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想的很好,她沒有閨女,她自己的孃家侄女小錢氏嫁給了自己大兒子。但二房還有個閨女沒定親,剛剛十四,把她嫁給聶大郎去做姨太太,那她這個大伯孃,自然也跟着得些好兒。
張氏爲難極了,她把做魚的方子教給了他們,弄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大郎和雲朵肯定氣她。現在再把巧娥送去給大郎做妾……
錢氏以爲她想了個好主意,不過她也知道她那個弟妹的脾氣,以爲自己多正當的人,有時候還瞧不起她。就讓張氏去跟鄭氏說。
張氏到二房坐了兩回,都沒有說出來。
她一臉爲難,又不說,鄭氏看的都着急,“大姐是有啥爲難的事兒?你沒啥不好說的,直接說吧!要是我和你兄弟能辦的,肯定幫大姐!”
張氏很久沒聽過這樣暖心的話了,忍不住眼眶發紅,可是讓她主動說把巧娥送去做小,雖然是去享福,可二弟妹會咋想?
鄭氏以爲她出事兒了,追問了她幾次。
張氏還是說不出來。
錢氏一聽她說不出來,氣的臉色發沉,自己過去跟鄭氏說了,“……巧娥和大郎是表兄妹,打小的感情,還能比不上那雲朵?雖然是做小,但她要是能生了兒子,那雲朵生不出來,還有她的份兒!?到時候家產啥的還不都是巧娥的!?你們兩口子也能跟着一塊享福!”
鄭氏見她竟然起這樣的心思,登時心裡發怒,冷笑道,“既然這樣的好事兒,那大嫂自己去吧!我們家沒有這樣的福氣,也不攀附!”
錢氏不悅道,“二弟妹!你可別傻!叫那外頭的人佔了便宜,咱們自家人憑啥就不行了!?再說因爲大姐被休了,聶家跟他們張家就斷了關係,他們有啥好兒都想不着咱們。把巧娥嫁過去,得好處的可是你們家。我這也是爲了你們好!”
看她還不高興生氣,鄭氏惱了,“我們家的閨女不去給人做妾!不管是誰都不去!大嫂要是想這樣的好事兒,你自己弄一個送過去吧!別打我們家巧娥的主意!”
“你……我是爲你們好!你們別不知好歹!”錢氏怒道。
鄭氏氣惱的胸口起伏,沉着臉跑到大房,找到張婆子,“大嫂非得拿我家的閨女給人送去做妾,娘知道這事兒嗎?”
張婆子一想,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鄭氏看她不知道,心裡怒氣收了收,“娘要是管不了兒媳婦,就教給她孃家管去!大房和二房已經分了家,大房是她當家做主,我們二房可輪不到她來當家做主!她自己起了攀高枝兒的心,讓她自己去!別拉我們下水!別害了我閨女!”
她說完就氣沖沖的走了。
張氏臉色羞愧難容。
張婆子把錢氏叫回來,抓着她噼裡啪啦的訓斥了一頓。
錢氏氣恨難忍。
偏偏這事兒讓楊氏知道了,楊氏見她竟然打這樣的主意,姜婆子住在家裡這事兒那事兒的,對家裡的事兒指手畫腳的已經讓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抓着錢氏,直接罵到了門上。不要臉的賤騷逼!竟然想弄個小賤人去搶她閨女的家產,這個斷子絕孫的賤**!不罵的她不敢出門,她讓日頭打西邊出來!
花石溝的村人很快就知道了錢氏要弄個小妾給聶大郎送去,她自己沒有閨女,孃家侄女嫁給了她兒子,就想拿人家二房的閨女賣好兒,紛紛鄙夷不已。
錢氏被罵的狗血淋頭,就死咬着雲朵沒有生一男半女,“……好幾年了連個蛋都沒有下,佔着茅坑不拉屎的賤人!她自己不能生,就不讓別人生了是吧!有本事生了再說啊!生不出來,早晚要被休了的!”
