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件事兒就交給母親辦吧!”蕭恆墨不堪在意的把事情交給了齊國侯夫人。
凌武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主子竟然同意把姚小姐用貴妾的身份擡進門!?
齊國侯夫人聽此,心裡還是有些不太滿意,不過想到蕭恆墨二十好幾,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那姚若溪是國醫聖手畢溫良的徒弟,也不算辱沒他們家,就嗯了聲,出去準備提親的事兒。
看她走後,蕭恆墨目光冷沉的吩咐程戶,“把這事兒好好的告訴侯爺一聲。”
程戶有些不確定的追問,“世子!你真的打算娶親了?”
蕭恆墨挑眉。
程戶得到確切消息,激動的兩眼都紅了。世子終於願意娶親了!這樣一直不娶,雖然癆着別人了,可也太耽誤自己了。他有時候都懷疑世子真的不喜歡女子呢!摸了把眼淚,應聲出去辦差事兒。
不時,齊國侯蕭翀就打聽到關於蕭恆墨救了姚若溪的事兒,揹着手來找齊國侯夫人,“墨哥兒的親事,你準備如何?”
齊國侯夫人面容矜持,帶着優雅淡然的笑,吩咐丫鬟給齊國侯上茶,“那姚家的小姐既然有這個福源,就擡進門做個貴妾,咱們家的門第,做個貴妾也不算辱沒了她
。侯爺以爲如何?”
“怕是不妥。那姚家雖然是寒門小戶,那姚家小姐不是畢溫良的愛徒,讓她進門爲妾,怕是畢溫良那就說不過去。”蕭翀皺着眉頭道。
齊國侯夫人眸光幽轉,笑言道,“咱們家是整個八經的簪纓世家,侯爺是戰功赫赫的齊國侯,墨哥兒也是咱們府上的世子,以後繼承爵位的,再怎麼說,也總不能讓那姚家的女兒進門做正妻宗婦吧?”
蕭翀呵呵笑了兩聲,“既然夫人做主,那這事兒就交給夫人吧!”喝了兩口茶,直接起身離開了。
齊國侯夫人冷眼看着他走遠,這才吩咐身旁的古媽媽準備上門提親的事兒。
蕭翀回到前院,風韻猶存的白姨娘蓮步輕移,拎着補湯過來,輕柔的喚醒出神的蕭翀,“侯爺!聽說世子要娶親了,這是真的嗎?”
“外面都傳遍了,還能不娶!?”蕭翀看她一眼。
白姨娘笑着遞上補湯,“娶是得娶,世子身邊也該有個服侍的人了。只是那姚家的小姐,似乎門第有些低……”
“所以夫人要擡那姚家的女兒進門做個貴妾。”蕭翀沒有接,直接拿勺子舀了一勺喝了,又扔了勺子。
白姨娘就伸手拿起勺子攪拌了下,“不過那姚家的小姐是國醫聖手畢溫良的親傳弟子,怕是不會同意自己的徒弟與人做小呢!”看蕭翀神色也贊同,接着道,“其實說來,畢溫良雖然沒有權勢,可他國醫聖手的名頭卻是不小的。這讓他的弟子做妾,即便是我們齊國侯府,怕是也不容易呢!”
蕭翀點了點頭,又繼續喝碗裡的湯。
白姨娘服侍完蕭翀喝了補湯,回到自己的院子,立馬就招了張媽媽商量,“那小畜生真要娶個貴女,他世子的位子豈不是越坐越穩!?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那姚家的女兒正好嫁進門來!那個賤人想擡個貴妾進門,再找個貴女,想的美!讓人傳話兒給姚家和畢溫良,就說齊國侯夫人要納姚若溪爲妾。”
張媽媽笑着應是,快步出去吩咐人去辦。
王元榮已經在姚宅外面站了兩盞茶的功夫,不敢敲門,更不敢見姚若溪
。他因爲在馬場出了意外,被常靖宜救起,有了肌膚之親才逼不得已退了親。現在若溪竟然又出了這樣的事兒,對方竟然還是蕭恆墨,王元榮無法接受。他希望能娶姚若溪,給她幸福的人是除他之外的於晉然,而不是那個變態一般的蕭恆墨。
若溪若是嫁給他,絕對不會幸福的!可是現在的情況,誰都沒有辦法否決,姚若溪除了自梳出家,只能嫁給蕭恆墨。就如他必須得娶常靖宜一般。
王元榮覺得上天再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他因爲這樣的事情不能與心愛的人相守終生,而他心愛的人卻也因爲這樣的事情要與一個陌生的男子相伴終老。蕭恆墨他根本給不了若溪幸福,老天爺爲何要開這樣的玩笑!?
