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雲霄猜測的不錯,這件事確實是有教廷的參與。
而且還是整個西方大陸教廷分部,實力之強,絕對能輕易碾壓李雲霄的荒天殿。
“山主,清月山在外的弟子相繼被暗殺,他們至死都未能發出一絲的消息,可想遇到的敵人十分的強大。”
此時在清月山江月的住所,顧長老立在一旁,而江月則站在窗邊。
說話的自然是顧長老。
他其實並不同意將清月山推向風口浪尖。
像以往那樣平平淡淡的修行不好嗎。
“你想讓我交出那幾個人,然後向姜王宮俯首稱臣?”
江月回過頭,雖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殺心,但卻讓顧長老寒毛豎立,如墜九幽。
隨着江月實力的強大,敢在她面前說教的可沒有幾個人了。
“我不想以後你後悔!”
眼前這從小自己看着長大的江月,她如何不知道,江月對姜王宮的仇恨。
“我不會後悔,哪怕萬死不辭,更何況,我這乃是順應天命。”
江月似乎有很深的執着,而且她似乎很相信李雲霄。
“就憑那小子?”
顧長老說道。
最近那小子在他們清月山神出鬼沒,好像是在佈置什麼了不得的陣法。
雖然他很佩服那荒天殿的殿主,但是那可是姜王宮。
而且從這一次的事能看得出,這裡面或許還有其他的大勢力參與,不然他們清月山在外的弟子如何能悄無聲息的被屠戮殆盡。
要知道,這所有的麻煩可都是因爲那小子,只要將他交出去,一切都得以解決。
在這場戰爭中,他們已經收穫挺多的了,及時抽身,方纔是正理,不然遲早將自己搭進去。
不得不說,顧長老確實是爲了清月山着想,他不想因爲李雲霄連累整個清月山。
這或許也是清月山很多長老的意思。
若是弟子得知,恐怕早就羣起激昂了。
但是,這件事遲早都會被得知,到時候,他們如何能壓制羣情激奮的衆弟子。
“你覺得他不夠資格?”
江月反問道。
在整個西方大陸,恐怕也難以找到一個可以和李雲霄比肩的年前人。
畢竟能憑藉一己之力創辦荒天殿,建立大夏帝國,可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不夠資格。
“不是,主要是覺得,這一次他把自己玩脫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力抗整個姜王以及身後的神秘勢力。”
顧長老說道。
他對李雲霄沒有任何的意見。
“······”
······
李雲霄經過這些天的佈置,終於將整個清月山籠罩在大陣中。
而且這大陣還是以清月山地脈爲根基,別想輕易的破開。
除此之外,這些天,他們也毫無收穫。
至少,李雲霄已經能聯繫上北周喻。
北周將軍不愧是曾經丘山帝國的軍神,所到之處所向披靡。
可是,越發如此,李雲霄越發的不能鬆動。
他纔將攸兒找回,怎麼能容忍有人傷害到她。
絕不容許。
就在李雲霄陣成的第二天,而姜王宮討伐清月山的也終於傳到了清月山。
當然,消息和軍隊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
可是說,現在清月山的周圍已經佈滿了姜王宮的大量軍隊。
當然,還有哪些影藏在暗中的毒蟲。
“將軍,這是大陣,不宜貿然進入。”
在姜王宮大將軍的帳篷,一個八角鬍鬚的男子指着清月山上那泛起的層層光暈對端坐上方的威嚴將軍說道。
那將軍聞言,皺了皺眉,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種局面。
這是姜王宮虎嘯軍的統帥,同時,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清月山前山主的大弟子,是江月的師兄,江別行。
江別行慢慢的走出帳篷,踏虛而行。
果然,在靠近清月山時,終於發現了端倪。
這應該就是那個人的手筆吧,果然不愧是能引動那些人的人。
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
“江月出來投降吧,看在曾經同爲一脈的份上,我不殺你。”
江別行用特殊秘法進行傳音。
果然,下一刻,清月山上下響起江別行囂張的聲音。
“你還是如此的自大,這些年來實力沒長進多少,嘴皮子功夫見長,有本事就手上見真章。”
江月並沒有畏懼,而是直接走出了大陣,看着江別行眼中滿是仇恨。
曾經的她對他是那麼的崇拜,可是,他爲什麼要弒師,那可是養他育他的人。
他怎麼能如此的殘忍。
“如你所願!”
