吃嗎?
她怕,她不敢。
肖雅掐着她的脖子,挑眉,眼底迸發出一股寒意,道:“那好,反正留着你也無用了。”說着,加大手裡的力道。
小菊昂着下頜,表情很決絕,一心赴死的模樣。
肖雅掐着她脖子的手,力道緩緩輕了下來,道:“你不怕死了?”昨日一威脅,不都乖乖說了嗎?怎麼今日……反倒是無用了呢?
對於小菊小賴總歸是一死,還不如不要答應出堂指證,或許到時候還可以留下一條性命,她語氣決然道:“不怕。”
看她模樣不像假裝。
肖雅對上原良投來凝重的目光,微微搖頭。
昨夜她是在小菊神經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才問出那麼多,要是給了她緩衝機會,未必會說。就比如現在,她經過一夜的緩衝,有了自己的思量,心裡就沒那麼害怕死亡了。
原良“呵”的一聲輕笑,諷刺道:“倒是一個衷心的奴僕。”
他倒不是說非得一定要讓小菊出堂作證才能讓蔡琴歸案,他還可以找到更多證據,來證明幕後之人就是她。
小菊迷糊了一晚上的腦海,在這一刻突然明瞭。她將整件事情全都回顧了一遍,發現綁架她的人所問的問題全都關於大小姐茹意,而此時大小姐正被關在牢裡,能如此關心她的人,據她瞭解就是她的相公,難道說……
她大膽猜測道:“你是大姑爺?”
既然她已經猜出來了,那麼他們也就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意義了。肖雅直接將小菊摘下黑布。
一束刺眼的光芒射了進來,小菊眨眨眼睛,纔看清眼前的景象,果然被她猜對了,眼前二人正是原良和肖雅。
幾人坦誠相見。
原良淡淡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是誰,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不會放你走的。”
“那又怎樣?”小菊不鹹不淡的說道,彷彿看淡了生死。
肖雅道:“原大哥,既然她不同意,那我們找其他辦法吧!”
“嗯。”原良三兩步走到小菊面前,拾起黑布,想把她眼睛蒙上,可比劃了一番,有些下不去手。
小菊看着他,冷冷的譏笑一聲:“怎麼連綁架都不會了?真是個廢物。”
肖雅來氣了,一把搶過原良手中的黑布,動作粗魯的把她眼睛蒙上,打結的時候,估計抽的很用力。小菊嘴角溢出“嘶”的一聲,然後肖雅又將麻布塞入她嘴中。
“我讓你嘴賤。”做完這一切後,她拍拍手,輕笑道:“你就好好在這裡呆着吧,晚上我再來看你。”
小菊蹙眉,一天不吃飯會不會被餓死?想到此,她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扭了扭身子,嘴裡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嗚咽聲。
——
一般這個時候,小菊已經在蔡琴身邊服侍她起牀洗漱,但今日過了許久也沒見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