於晉然從姚宅出來,看到門外面色蒼白的王元榮,停住腳步。
王元榮看到他,心中鬱結頓時轉化洶涌的怒火,衝上來一把抓住於晉然的衣裳領子,“你不是說盡你所能的保護的若溪周全,若溪被人暗害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就是這樣保護的!?那個蕭恆墨,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就不是若溪的良配,你就眼睜睜的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晉然掰開他的手,冷淡的看着他,“我回去準備,等下過來提親。”
王元榮驚愕的瞪大眼,“提親?”都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於晉然竟然還願意提親,願意迎娶若溪!?
“我不是你,爲了前途面子就放棄心愛的人。”於晉然深深看他一眼,帶着天冬快步離開。
王元榮心裡翻涌,也忍不住的震驚。只是,於晉然不計較,於家的人能同意嗎?
畢溫良倒是支持大徒弟,不就是被人救了,名聲上不好聽,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難道就見死不救了!?蕭恆墨那個變態,他一千一萬個不同意小徒弟嫁給他。
凌風悄聲來到神醫館,幾天前宮裡的情報放在畢溫良和嚴如卿的屋裡。
綠梅看到,吃驚不已,拿着就急忙找了嚴如卿。
嚴如卿從前到後掃了一遍,臉色陰晴不定,拿給畢溫良看。
畢溫良一張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
三皇子府的書房已經被砸了一地的花瓶玉器擺件,曹管家一衆人只敢在外面等着,都不敢上前半步。
秦翱目光陰厲,眉宇間滿是暴戾之色。他看上的人,費了心思想弄進府的人,竟然膽敢有人破壞!
等了一會,聽屋裡沒有了動靜,曹管家輕手輕腳的進來,“殿下!齊國侯府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要擡姚小姐進府做個貴妾。”
秦翱鷹眸閃過猙獰之色,“貴妾?”他都沒有提貴妾的話,側妃都還覺得會委屈了她,齊國侯夫人好樣的。
“放他娘個屁!”畢溫良直接把茶壺給摔了,“我畢溫良的徒弟,就是這輩子不嫁,也不過去做小,讓他們糟踐!”
嚴如卿面色凝重,“老爺!這件事怕是不好辦。”
“有啥不好辦的!老子這就進宮!我倒要看看蕭翀有幾個能耐讓我畢溫良的徒弟給他兒子做妾!”畢溫良啪的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就大步往外走。
嚴如卿沒有攔着,雖然她也不喜歡權勢束縛,可不能眼看着小徒弟被人侮辱欺負!
畢溫良一路進了宮,還讓人傳了話給姚滿屯,把大門關死,除非有宮裡的聖旨,否則誰來也不開門。
姚滿屯疑惑不已,也擔心發愁以後該咋辦。不過還是依言把大門關死,不論誰來都不開。
齊國侯夫人派的古媽媽一行人也同樣被攔在了大門外,任憑怎麼叫門,就是沒有人應。
沒辦法,古媽媽只得帶着人又回去。
蕭翀聽古媽媽幾人沒進得了姚家大門,而畢溫良又進了宮,抿嘴露出一抹笑意。
不久,宮裡傳旨的太監就到了姚宅大門口,“姚若溪接旨!”
姚滿屯嚇了一跳,畢溫良說啥宮裡的旨意,他還搞不懂是咋回事兒,這突然的就讓三閨女接旨,接個啥的旨!?
王玉花也驚的不行
。
“擺香案,準備接旨。”姚若溪眸光微動,輕聲吩咐羅媽媽和方媽媽。
兩人急忙下去準備,擺好了香案。
一家人齊齊跪下,宣旨的太監打開聖旨,陰柔尖利的嗓音響起,“姚氏若溪,品性端方,宅心仁厚,才學斐然,特敕封爲大周寧安縣主,欽此!”
這樣的聖旨一下,姚滿屯和王玉花,姚若陽等人都震驚的合不攏嘴,寧安縣主!?
