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做的官船,他們一路上的速度很快,轉眼京城就在眼前了。
長興侯府的人一直接到碼頭。
一個頭髮梳着圓髻,摸着頭油明晃晃的圓臉老婦快步上前來,“侯爺!夫人也來了…”說着眼神就落在聶子川和雲朵一家四口身上,“這就是…三公子和三少奶奶了吧!”頓時有些激動的眼眶發紅。
曹瑛一聽長興侯夫人也來了,立馬催促聶子川,“辰兒!快!你娘已經等不及,跑來碼頭接你們了!”轉頭問,“錢嬤嬤!夫人在哪?”
錢嬤嬤忙引着一行人去不遠處樹蔭下的馬車。
曹瑛帶着聶子川大步走過去。
錢嬤嬤一路小跑先過去,馬車上已經下來一個四十模樣的美婦人,兩眼紅腫,殷切切的盼望着。見到聶子川,不敢相信的捂着嘴,眼淚突突的往下落,“我的辰兒…我的兒啊……”撲上來一把抓着聶子川就哭了起來。
聶子川也滿臉動容,鼻尖一股脂粉氣味兒鑽進來,垂着的雙眸閃過一絲不耐,聲音沙啞,紅着眼,“娘……”
曹瑛滿眼含淚的笑看着,勸慰道,“好了!好了!快別在這哭了,回頭讓看笑話!”
“我和自己兒子相認,二十七年了…我的兒……”長興侯夫人哭的有些抑制不住。
雲朵看着潘氏哭的眼淚嘩嘩掉,也低頭擦眼睛。
聶子川扶好潘氏,拉雲朵,介紹給潘氏,“這是我妻子,雲朵。”
雲朵屈膝見禮。
潘氏上下打量了眼雲朵,點頭,哽咽道,“好!好!”
聶子川又介紹小六小七。
潘氏一把抱着小六又是哭又是親。
幸好小六膽子大,沒被嚇着,睜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她。
曹瑛催促,“在這也不是地方,還是趕緊先回去吧!”
潘氏旁邊的閔氏笑着跟聶子川和雲朵打招呼。
雲朵之前見過她,但沒印象了,看她的姿態,猜想着她的身份。
潘氏這才道,“這是你們二嫂。”
雲朵想起來了,長興侯世子夫人,忙和她互相見禮,叫了二嫂。
周圍不少人都朝這邊看過來,一行人這才重新坐上馬車,浩浩蕩蕩的朝京城進發。
走到傍晚,到進了城門。
萬廣帶着人來,聶子川讓他接了貨先送進宮裡,回頭再說事兒。
聶子川則是帶着雲朵和一雙兒女去了長興侯府。
還沒走到地方,就有人來接,一波接着一波傳話兒。曹恆和曹泰兄弟也出來了。
沐燕歌扶着曹老夫人也出了垂花門。
潘氏拉着聶子川就讓給曹老夫人見禮。
曹老夫人拉着聶子川哭了一場,有些要暈倒,衆人連忙攙扶着回了院子。
等幾人的情緒稍稍穩定,聶子川和雲朵又跪着丫鬟拿過來的團鋪磕了頭。
羅媽媽和乳孃也抱着小六小七代行了禮。
曹老夫人一把抱着小六小七,就抓炕桌上的各種吃食。
潘氏看着又掉起眼淚來,“家裡一直沒有孩子……”她盼孫子盼了多少年了。
閔氏嘴脣動了動,眼淚也掉了下來。
一旁打扮貴氣的沐燕歌臉色陰了一瞬。生不出孩子能單單怨她!?那些小賤人生的低賤的庶子庶女也不能留!看着曹老夫人對小六小七的態度,再看看曹瑛和潘氏,沐燕歌拿着帕子的手掐了掐,心裡惱恨不已。好好地,竟然又冒出來個親兒子。還是聶子川,和這個看不起她不賣給她護膚品的雲朵,還是和龐仁兄妹的人。
雲朵在一旁站着,目光瞥了眼沐燕歌,察覺到她可能的危機感,心裡冷哼。有仇!
