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帶着左右隨行的護衛再度來到了西華山,卻不想,在山門處竟是見到了田秋香。
大鬍子如今的扮相,尹夫人自然是認不出來的,因爲,她永遠也想不到,自已那個風華正茂的兒子,會將自己糟蹋成這番模樣。
所以,當她的視線在大鬍子身上掃了一下後,終是落在了他懷中的女子身上,當她看清楚大鬍子懷中女子的模樣時,她柳眉一蹙,愣道:“慕容香茗?!”
大鬍子將香兒抱緊了一番,隨後厭惡地變換聲音後,問道:“你要做什麼?”
尹夫人脣角一扯,說道:“你是誰?爲何抱着她?她是哀家下屬的女兒,哀家正四處尋她呢。留下她,哀家還要看看那情蠱的厲害呢!”
這句話對大鬍子來說無疑是睛天霹靂,直立的雙腿似乎也因着這句話而劇烈顫動起來,他吱唔道:“你說什麼?你是說……南宮景軒身上的情蠱是你落下的麼?”
尹夫人眉毛一挑,回道:“是又怎樣?怎麼?你還想替那小子來向我討債麼?”
大鬍子冷眼看着自己的孃親,他怎會有這麼一個孃親呢?原來景軒身上的情盅是她種下的,原來,導致景軒與香兒之間情路的坎坷之人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事情的真相怎麼會是這樣的呢?這讓他情何以堪?
大鬍子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他不想與尹夫人多話,只呵斥道:“她現在中了毒,你閃開!”
說罷,抱着田秋香準備從旁閃入山門之內,然而,尹夫人是何等機警之人,當大鬍子跨出第一步時,她便起步攔住了他的去路。
大鬍子眉頭一皺,喚道:“小白!”
小白大人隱藏在他們的身後,聽得大鬍子的命令後,一個團身前空翻,扇昏了尹夫人的侍衛後,便直接翻到了尹夫人的跟前兒擋住了她的魔掌。
尹夫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是面對神獸的襲擊,她卻是有些躲閃不及的,是以,當小白的那個團身前空翻加空中轉體一千四百八十度的高難度飛行動作在她面前上演時,她的眼睛早已昏花不堪了。
而大鬍子也趁着這個空檔直接抱着田秋香閃身入了山門,直奔師父的竹屋而去。
小白在空中不停他進行着高難度轉體動作,直到尹夫人的眼眸已經辨別不出方向時,它竟是將它自個兒那個肥碩的臀部直接貼在了尹夫人的臉上,隨後,雙手朝旁做展翅高飛狀,氣沉丹田,將身體內所有的氣體運行一週天之後,從尾巴處的那個洞口放了出去。
“卟——”
一陣長而響亮的屁聲響徹了西華山山巔。
當尹夫人的鼻端被一種怪異而奇臭無比的氣體包裹時,她終於出離憤怒了,一整張臉變成了茄子一般的顏色,雙手緊握成拳,大喊了一聲:“騰蛇!”
在她張口大喊時,小白大人的肥臀已經離開了她的臉頰,但是,不可避免的災難是,在尹夫人張口呼喚騰蛇時,小白經由體內排出的五穀輪迴之氣終是跑進了尹夫人的口腔之中,從而經過食道進入了她的胃中。
“嘔——”尹夫人在感受到那混濁的氣體進入腹部後,難掩厭惡地俯身嘔吐起來。
“咻——”
空中忽而出現了一種怪異的聲音,小白大人本來在離開尹夫人後立在了一顆杉村之上觀看自己的傑作。然,當它在聽到這一種聲音時,小白大人的臉上終是出現了凝重的色彩。
乖乖,原來在這個九州大陸,除了它小白大人以外,居然還有神獸?莫非,是它?兩百年前那一場戰爭之後,莫非它還存活着?
當小白大人還未腹誹完時,卻見空中竟是飛來了一個龐然大物,那東西的身子蜿蜒在空中,腰身比那碗口還要大上數倍,兩隻翅膀在身後撲騰着扇打開來。
小白在見到朝它飛來的騰蛇時,眼眸一瞪,從心底冒出了一個聲音:小青!
“騰蛇,將那隻貂給哀家抓下來,哀家要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
尹夫人手指杉樹上的那團白毛,對着騰蛇惡狠狠地命令起來。
騰蛇本是一直撲扇的翅膀在聽到這個命令時,頭部一撅,看向了尹夫人,隨後又看向了小白大人,彷彿在思考着一些深層次的問題。
“騰蛇,你連哀家的命令都不聽了麼?”
騰蛇聞言,仍舊在猶豫,其實這個時候,騰蛇大人的心中也是在權衡利弊的,按道理說,尹夫人是它的主人,她的話,它自然要聽,可是,立在杉樹上那個小不點兒,可是它的大哥啊,它敢去抓大哥麼?
其實,它抓是敢抓,只不過,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因爲大哥會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
於是乎,就在騰蛇猶豫的這半晌間,小白大人又一個團身前空翻,直接毛毛掌朝尹夫人扇了一下,然後尹夫人就這般地華麗麗地暈倒過去了。
小白大人拍了拍毛毛掌,隨後神氣地立在山門之下,騰蛇一個驚喜直接朝小白撲了過去。
由於騰蛇的體型太過龐大,又特別的笨重,於是乎,小白太人在被它撲倒時,差點壓斷了七筋八脈。
西華山的山門之下,上演了一出兄弟相認的狗血橋段,只不過,上演狗血橋段的主人翁是兩隻神獸而已。
這一段兄弟相認劇情很好的上演了,因爲其實,畜生也是有感情的。
這廂,大鬍子抱着田秋香直接奔去了南華真人的竹屋,當他剛想跪在竹屋前請求師父救人時,卻見南華真人已然立在了庭院之中。
許久未見,南華真人依舊穿着一襲藍色的道袍,白色的拂塵握於手中,一幅仙風道骨的景象。
大鬍子在見到南華真人立在院中時,露在外的那隻眸中倏地一熱,淡淡水簾蒙上了眼眸,他哽咽地喚道:“師父……”
南華真人再度見到念情時,早已看淡紅塵的他卻也喉間哽咽,他輕聲道:“念情,你何苦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這副模樣,別說他的孃親了,就算是他看見了,也會覺得疼痛難耐。
念情抱着田秋香跪在了南華真人的跟前兒,說道:“師父,請你救救念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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