“聶大郎他敢!所有的家產都是我閨女掙的,要滾也是聶大郎滾出去!所有的家產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更和你這個賤騷逼沒有關係!你想佔好處,門都沒有!”楊氏氣惱的要上手。
“你自己閨女生不出來!不下蛋的老母雞!她生不出來,還耽誤別人!”錢氏就咬死了這一個。
楊氏惱火了,衝上來抓着錢氏就要打。
村人一看連忙幾個人上去拉着楊氏,勸她別動手,再過不些天,還要給孫子辦滿月酒的。
楊氏氣不過,“生不出來的是聶大郎!都是你們張家的閨女面慈心狠的賤人!看着好,心裡比誰都惡毒!人家好好的娃兒被他們養的病了十幾年!多少回差點死了!要不是我閨女掙錢救他,聶大郎早就死了!他自己都說我閨女是他的救命恩人!你們張家的閨女惡毒不要臉,把聶大郎給養病了!不能生的是聶大郎!跟我閨女有啥關係!你個賤騷逼纔是不下蛋的老母雞!你自己的兒媳婦也娶了好幾年了,你生出來了嗎?不說兒子了,連個丫頭片子都沒有生出來!狗屎蛋子倒是屙出來不少!”
小錢氏嫁過來,也才兩年不到。
錢氏見她咒自己兒子,和她對罵起來。
楊氏剛得的孫子,底氣足着呢,掐着腰只把小錢氏和張氏都罵哭,把錢氏罵的沒詞兒。聶大郎靠着她閨女才活了下來,才過個富貴的日子,也是靠着她閨女,那龐老爺才教他念書,才幫他考了功名,敢嫌棄她閨女!?被趕的還不一定是哪個呢!
聶大郎看她怒火高漲的衝過來,還沒等他說話,就指着他的鼻子噼裡啪啦把他罵了一通的楊氏,突然覺得,楊氏也不是那麼可惡。不管她爲了什麼,至少有些時候在幫他維護
少有些時候在幫他維護小丫頭。
雲朵看楊氏唾沫橫飛,怒目瞪眼的樣子,嘴角狠狠抽了抽。說的好像她已經被聶大郎拋棄了,聶大郎成了忘恩負義拋棄妻子的陳世美。
雲英幾次想勸話,都被楊氏推開,繼續訓斥聶大郎。
羅媽媽幾個都在低垂着頭站在外面,楊氏嗓門大,又噼裡啪啦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耳朵裡。不過沒聽聶大郎說話,他們也都沒有吭聲。
雲朵咳咳,擡眼看天,出來叫羅媽媽,“給雲太太上茶。”
羅媽媽應聲,端了蜂蜜水上來。
楊氏也罵口乾了,喝了一杯子蜂蜜水,這才停下來。讓聶大郎跟她保證了一遍不找別的女人來分家產,還沒罷休,“私生子也不允許!別以爲你不納妾,在外面找個生兒子就行了。不過你們倆生不出來也是你吧!?我三個閨女一個兒子都沒有啥問題,連光孝兒子都生了。你們還沒有娃兒,是你不能生吧!?”
聶大郎看她嚴重懷疑的樣子,認真的點了頭,“是我的問題。”
楊氏露出個果然的樣子,“我就知道是你有毛病!你病了十多年,生不出來也是你生不出來!”
雲朵嘴角抽了又抽,忍不住翻白眼。
聶大郎滿眼笑意的看她。
雲朵臉色微微發熱,暗瞪他一眼,又忍不住心裡發甜。
楊氏又挑剔的看着聶大郎,“你不是還在吃藥調理?調理的咋樣了?”
聶大郎笑道,“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
楊氏哼了一聲,眼神不善道,“你光調養都要花不少銀子吧?”
“不多,也就幾兩銀子。有些藥自家種的有,直接就用自家的了!”聶大郎眉頭微挑。
楊氏撇了撇嘴,又說起奶牛的事兒,“自己一年都要多少銀子的藥調理,還不知道別的要花多少銀子!我們小郎想吃口牛乳都沒有!”
雲朵擡眼看着屋頂裝作沒聽懂。
楊氏臨走,說家裡的黨蔘被姜婆子吃了,沒有了,“……你嫂子月子還沒坐完呢!”