激動和淚水的相認一直進行到晚上,雲朵陪着掉了不少眼淚,餓的腰都快彎了,曹瑛才大手一揮,吩咐打水洗臉,讓擺飯。
閔氏親自下去安排,指揮着丫鬟們上菜。
聶子川隨着曹瑛,老二曹恆,被變成老四的曹泰坐一桌。
雲朵和曹老夫人,潘氏,閔氏和沐燕歌幾人坐在一桌上,帶着小六小七。
曹老夫人稀罕孩子,非要給小六小七餵飯。
倆人已經快一歲半了,雲朵在教他們自己拿勺子吃飯,雖然吃的滿臉都是,但好歹都學會了。都不讓喂,自己吃。
潘氏也稀罕的不行。
“才一歲多就已經吃飯了,不是乳孃喂到好幾歲的!?”沐燕歌笑着說了句。
雲朵瞥了她一眼,也笑呵呵道,“要想當偉人,就要從小教育。吃飯是第一步!”
沐燕歌還沒聽說過這種說法,但被她這麼噎了下,臉上有些不好,呵呵道,“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倒是沒在京城聽說過!”暗諷雲朵是鄉下來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只在一個小地方待着,見識不到也是有的。”雲朵笑笑。
沐燕歌心裡大火,這個賤人,不過是從鄉下飛出來的土鳳凰,以爲進了長興侯府就壓她一頭了是吧!?處處針對她!竟然還敢說她沒有見識!?
潘氏也知道雲朵和龐仁關係好,對沐燕歌不對付,但沒想到她竟然大咧咧就和沐燕歌對上了,這纔剛進府。是沒腦子,還是有恃無恐?雖然有嚴府給她撐腰,但嚴府也是沐燕歌的外祖家!
閔氏也看出來了,笑着問小六小七粥好不好喝,岔開話。
肉末粥很軟糯香滑,小六小七也都餓了
滑,小六小七也都餓了,吃的很香。聽閔氏問,齊聲說,“好吃!”
“要謝謝伯孃!”雲朵笑着教。
倆人立馬就重複一遍,給閔氏道謝。
“哎呀!真乖!真有禮貌!”閔氏稀罕的摸摸倆人,拿帕子給倆人擦臉上吃的粥。
小六不讓擦,自己拿着布巾擦了擦,又伸手,“妹妹,擦!”
小七伸着小臉,讓小六給她擦了。
曹老夫人飯也不吃了,抱着小六親了也又親,嘴裡叫着乖寶貝。
吃完了飯,曹老夫人就讓人收拾她的暖閣,非要小六小七和她一塊住。
倆人平常多是自己住,有時和聶子川雲朵一塊,都不願意。曹老夫人哄了又哄,稀罕的不行。
雲朵也不放心把孩子留給她,“這倆看着不鬧人,一到晚上睡覺就鬧。不是我哄,連覺都不睡!半夜裡也要鬧騰,還是不要吵着老夫人了!”
曹老夫人看她不願意,也不強留,讓明兒個一早還帶過來。
“今兒個實在太晚了,有什麼話,明兒個再說!”曹瑛道。
閔氏起身,“晨曦苑已經準備好了,丫鬟婆子也都撥過去了,現在就可以直接住進去!”
聶子川領着雲朵告辭,和曹恆閔氏夫婦到了晨曦苑。
閔氏看倆娃兒還有精力,有些捨不得走,“倆孩子教的真好!真可人疼!讓人越看越喜歡!”
雲朵知道她沒有孩子,生了兩個都生病夭折了,而曹恆一直都身體病弱,夜晚暖色燭光下都掩蓋不了他蒼白的臉色,和不正常的呼吸。
曹恆看着閔氏羨慕的表情,神色有些愧疚,笑着跟聶子川道,“三弟舟車勞頓一路,你們也早點歇下吧!明兒個還有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閔氏也說告辭,又吩咐了院子裡的丫鬟婆子一遍,“好好伺候三公子和三少奶奶,小公子和小小姐,若有慢點怠慢,可仔細你們的皮!”
滿院子的下人齊齊應聲。
羅媽媽看着挑了挑眉,長興侯早就捎了信回來,院子和下人應該是早就備下的,難道沒有早早就耳提面命好?非得等他們來了,當着少爺少奶奶的面再訓誡一番,宣誓什麼?
