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是個能夠耐得住寂寞的人,除去吃飯上茅房這些迫不得已的問題,他可以一直躺在一個地方什麼都不幹。
柳勝男認爲的尷尬,在刀疤眼中並不存在。
不過——
他的確一直在等她說這句話,因爲他終於可以離開到屋頂去了。
若是選擇一個睡覺的地方,他更喜歡屋頂。
刀疤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可他連地都沒下去,就被攔住,“你想方便?”她問。
聞言,刀疤搖了搖頭,並不想。
“那就躺好,有什麼需要的和我說,我都說了要照顧你,不用客氣。”柳勝男很仗義道,她覺得是刀疤怕麻煩到她,但她言出必行,說出的話絕對不會反悔。
“……”
刀疤繼續搖頭,他什麼都不需要,只想要睡覺而已。
“沒有問題的話,躺下睡覺。”
柳勝男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己的鞋襪脫下,然後掀起被窩鑽了進去。
“……”
這是什麼意思?
刀疤擰着眉頭看着柳勝男,睡覺的話,他不應該到外面睡嗎?爲什麼不讓他離開?
見到他皺眉,柳勝男咬了咬脣,“京城中的姑娘,是不是每天都洗澡?”她以爲刀疤在嫌棄她。
如今天氣已經涼爽,她並沒有練武,身上沒出汗,不打算洗澡。
寨子裡和京城不一樣,山中打水很困難,都是兩三天才洗一次,冬天的時候會更久,真的沒有那麼講究。
就像是很多山裡人,整個冬天都未見得會洗一次澡。
刀疤搖了搖頭,他並沒有再她身上聞到什麼味道,反倒有些香香的,不用洗澡,況且他也沒洗。
對於男人來說,洗澡真的就是個過程,隨便打盆水衝一下就可以了。
“太好了,那就睡覺。”
柳勝男不洗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在房間中,她現在真的沒辦法在他面前洗澡。
聽到她這話,刀疤再次準備下牀離開,卻依舊被她攔住。
“你要去哪?”見到他三番五次想往外走,柳勝男疑惑道。
“屋頂。”被逼無奈,刀疤扔出一個字來。
“……”
聽到這兩個字後,柳勝男總算明白他爲什麼要往外跑了,感情還想着到屋頂睡覺。
屋頂真那麼好?
她在屋頂躺一會還行,可時間久了,發現上面是在太硬,躺都躺不住,更不用說睡覺了。
“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裡住,我照顧起來方便。”
柳勝男覺得,刀疤是爲了避嫌纔會如此,其實她們已經成親,大可以住在一起,哪怕是……她也願意。
“……”
留在這裡住?
刀疤瞪大雙眸,這是什麼意思?
他拒絕!
刀疤決定不陪着柳勝男玩,強行離開,睡屋頂。
見到他還要跑,柳勝男直接動粗,用力將他按到牀上,把被子給他蓋上,接着躺在他的身邊,將他緊緊抱住。
“我們已經成親了,你是我的相公,自然要住在一起,哪有夫妻分開睡的?從今以後,你晚上都跟我一起睡。”柳勝男特別霸氣的開口,只不過靠在他身上的小臉,還是忍不住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