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本來是沒有把這個小子放在眼裡的,在他看來這個瘦弱的小子還不夠他一招打的呢,可聽到他的話心裡也有些犯含糊,當初在越知道額朝堂上他甚至不惜用一切做賭注希望月氏國主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幫達達親王報仇,當初月氏國主雖然答應了可是以後呢。
達達死在大趙的消息傳回月氏,作爲兄弟和衷心的屬下他們當初是氣氛的,可是現在火氣沒了想的就應該是自己的生活了。爲了一個死去的人做這些把妻兒老小的性命全都賠上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啊?
趁着他考慮的功夫紀墨輕笑兩聲:“現在,我給你一個考慮的機會吧。今天我們只是互相看看對方是不會交戰的,如果你想交戰那就等考慮清楚值不值得之後,在送上戰表,那個時候我在陪你打一架可好?”
紀墨說完就轉身回城,他剛纔也只是試探一下這個人的能力,畢竟在那些人的渲染下這個那木已經成爲了一則傳奇,他是沒有辦法從傳奇中分辨出這個人的能力如何,所以他就像親自看一看。沒想到最後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那木的武功他雖然沒有領教過,可是在戰場上取勝需要的不一定全是武功。他剛纔和那木也算是交手了,這個人在馬上的自信和旁邊兩個護衛赤裸上身的舉動中能看出來,他是一個戰場上的老人兒了,而且他有着一種自信甚至是自負,他的能力和經驗可以讓他不把人看在眼裡,尤其是這個初出茅廬的紀墨。
如果是以前的話紀墨的確是沒有辦法對付他,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所效忠的達達已經死了,他現在雖然爲月氏國主辦事,可他們兩個人並沒有交心他們兩個人是互相猜忌的,君臣不和他們的戰鬥力就會大打折扣。
紀墨和那木交手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月氏國主本來就在觀望這件事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臉上露出憤怒。現在月氏的兵器房中沒有別人,只有月氏國主和一個女人。月氏國主的五官和達達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不過他的眼中比達達多了幾分的算計。
可能就是這多了幾分的算計才能讓他坐在這個國主之位上的吧,一旁的女子雙臂環肩打量着國主的背影。
國主大口的喘着粗氣在這死寂的房間中都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氣聲,他現在是在生氣可是外面那些人聽卻不一定以爲他們是幹什麼呢。他越想越氣狠狠的一腳踢在一旁的兵器架上,看着大刀落在地上發出響聲他的怒火纔算是小一些。
“都怪你,當初你非得讓這個那木去戰場上,我早就說過他不行不行!你非不信現在好了吧,紀墨那個小子長着一張厲害的嘴巴連死人都能說成活的,那個那木怎麼回事他的對手呢?”他越想越氣站在這裡大聲的嘶吼着。
站在他身後的女子穿着一身紅衣,臉上塗着厚厚的妝容,她身材嬌小要比國主低出很多來。她的臉上妝容太厚看不出
她的真實年齡,只是一雙漂亮的眼眸中散發出幾分嫵媚來,她輕聲開口:“要不是把那木派到戰場上,你還能怎麼做?難道要在月氏將他殺了,那達達剛剛死了你現在就像殺了他衷心的手下,你還真的不怕人戳你脊樑骨啊!”女子的笑聲中帶着幾分的嫵媚。
國主聽到這話狠狠的哼了一聲他轉過頭看着女子:“那你現在說怎麼辦?那個那木要是投靠了紀墨怎麼辦?要是他知道是我們有意害死達達的怎麼辦?”他越想越害怕,也許他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就是因爲多疑吧,不管什麼可能他都能想出來。
女子聽到這話哈哈大笑:“你想的還真是複雜,那個那木和達達是一樣的腦袋,他怎麼能想到這些呢?我倒是想用這一次的事情來試探大趙到底有什麼本事,不只是大趙,還有那個小皇帝,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我倒是要看看他親手培植起來的人能有什麼本事和我們鬥?”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帶着幾分的狠意,她的目光中露出幾分的狠辣,國主聽到這話有些愣住:“那個南伯侯死了,你準備怎麼辦?在大趙你還有什麼人手?”國主抓着榮牧的手臂,榮牧聽到這話的時候瞪大眼睛:“你說什麼?南伯侯死了?”