雲朵倒沒在意,和聶子川送了他們出去,再走回來的力氣都快沒了。這些天一直着急趕路,她整個人都快顛簸散架了,還不如倆小傢伙。
聶子川看她拖着步子不想走的樣子,眼中閃過寵溺的笑,低聲道,“回屋泡個熱水澡,我給按按。”急着趕路,的確折騰快了他的小丫頭。
雲朵白他一眼,又想佔她便宜!
萬媽媽已經把小廚房巡視了遍,鍋碗瓢盆和蔬果米肉準備的很齊全,粗使的婆子已經把熱水燒好了,讓人拎到淨房準備好。
雲朵實在提不起力氣,給聶子川打下手,把倆小傢伙兒洗好讓羅媽媽和乳孃抱走。
聶子川就抱着她進了浴桶,一邊洗,一邊給她按摩。
雲朵在他懷裡舒服的直哼哼,靠着他幸福的睡過去了。
聶子川抱她起來放到牀上,低頭看了眼自己火燒的**,皺了皺眉,收拾好上牀,摟着雲朵睡下。
次一天,天還沒亮,就有人廚房的人過來,問聶子川和雲朵想吃什麼早飯。
雲朵是沒什麼要求,在長興侯府這裡住着,她心裡想的全是戒備,哪裡還有心思想吃啥啥的。
羅媽媽看了眼還沒動靜的臥房,還是提了幾個要求,主要是小六小七吃的。
等把人送走,畫眉打着哈欠有些不滿的小聲嘀咕,“天都還沒亮過來問吃啥早飯,這不是昨晚就安排好的嗎!?”
“這那是來問早飯,是叫少爺和少奶奶起來呢!”讓他們敬着長興侯府。
畫眉看羅媽媽去叫聶子川和雲朵,眉毛都皺到了一塊,“我去叫百靈她們。”
雲朵實在起不來,昨晚聶子川給她按摩後,全身放鬆下來,只想睡死過去,不想起來。
聶子川親了親她微微噘着的小嘴,摟着她把她的小腦袋按到自己懷裡,讓她繼續睡。
雲朵動了動,伸腿翹到他身上,本來就沒睡醒,迷迷糊糊很快又睡了過去。
羅媽媽把事都安排好,等再有人來問,直接笑着回,“小少爺和小小姐還沒睡醒呢!”
等聶子川和雲朵起來,到上房這邊來,家裡的人都已經在座了。
“呦!還真能睡!這都什麼時辰了,不來請安……”曹泰一臉的挑剔不滿。
他話沒的還沒說完,潘氏就瞪了他一眼。
雲朵邊行禮,邊笑着解釋,“倆孩子從來沒有趕路那麼久,起的晚了些。”
拿孩子做藉口!沐燕歌覺得她瞥過來的眼神,就是在諷刺她生不出孩子,就她有孩子。
“趕這麼多天路,就算大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孩子了!”曹老夫人說着,就笑呵呵的滿臉慈愛的叫小六小七,問起,“取了什麼名字?”
“小六叫霍一霖,小七叫霍一諾。”聶子川回道。
沐燕歌撲哧一聲,“孩子怎麼……姓霍了?”
聶子川淡笑着看她,眸光幽冷。
沐燕歌被他那一眼看的莫名心裡發寒。
聶子川已經解釋了爲什麼不姓聶不姓郭。
曹老夫人和潘氏都抹起眼淚,“你們回家了,過兩天擺宴,入族譜,咱堂堂正正的姓曹!”
曹一霖?曹
曹一霖?曹一諾?雲朵想想就有點惡寒。
聶子川有些動容的沒有說啥。
吃過早飯,一家人坐在一塊商量邀請人,擺宴慶賀聶子川回家,認祖歸宗的事。
“這事由爹做主安排就行了。我既然已經回了京城,還是要到工部報備一聲的。”聶子川身上還有官職的。
曹恆說是和他一塊去,又問他之後六部想去哪。
“工部挺好的,輕鬆沒有權謀鬥爭,也能爲百姓多做點實事!”聶子川還要回南平縣去督建皇家寺廟,目前不想離開工部。
曹恆勸他進個有前途的,或者去大理寺,或者監察御史,職位低,但檢查百官,卻是個有實權的,他又是頭名狀元,從翰林院出來的,往上升遷也容易些。
他們都不知道鏡虛子的斷言,一心爲聶子川好的把他往上推。
聶子川沒有大志向的就願意留在工部,和曹恆一塊去了吏部。
嚴賾早已和聶子川通了氣,四品以下官員升遷和任免,嚴賾有這個權利,直接讓聶子川回了工部,跟曹恆說的是,以後有好的位子,再考慮聶子川。
曹恆也知道一時急不得,和聶子川回了長興侯府。
家裡正在緊鑼密鼓的送請柬,籌備大宴賓客。
長興侯府是潘氏管主持中饋,閔氏作爲長興侯世子夫人,一直給她打下手。
沐燕歌是最閒的一個。
雲朵帶着小六小七倆娃兒就在上房陪曹老夫人,“走的時候還跟嚴老夫人說來了京城去看望她老人家,還有淮南王妃,都要去拜訪一下。”
曹老夫人收拾了要和她一塊去。
雲朵忙說不用,她帶着孩子就行了。
沐燕歌自薦道,“那我就陪着一塊去好了!反正我也有些日子沒有去外祖父家了!”
