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裔伸手摸了摸宋輕歌的頭髮,開心道。
他很高,宋輕歌還沒到他肩膀,她喜歡摸他頭髮,每次都要踮起腳尖,或者在他坐着或者躺着的時候,可他只是要擡起手,很輕鬆的揉着她的頭髮。
這是蕭錦裔第一次用這樣的動作摸她的頭髮,動作有些生澀,卻顯得很開心。
宋輕歌像個小女生一樣,擡起頭看着傻笑的蕭錦裔,也跟着笑了起來,“好,我們都多吃一些。”
兩個人自然親暱的動作,落入街道上路過的行人眼中,不知會帶給她們多少羨慕。
如今正好中午,八方來客人擠人,裡面都坐滿了,宋輕歌則帶着蕭錦裔從後廚直接到了後面。
她們兩個是熟人,不論夥計還是廚子都熟悉。
“先在這將就一下吧,勝在清靜,飯菜一會就送來。”盧掌櫃親自招待着,現在他對宋輕歌,怕是比對他娘都恭敬。
八方來客成了大石鎮名副其實的第一酒樓,名氣還傳到了縣城,附近的鎮子和縣城裡面,每天都有人特意過來吃飯,生意火爆的很。
而這一切,都是宋輕歌帶來的。
那幕後的東家總算不在犯傻,宋輕歌一道菜現在值十兩銀子,今天她到來後,盧掌櫃還補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給她。
其實這些不算多,現在不知道多少人在尋找這位給八方來客提供新鮮菜的高人,爭搶着要給她送銀子。
“盧掌櫃忙去吧,不用招呼我們,我們吃完就走,下午還有事情。”
“好嘞,那邊太忙,我先過去。”
吃過飯後,兩個人去了醫館,宋輕歌特意請了一位做館大夫山上,蕭錦裔上了山後則又跑去幹活了。
“夫人要給這裡的人看病?”
“就是前面那家,你放心,儘管看病、開藥,銀子我出。”蕭錦裔先幫這家人,宋輕歌當然會幫他完成。
一聽這話,老大夫急忙搖頭,“夫人誤會了,老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說的這家我熟悉,前兩些年常往這裡跑,不用看都知道病人什麼情況。”
“前些年就病了?”
宋輕歌想到牀上躺着的女子,她一直病着嗎?
“哎,也是個苦命的人,早先他們並不住在這裡,在鎮子上也有自己的大宅子,但那病太耗銀子,散盡家財也只是守住了一條命,如今不死不活躺在那裡,哎……”
老大夫不停嘆着氣,感嘆着。
“她……得了什麼病?”
宋輕歌沒想到李家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一種怪病,老夫也說不準那是什麼病,而且有時候還會發瘋,治病的藥方都是那男人拿來的,全都是些金貴藥,一副藥需要幾十兩銀子。”
“其實他們一家也是後搬來的,來的時候女人就病着。”
“他們在鎮子上買了一處大宅子,也沒找丫鬟,院門常年關着,怕除了老夫,誰都沒進去過。”
“老李對那女人很好,硬是用昂貴的藥吊着命,讓女人半死不活狀態下生下一閨女,又活了這麼多年,若不是爲了這個女人,也不至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