在提起那個人的時候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猛烈的疼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是心疼這一枚棋子,心疼的還是那個人。
當初她化妝成一個普通的妓女來到大趙京城裡的妓院,那個時候她是走投無路了,她想要在探子營裡面站穩腳跟就得有自己的勢力,這個勢力不只是在月氏在大趙中也要有,所以她不惜一切的想要擴大自己的勢力。
她本來以爲這大趙的人都很好騙卻不知道他們都聰明着呢,最後是南伯侯救了她,還成爲了她的男人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待在大趙,月氏探子營裡留下的不過是一個假的傀儡,這一次月氏國主想要攻打大趙,她才找一個理由回來的。
他們分開不是很久沒想到南伯侯已經沒了性命,想到這裡的時候她握緊拳頭塗着蔻丹的長指甲掐進肉裡,指甲劃破手心看着鮮血從掌心裡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她都不知道。這樣的疼痛也比不上她失去南伯侯心痛。
國主看着她的反應長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現在我們最需要做的就是趕緊攻下大趙,那個小皇帝能有什麼本事啊?我們現在要趕快攻打大趙,免得夜長夢多。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帶着幾分的凌厲和對權力的熱愛,榮牧聽到這話回過神冷笑一聲:“你可別忘了,得到大趙的江山之後,月氏國主可就是我榮牧了。”說完,她就轉身離開。她沒法在這種時候繼續扮作堅強,她現在的心狠疼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緩解一下。
月氏國主待她離開之後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大聲的嘶吼起來,能看到他的眼中已經佈滿了紅血絲。
當初要不是榮牧舉薦那木讓他去前線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心那木一個人去戰場的,他手下帶着那些士兵也不少,萬一相信了紀墨的話怎麼辦?
他心裡越想越覺得不安,最後就派了自己身邊的人去好好的看着那木。
那木回到營帳之後旁邊兩個人趕忙穿上衣服,走到那木面前:“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真的要攻打大趙嗎?”打了這麼久的仗他們已經有些累了,不想在繼續爭奪了,更不想廝殺了一輩子最後卻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
那木當初一時衝動來到戰場上他們這些手下只能跟着來,但現在卻覺得不值得。達達已經死了他的仇人是大趙這個國而不是一個人,他們怎麼能除掉一個國呢?他們現在不過是被人當做棋子的人,他們不想在繼續了。
那木聽到這話皺緊眉頭,他現在想要退縮也卻不知道有沒有辦法退縮。
他的大手拍着自己面前的桌子,半晌之後回答道:“我們現在要走也沒那麼容易,國主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的,不如我們就抓了那個小子,這樣在國主買去奶奶也算是有一個交代。”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露出寒光,
兩個人跟在他身邊這麼久都是聽從他的命令形式現在不敢有任何的猶豫,趕忙按照吩咐辦事。
現在大趙邊關守衛鬆懈要是想抓到一個人的話其實很容易,紀墨回去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坐在桌案後面研究陛下派他過去到底是爲什麼,一陣風吹開了窗子他終於算是明白了。卻不想這一次窗子不是被風吹過而是被那木推開。
他看着坐在桌案後面的人冷笑一聲:“小子,你想到自己會有今天了嗎?”他看着賬內並沒有什麼人心裡不住有些奇怪,這裡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呢?紀墨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主將這裡居然一個護衛都沒有。
紀墨看到他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慌張:“你想要幹什麼?你不是已經承諾過我,不做這種事的嗎?”他慌張起來真的像一個姑娘一樣,那木看到之後心裡的陰霾全都沒了,他殘忍的哈哈大笑:“你還真的以爲老子會聽你的嗎?啊,雖然說我不能攻打大趙,但是抓了你在國主面前也算是有一些交代,我們就剝了你這身嫩皮祭奠達達親王在天之靈吧。”他從褲腿裡拿出彎刀狠狠的一刀插在他的腿上。
他這一刀插的並不深就像是劃破皮肉一樣,他不能把他打的太重不然的話他們要怎麼離開呢?他只是讓紀墨疼痛讓他又恐懼罷了,其實這個時候紀墨已經是非常懼怕的了,他像是一個受氣小媳婦一樣瞪大了眼睛。
那木看着他心情忽然變好,臉上露出幾分滿足來:“不管你怎麼說也是一個駙馬,我抓到了你威脅你們皇上,你說他會不會答應救你呢?原本以爲他派來的會是一個聰明人,卻沒想到只是一個會說話的繡花枕頭,一點用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