江別行冷笑一聲,然後拳頭凝聚力量開始向江月轟殺而去。
這要是換作以往,江月定然會和江別行一爭高低,可是在這場關乎整個清月山命運的大戰中,她如何不知輕重。
只見她冷笑一聲,然後長刀出鞘,然後施展牽刀術,將江別行引入大陣中。
迎接他的是,李雲霄精心爲之準備的殺陣。
就算是這江別行修爲滔天,也別想囫圇個出來。
將江別行引入大陣中,江月也沒有對姜王宮的虎嘯軍發起反攻。
現在雖然挫其銳氣,但是差距還存在。
現在還不是時候。
“殿主,不辱使命!”
回到大殿,江月對李雲霄俯首一拜說道。
李雲霄則計策還真是厲害。
不過他的大陣能將江別行困住嗎,那可是江別行啊。
三年前就已經元嬰後期的強大高手。
他雖然嘲諷江別行修爲停滯,但她能感受到他們之間還是存在不小的差距的。
“你放心,雖然一時半會兒殺不了他,但是也能讓他沉睡很長一段時間。”
這可是他仿照劍宗陣樓設計的陣法。
而且,這可是經過解語嵐攸加持過的陣法,困住江別行,綽綽有餘。
“對了那虎嘯軍如何?”
李雲霄問道。
“雖然一開始驚慌,但是很快就恢復秩序,不愧是姜王宮的王牌軍隊。”
江月說道。
當初,她還主張反攻的,這要是按照她的計策,恐怕會損失慘重。
不過,這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你這放心,我已經讓我大夏北周將軍攻擊姜王宮,估計也就是現在的事。”
李雲霄似乎看出了江月的想法,遂開口解釋道。
·······
再說,江別行被坑進大陣他也不着急出去。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看來她還是有長進的。”
他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那荒天殿殿主的計謀,可是他滅有想到的是,面對他的挑釁,江月居然能忍得住。
這一點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在這大陣中,他能感覺到,強行破陣,必然會讓自己身受重傷,甚至一個不小心隕落都是有可能的。
他小心的前行,這個陣法還真是有意思。
儘管他十分小心,但在他決定靜觀其變的時候,他其實已經中招了。
很快,他就陷入了幻境。
而幻境本身就在這清月山。
“師尊,你,我······”
看着近在眼前,慈祥和藹的師尊。
江別行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什麼你,什麼我,快點起來練功了,一會兒你師妹又要來捉弄你了。”
江別行的師尊紫陌真人摸了摸鬍子笑着說道。
“是。”
聽見師尊的吩咐,江別行想都沒想就遵從道。
見江別行聽話,紫陌真人摸了摸鬍子,然後離去。
見師尊離去,江別行又連忙打了打自己臉,有痛覺,不是幻境,這難道是真實的,剛纔那些纔是夢境?
江別行還沒有緩過來,一個聲音從外而入。
“師兄,你醒來了。”
沒多會兒,小師妹江月從外邊跑進來。
她的手上還有幾根草。
看來她又想要用那草饒自己的鼻子。
“師兄,我們還是快些練習師尊讓你教我的功法吧。”
見師兄看向自己手中的‘兇器’江月連忙往身後藏了藏,然後笑着說道。
兩人開始練習功法秘籍。
雖然說是練習,但其實是江別行教江月。
他們兩人相差十來歲呢,其實江月很大程度上來說是江別行帶大的。
只可惜發生了那件事。
“師妹,你相信命運嗎?”
在清月山懸崖邊上,看着江月笑臉盈盈的將採來的花環戴在自己的頭上,江別行還是打破這美好的畫面。
這段時間他雖然過得快樂,但是他一直沒有忘記那個夢。
因爲,那夢中的一切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
“不相信,師兄不是常說我命由我嘛,今天這是怎麼了?”
江月看着江別行,眼睛一眨一眨的。
“就是問問嘛。”
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什麼理想,什麼豪言,都是笑話。
“師兄,最近你怎麼老是乖乖的,陪我去摘飛雪花吧,那是聽說用飛雪花溫酒有奇效,你不想嚐嚐?”
江月將江別行拉起來然後往遠處跑去。
······
等江別行想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天了。
現在,清月山外已經沒有虎嘯軍,有的只有江月,顧老以及幾個年輕陌生的面孔。
顯然,他已經被生擒了。
這三天,李雲霄計策生效,讓虎嘯軍喪失主帥的情況下疲於奔命,然後被北周喻埋伏差點全軍覆沒。
現在於李雲霄他們而言,主要還是來自教廷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