雲朵叫了羅媽媽,“家裡的黨蔘還有嗎?”
“黨蔘沒有了,上次只買了一小包,都給雲家奶奶送去了。紅棗和枸杞還有些。”家裡不光黨蔘,燕窩還有不少呢!有,羅媽媽也不說有。
楊氏很不高興的拉着臉,數落雲朵,她支持姜婆子住下來伺候姜麗錦坐月子,姜婆子卻把極力給姜麗錦坐月子吃的好東西都吃掉了。
雲朵讓羅媽媽把紅棗和枸杞又包了兩包給她拿上。
楊氏又挑雲朵沒給小郎做衣裳包被。
“不是還有滿月酒?”雲朵翻她一眼。
楊氏拉了拉臉,氣哼一聲走了。
聶大郎笑看着雲朵,湊近她低聲道,“她說的別的我都覺得挺對的,有一件事卻是不對。關於我不行的事兒。”
雲朵羞惱的小臉發紅,瞪他一眼,轉身回了屋。
聶大郎笑着跟她進屋。
雲朵換了衣裳,去叫雲英和雲笑練武。
“真覺得我不行?”聶大郎挑眉。
雲朵不理他,換好衣裳出去。
聶大郎在後面笑出聲。
雲朵兩個耳朵發熱,快步走了。
聶大郎看她走遠,收起笑,拿了書坐在臨窗大炕上。
羅媽媽在外面詢問,“少爺?要不要奴婢端杯茶來?”
“不用了,給少奶奶燉上燕窩。”聶大郎說完,又要了一杯茶。
羅媽媽把茶端過來,“燕窩已經給少奶奶燉上了。”
聶大郎點頭,端着茶,卻一坐半個時辰,茶都涼透了。萬媽媽過來問晚飯吃什麼菜,纔回過神來,把茶喝了,吃了一顆藥丸子。
雲朵練了一身汗,回來衝了涼,把燕窩吃了,“明兒個我們去縣城吧!”也清淨幾天。
“好。鋪子那邊也裝修好了,我們正好去住幾天。”聶大郎點頭應聲。
晚上把行禮拾掇了,次一天大早,吃了飯,留了人在清園看家,羅媽媽和萬媽媽幾個人都跟着一塊,一家人趕往了縣城。
郭二丫和楊進趕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了青陽鎮。家裡只留了羅平夫婦和萬廣。另養奶牛的一家和照看花木藥草的一家。
“清園沒有幾個人了……”柳氏心裡發沉,她馬上要出月子,家裡要擺滿月酒,他們這一走,兩三天內肯定不會回來了。
柳婆子走了後,甘氏過來照應她的。她把銀子借給了二房,三房這邊多少要補償點,嘆口氣,搖搖頭沒有接應她的話。
羅媽媽有安排,羅平家的當天拿着兩身小衣裳和一個銀鎖片送了過去,沒有留下吃飯。
柳氏極力留她,羅平家的推說懷着身孕,聞見飯菜味兒不舒服,回了清園。
滿月酒辦了四桌,柳家的人只來了柳婆子老兩口和柳氏的大哥。
聶貴芝家,聶梅和方二郎,加上村裡隨了禮的人,四桌算是正好坐滿。
雲朵和聶大郎也擺了桌,這次他們沒有再去龐仁的別院住,直接到正陽街的鋪子住了。
齊掌櫃以爲他們要搬遷過來,正陽街帶鋪子的宅院可不便宜,正好連鋪子和住的地方都有了。送了禮上門。
雲朵也沒打算搬到縣裡來住,村裡有時候事兒,但住着更安逸閒適。真住在縣城裡,事兒也不少。不過齊掌櫃送了禮上門,也不能把人往外推,
人往外推,讓萬媽媽做了兩桌特色菜,招待了齊掌櫃和齊太太。