雲朵笑了下,問羅媽媽,“帶的禮物都收拾好了沒有?”
“還沒有規整好,估摸着得下晌後了。”羅媽媽回話。
雲朵讓她先拿上一些,去拜訪嚴老夫人,“…給府裡的先規整好了再收拾別的。”
羅媽媽應是。
沐燕歌看一個箱子擡出來,有些嘲諷嫉恨道,“這一箱子都是護膚品和香皂?”
“不全是。”羅媽媽笑道。
沐燕歌臉色有些陰沉,難看的上了馬車。竟然不賣給她護膚品,間接的買都買不來。那個賤人自己肌膚保養倒是白嫩細緻。
到了嚴府,賀婉已經在二門這邊等着了,她已經懷了身孕,面色紅潤,溢滿了幸福的笑,一見雲朵就笑道,“賽兒給我坐了牀,我就懷上肚子裡的這個了。趕緊把小六小七也抱去給我坐坐牀,讓我也生個雙胞胎!龍鳳胎!”
雲朵笑着和她互相見禮,“兩個都給你了!”
“好好好!話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許耍賴不願意給了!”賀婉高興的直笑。
沐燕歌抿着嘴,皮笑肉不笑,“看錶嫂見到孩子高興的,連我這麼個大活人都看不見了!”
賀婉嗔怪了她一眼,“你前些日子不是還來,非要我摟着親熱親熱!?”
“誰讓你摟着我親熱親熱了!你該摟着親熱的人可不是我!”沐燕歌笑着打趣。
賀婉臉色一紅,說了幾句拉着雲朵,進去,“老夫人和夫人都已經等着了。”
嚴老夫人和嚴夫人依舊都沒變,看到雲朵帶孩子過來,都高興的招呼小六小七,給見面禮。
雲朵把東西送上,在嚴府待了半天,下晌過才帶着孩子回到長興侯府。
羅媽媽已經把家裡禮物都收拾了出來。
雲朵拿着分給衆人,從曹老夫人,潘氏,曹瑛,曹恆閔氏,曹泰和沐燕歌都有,“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一份心意。”
東西都是自家做的,精油皁,護膚品。簡單省事兒!
沐燕歌看着那套和閔氏還不一樣的護膚品,心裡別提多不舒服了,“這個是管什麼的?我之前倒是很少用得上,一套難求呢!”
“夏天裡臉上容易起痘痘,這個是控油清爽補水的。”雲朵笑了聲,之前不賣給她,之後也不會賣給她!
閔氏笑着說着護膚品來,誇讚雲朵心靈手巧,說着說着就說到了玉文郡主身上。
她如今被皇上冊封了公主,隨着巴圖裡遠嫁到匈奴去了。
“才半年多,減肥減的身上快沒肉了。冊封那天,我見到還嚇了一跳,差點沒認出來。要不是你之前給她畫的畫像,還真不敢相信。減了那一身肉,身量纖長,婀娜聘婷,本就是美人胚子,都說比年輕時候的淮南王妃還要美!”
“她底子好,減了肥,再保養好,比同齡人看着也年輕幾歲!”雲朵倒是有點遺憾,見不到那個暴脾氣的傲嬌郡主了。真是勇氣可嘉,就爲了喜歡的一個男人,竟然獨身一人嫁去草原,追隨那個雲珩。倔脾氣!
