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和姚滿倉,許氏姚富貴幾個得到確切的酸豆角方子,還沒回到家,許氏就拉着姚富貴給他使眼色。現在跟大房一塊去的,那這賣方子的錢大房也得分走了的!
姚富貴瞪了她一眼,讓她別這會兒。
姚滿倉已經看到倆人的小動作了,沉着臉看着倆人,“你們幹啥?不會是想自己佔大頭吧?!這酸豆角的方子可是我找了娘要過來的,你們還想佔大頭!?”對他來說,要不是他,苗氏不會找姚滿屯。要不是他當時狠狠數落姚滿屯,也要不到這酸豆角方子。
姚富貴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他眼裡閃過一抹陰霾,嘿嘿笑道,“大哥!這佔大頭的事兒不說,這個主意可是我想的,也是我勸娘。二哥能去老宅,還是我把他弄過求的呢!”
“就是!我們家出力多,就該我們家佔大頭!”許氏立馬應和,大房休想佔大頭!
姚滿倉一下子就惱了,怒了,“你們還想佔大頭!?”
毛氏危險的眯了眯眼,看向姚富貴,她知道姚富貴心眼兒多,肯定想着要賣方子的事兒。但這賣方子也是分人的。能做大的纔會看見這個利,給他們多多的銀子。要是做不大的,那也不會給他們太多銀子買這酸豆角的方子。
姚富貴咧着嘴笑嘿嘿的,“哪能啊!當然是平分了!咱們兩家是同樣出力,一塊要來這酸豆角的方子,那自然是兩家對半分了。這方子找個大頭兒的買,咱們也能多賣些銀子。”就是可恨要跟大房一塊分,而這方子還不知道能賣多少銀子。
毛氏拉了把不滿的姚滿倉,示意到姚富貴家裡去商量這事兒。
幾個人一路到了三房,許氏很是不悅的一屁股坐在炕上。還是讓大房的人佔那麼多,他們家還能分到多少!?
“得先去問問這方子能賣多少銀子。人我已經打聽好了,昌州府楊家。”毛氏先說話,想掌握主動權。
姚富貴一聽姓楊的,就想到了毛氏的女婿家,那楊崢也是姓楊的,先是心裡不喜,“那楊家又不是大戶,賣給他們又能賣多少銀子?還不如賣給周家!他們周家才佔着昌州府大半的生意呢!”賣給那楊家,老大家肯定會從裡面抽,私下裡多吞銀子。
毛氏早就料到他不怕是不會同意,見姚滿倉要爭論,想着那周家姚富貴也不認識,賣給周家就賣給周家。就點了頭,同意下來。現在首要的就是要趕緊的把方子賣掉,否則二房的人佔了先,把酸豆角賣了,那他們又是一場空!
當下商量了賣給誰家,就又商量賣多少銀子。
“上次聽說二房的豆瓣醬方子就才只賣了五千兩銀子。”姚富貴不相信,那豆瓣醬做下來,要是賣的多,一兩年就能賺回來了。二房會因爲這一兩年就能賺回來的銀子賣了那麼重要的秘方!?肯定是騙人的!還說的冠冕堂皇,啥爲了家裡走仕途的老四和小一輩的考慮,考慮個屁!
“信他個屁!”姚滿倉也不相信,“老二肯定賣了大把的銀子,藏着掖着不吭聲,說啥就賣了五千兩。”
毛氏眼中陰恨閃爍,他們家現在別說五千兩銀子,連五百兩五十兩都沒有了!
“那這個酸豆角的方子準備賣多少?”許氏只關心能賣多少銀子。
“先讓周家的人開價,咱們再翻倍!?”姚富貴眼珠子轉着,詢問幾人。因爲他也不確定這酸豆角的方子到底估價能估多少。
毛氏也覺得這樣好,別他們開了個價兒,結果太少了,反倒吃虧,還讓人笑話他們蠢。出了那麼大力,卻得不到最大的利益!
商量完,姚富貴就拿了紙筆把酸豆角的方子寫下來。
次一天,天不亮就起來,姚富貴和姚滿倉,毛氏一塊悄悄的出門趕往新安縣了。爲了怕二房的人懷疑,還特意讓非得跟着許氏硬留在家裡了。還帶了從二房要來的滷水,想着到時候提價兒。
三人趕到新安縣,城門剛打開,直接進城一路直奔昌州府。
王玉花就擔心着大房和三房拿到酸豆角的秘方肯定要拿去賣掉,叫姚若溪想想辦法,“難道就眼看着他們把咱們家方子賣掉了!?”
“咱家方子他們要不走,娘放心。”姚若溪安撫她一聲。
“你有主意了?”王玉花眼神一亮,就忙小聲問她。
姚若溪抿嘴一笑沒有說。
王玉花心裡着急,但遠遠的看了眼在忙活的姚滿屯,知道說出來她們出主意整治老宅的話,姚滿屯知道了肯定心裡不舒服,也就忍着不問了。
毛氏和姚富貴,姚滿倉三個到了昌州府,找到了周家的管事說要賣秘方。
周家的管事聽是酸豆角的秘方,而周家也在附近州縣開了好幾家酒樓的,就帶了三人去見周大爺。
兩方人一談,確認了酸豆角的秘方是真的,還有滷水作證,周家當即就同意了買下酸豆角的秘方,出三千兩銀子。
毛氏幾個當然不願意,就按照姚富貴之前說的翻倍,直接翻了倍,要八千兩銀子。
周大爺聽要那麼多,直接呵呵了,出了四千兩不多加了,“聽說那豆瓣醬也才賣了五千兩銀子,雖然我個人覺得是賣虧了,但這酸豆角可跟豆瓣醬比不了的。豆瓣醬一斤能賣多少,酸豆角又一斤能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