齊太太還是雲朵出嫁時候的全福人,個子不高,圓胖臉,見人帶着笑,一臉福相,說話也挺風趣。還帶了兩個女兒過來跟,大的十二,小的和雲笑同歲,正好跟雲笑一塊玩。
除了聶深和楊狗兒他們,雲笑算是從來沒有朋友,一塊玩的好的女娃兒。
齊芳和齊萱兩人也都是識字的小姐,出門有丫鬟跟着,知書達理,跟雲笑玩了一回,挺是喜歡靦腆知禮的雲笑,又邀了雲笑一塊玩。
“把我們笑笑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雲朵把黃悅菡買的絹花挑了嫩黃色的給她戴上,一串碧璽石手串。讓她拿了兩盒精油皁和牛奶竹炭皁去和齊芳齊萱姐妹玩。
雲笑有些不敢,她還沒有單獨出過門跟人玩。
雲英也怕她說話說不好了,到時候要是讓齊家的小姐有了不滿,雲朵也不好做。
“笑笑也不小了,她也應該有朋友。就讓她出去鍛鍊鍛鍊吧!有丫鬟和萬森跟着,不會有事兒的。”雲朵寬慰她。
雲笑滿心忐忑的出門了。兩個小丫鬟跟着伺候,萬森護衛。
閨女第一次出門交際,雲英在家擔心了大半天,飯都沒好好吃。
黃悅菡在家裡沒事兒,龐仁正忙,就過來串門,“南邊過來的雞頭米,可以磨成粉,還能煮粥炒菜吃。我給你們送點過來。”
雲朵還挺喜歡芡實粥,見都是剝好的,“咱們這邊也可以種!就是種的不多,南方水鄉種的多。”
黃悅菡也沒有去過南方,都是莊子上送來的,龐仁的船運貨的時候帶些回來,她看挺新鮮,就讓拿了些送過來。見雲朵對南邊像是挺了解,“你上次說去江南,準備什麼時候去?”
“最近忙,沒有時間去。”雲朵笑。
黃悅菡笑着跟她說起南方的菜餚,會昌伯有南邊的廚子,家裡常常吃到南方菜。
說到吃的,雲朵如數家珍,尤其她爲了吃也在南方各個名稱混過,“其實真正好吃的,是那些鄉下的小吃。有時間一定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小鎮住一住,吃一吃當地的小吃。那纔好吃,也更有滋味兒。”
黃悅菡聽的入迷,“聽你說的,好像在南邊長大的一樣,我都想去江南了。”
雲朵嘿嘿笑,“我平常沒事兒喜歡看些地理志和遊記雜書,又對吃的比較偏愛。”
黃悅菡看着她羨慕又欽佩。羨慕她的自由快樂,欽佩她的本事。她雖然被家裡各種繁雜的事兒纏身,但她的心是自由的,她有喜愛的廚藝,護膚品,說起來就感覺快樂。讓她忍不住嚮往。
“朵朵!我能不能叫你朵朵?”黃悅菡握着雲朵的手。
雲朵笑着點頭,“當然可以啊!胖子他也是這麼叫。”
黃悅菡忍不住笑,“朵朵!我能和你認識,成爲朋友,真開心!”不是因爲利益,不是因爲同病相憐,她喜歡嚮往她的自由快樂,欣賞她的幹才和簡單的睿智。
“跟着姐混有肉吃!以後我帶你大江南北的吃喝玩樂!”雲朵一時高興,匪氣就帶出來了。
被她豪氣的勾着肩膀,黃悅菡愣了下,笑着點頭,“好!”
雲朵看她目光都帶着欽慕,送她走後,跟雲英得意,“大姐你看,多看看地理志和遊記,好吃的,好玩的,最能哄妹子了!”