次一天雲朵又特意帶着東西送到淮南王府,見到了淮南王妃。
玉文公主竟然還給她留了東西。
雲朵和淮南王妃說了會話,帶着個小箱子坐上回程的馬車。
“少奶奶!公主會給少奶奶留什麼了?還不讓打開看。”百靈抱着箱子好奇。
雲朵想到玉文公主那脾氣,忍不住笑出聲,“肯定不是啥好東西!打開!”
不得不說,雲朵看人還真準,裡面又玉文公主寫的信,跟雲朵顯擺,沒有她,她也一樣減肥
也一樣減肥成功了,還一舉奪得了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比她畫的還要美!那副肥胖的畫,她燒了,不然看到就會想要罵她。
出了信,還有一個鞭子。還有些所謂她不要準備扔掉的玉原石和金剛石。
“這個是好東西呢!”百靈拿起一塊玉原石看,還有金剛石,很是漂亮呢!
雲朵讓把東西收起來,想了想,回去就問聶子川,“我給玉文公主寫封信,你說她能不能收到?”
聶子川也看了下小箱子裡的東西,看她期盼的眼神,點了頭,“能收到。”
雲朵當即就去寫信了。不過她的信不是表示她有多想念,而是覺得玉文公主這小妞性子倔,脾氣怪,人還是很不錯的,又能冒險爲了愛情遠嫁匈奴,維繫兩族間邊境的安寧。但她一個大晉的公主,到了匈奴定然不太適應。匈奴人一心想着征服中原,佔領大晉,玉文她只有做出什麼貢獻,才能受到匈奴人的尊敬,才能讓那個霸道狂傲的雲珩也看重她,對她好。
匈奴一直都是遊牧民族,但事實上也有適合種植的,也可以建造城鎮,讓缺少糧食和蔬果的匈奴也變得更加繁榮富饒起來。
麥子,稻穀,桑蠶這些農業方向的,雲朵洋洋灑灑寫了不少,因爲有歷史人物的比照,她從之前就動過念頭,寫起來很順。
聶子川看着那厚厚一沓,從前看到後,眸光有些隱晦莫測。
雲朵整理好,很欣慰的讓他叫人給玉文公主送去,“一定要交給她本人!”
“好!”聶子川笑着應聲,轉頭卻把信件交給了羅平,讓他拿回家收起來。
羅平詢問的看他,這可是少奶奶寫給玉文公主的,真的要扣下?
聶子川微微挑眉。
羅平忙垂了眼,應聲,動作利落麻利的把事情辦好了。
長興侯府的宴席也快準備好了。
整個京城目前都在談論,長興侯丟失二十七的兒子,竟然還能找到,竟然就是前科狀元聶子川。
聶子川一下子變成了長興侯的三兒子,還有云朵這樣手握秘方的妻子,不少羨慕的人,說長興侯府如虎添翼了。還有人議論,這長興侯世子的位子,會不會落到聶子川的頭上!?畢竟曹恆一副不長命的樣子,而曹泰風評不佳,又變成了老小。順也會順到聶子川頭上。
對於長興侯認回這個兒子,衆人都多番猜測,議論紛紛,宮裡帝王座上的皇上卻不那麼贊同,“一黑一白兩個胎記……國師看有什麼預兆嗎?”
鏡虛子也有些搞不明白了,黑白乃陰陽兩極,聶子川的小腹丹田位子竟然一左一右長了黑白兩塊胎記,讓他疑惑。難道他上次在他身上看到那滿身煞氣,突然又消失,是因爲這個?
“國師?”
鏡虛子回神,“皇上!貧道要先去探一探,這個聶子川身體謎團太多。”還有上次那個瞎眼道士,也找不到了,他像是遇到了對手。難道是他在聶子川身上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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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妻,卻與他兄弟苟且,害他流放苦寒之地還被兄弟千里追殺,逼得不得不反,等他含恨而歸血洗皇城,登上那本不想要的寶座時,竟還是死在了她手裡。
怨恨太深,他死不瞑目,再睜眼竟魂回了十五年前……
這一次,他發誓,定不會再憐惜她,定要讓她和她那些姦夫,一個比一個活得悽慘,生不如死!
然而……
這其實就是一個重生復仇扭曲男和一個穿越逗比吃貨女相殺相愛的神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