雲英無奈又失笑,“是!連我都哄住了。”不過二妹妹是真的厲害,識了字,有空閒就在屋裡看書,懂得那麼多。
雲朵嘿嘿笑,有些遺憾道,“我要是個男子,肯定能迷倒一大片!”可惜啊可惜,她沒穿成男的。
“什麼迷倒一大片?”聶大郎回來就聽了一句迷倒一大片。
雲朵看到他回來,忙問他要不要吃芡實糕,“黃悅菡送來的雞頭米,我做了芡實糕。”
聶大郎去了學堂找周夫子請教學問,順便說聶深上學的事兒。
看顧三郎和顧四郎都在縣學裡唸書,聶里正也想把聶深送進縣學裡。
他去的時候,讓萬淼拎了幾樣特色菜帶過去,在周夫子家裡那裡吃的飯,周夫子跟他講起遊歷的事兒,倆人只顧說,飯沒吃多少。
雲朵讓羅媽媽端了芡實糕上來。
聶大郎吃了好幾塊。
“好不好吃?”雲朵笑眯眯的問他。
看她等着誇獎的模樣,大大眼睛裡閃着光,聶大郎笑着回她,“好吃。”
雲朵得意道,“又迷倒了一個!”
聶大郎眉頭微挑,笑着拉她過來,“說錯了,你早就把我迷倒了。”
雲朵笑的一臉得意的小模樣。
雲笑也滿臉高興的回來,說是齊芳齊萱很喜歡她拿的精油皁和牛奶皁,拿了齊芳送她的荷包和帕子給雲朵和雲英看,“這個是齊大小姐送的。齊二小姐送了我一個九連環,讓我解,我不會解。”
雲朵一看,伸手招她,“來來!我教給你!”
“大姨會?”雲笑眼神有些驚奇,這九連環她都看了好久了,全部都是串在一塊的,根本就解不開。
聶大郎也以爲她真的會。
雲朵拿起九連環,嘭的一刀給剁成了兩半。
雲英和雲笑幾個都愣了。
連聶大郎都愣了下。
一時得意的雲朵剁完,才發現九連環是齊萱送給雲笑的,她給一刀剁了。見幾個人都愣愣的看着自己,
看着自己,頓時小臉紅了,“我…我再給你買一個…一樣的。”
聶大郎哈哈笑,“賠兩個!”他的小丫頭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雲英幾個也都笑起來。
“我賠一套。”雲朵有些泄氣的垂着頭。
雲笑拿着散開的九連環,“這就全開了啊!”
雲朵看她稚嫩的小臉帶着疑惑,不解聶大郎幾個笑什麼,抱住她,點頭,“對!這樣就已經解開了!”
那姨夫和羅媽媽他們笑什麼?雲笑懵懂的看着幾人。
聶大郎讓晚上煮了芡實粥,做了雲朵和雲笑愛吃的菜,和冰激凌。
雲朵高興的吃完飯抱着一碗冰激凌坐在臨窗大炕挖着吃。
“喜不喜歡住在縣城?”聶大郎坐過來,摟着她。這幾天她都心情很輕快。
雲朵點頭,“我們一家人住在一塊,住在哪裡都一樣的!”
聶大郎笑着親親她,“那我們就在縣城多住些日子。”雲家滿月酒,回家一趟就行了。
“我們住在縣城,黃悅菡也有人玩了。要不然她天天待在家裡給胖子做衣裳做鞋,都做了幾箱子了。”雲朵應聲。
龐仁跑一圈回來,聽雲朵和聶大郎在縣城,搬到了鋪子那邊宅子住,又把從外帶回來的東西,吃的用的亂七八糟弄來一堆,“這些稀罕的魚那些蠢人不知道咋做,朵朵你會吧?咱們先吃上鮮的!”
雲朵看都是石斑魚和真鯛魚,鱘魚等,兩眼頓時亮晶晶的,“這幾樣魚都特別的鮮嫩,特別美味!我做給你們吃!”
看她一樣一樣的指着哪一種魚叫什麼名字,怎麼做好吃,龐仁口水都要出來了,“你這丫頭懂的還真不少,不愧是爺的妹子!”
“誇自己誇的真不害臊!”雲朵白他一眼,招呼上黃悅菡一塊去做魚。這些方子都教給黃悅菡,也讓她沒事兒做做菜,給胖子做上幾道愛吃的,抓住那貨的胃!
巨石村郭樹根的五十大壽還沒着落,聽聶大郎和雲朵住在縣裡好些天沒回來。郭二郎跟郭大郎也在商量方子的事兒,準備把洗豬下水的方子賣了,“要是等他們賣了,我們就啥也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