姚若溪眼中閃過一抹水光,壓下心裡的動容,“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傳旨的太監看姚若溪的眼神都透露着一股子羨慕,笑着恭賀姚若溪,“恭喜縣主!賀喜縣主!這是縣主玉印和冊子,還請縣主收好。”這一位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能讓畢溫良那個最不屑權勢地位的人爲了討要個封號跟皇上臉紅脖子粗的鬧了一場。
“多謝公公。”姚若溪接過裝玉印和冊子的匣子,心裡沉甸甸的。
芍藥一臉歡喜的上去給那宣旨的公公塞了一個荷包。
姚若陽回神過來,把另外幾個小太監也都發了一份喜錢,留幾人吃茶。
“雜家還要回宮覆命,茶就不喝了。”傳旨的太監客氣了一句,揣着荷包就告辭了。
“三丫頭……以後就是縣主了!?”王玉花興奮激動的拉着姚若溪,“縣主是個啥封號啊?多大的官啊?”
“只比王府的郡主差一級,正二品呢!”姚若陽歡喜的解釋。
羅媽媽幾個齊齊跪下,“奴婢見過縣主,恭喜縣主,賀喜縣主!”
姚若溪神情恍惚了下,忙讓幾人起來。
姚滿屯也不傻,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畢溫良傳話讓他在家關好門等着聖旨的意思。蕭恆墨是齊國侯世子,身份顯貴,而她們家只是名不見經傳的耕讀之家,縱然大兒子考中功名,她們家也不會寒門之戶,又怎麼跟齊國侯府那樣的人家匹配
。所以,三閨女這個縣主之名,定然是畢老前輩求來的無疑。
這一則消息在京都迅速炸開來,年前跟王家退親,之後暴出是國醫聖手畢溫良的親傳弟子,這一下眨眼就無緣無故的被封爲了縣主,這樣的消息實在是夠讓人震撼的。八卦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衆人立馬把姚若溪落水,被蕭恆墨救起和姚若溪被封縣主的事兒聯繫到了一塊。
齊國侯夫人聽到消息的時候,手中的燕窩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摔了幾瓣子,“怪不得姚家大門緊閉,原來是在等這道聖旨。”她拿着帕子擦擦手指,冷笑不止,“那姚若溪小小一個寒門農戶的女兒,又憑什麼被封爲縣主?這樣一來,墨哥兒豈不是要娶她回來做正妻!?”
古媽媽吩咐丫鬟把地上的碗和撒的燕窩都打掃乾淨,輕聲對齊國侯夫人勸道,“夫人!事情既然已經這樣,夫人不必太過上心,就讓世子娶了那姚家小姐吧!”
“擡舉一個寒門農戶的女兒,豈不是再自降身份!?”齊國侯夫人哼了一聲,面色沉沉的。
蕭恆墨卻眉眼帶笑的換了衣裳出門,直奔皇宮。
畢溫良還沒有走,正在陪昭武帝下棋,聽到蕭恆墨求見,扔下棋子就衝出來,“蕭恆墨你個死變態,你欺辱我徒弟,今兒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說着強勁的掌風滿含殺氣的朝蕭恆墨襲去。
蕭恆墨臉色僵了一瞬,急忙閃身躲開。
畢溫良找到機會,又哪那麼輕易放過他,再次上手。
倆人很快纏鬥到一起,須臾間,已經過了上百招。
昭武帝饒有興趣的揹着手,站在大殿門口看着倆人打的難捨難分,轉頭對身後的總管太監道,“懷興啊!改天把畢溫良家那小徒弟叫進宮來,也給朕瞧瞧她!”
懷興笑眯眯的應是,“寧安縣主還要進宮謝恩呢!”
片刻之後,畢溫良和蕭恆墨已經分出勝負,蕭恆墨不敵畢溫良,被打的連連後退,吐了口血,畢溫良依舊怒火難消,瞪着眼,鼻子直哼哼。
蕭恆墨擦掉嘴角的血跡,上前給昭武帝見禮,“皇上
。”
“嗯!你今日進宮有何事稟報啊?”昭武帝擺手讓他起身。
蕭恆墨沒有起來,“回皇上!今日臣看到寧安縣主落水,急忙施救,卻帶累了寧安縣主名聲,臣願意負全部責任,還請皇上爲臣賜婚。”
“哦?”昭武帝挑眉疑問。
畢溫良翻了個白眼兒,皇帝老兒明明啥都知道了,還裝不知道的再問一遍。
蕭恆墨看了眼畢溫良,繼續回話,“臣無意間聽說給人渡氣能救活溺水的人,於是危機之下,就行了不軌之事。”
昭武帝看畢溫良眼神又要殺人,忍不住眼裡閃過一抹笑意,贊同的點頭,“的確是你不該!定是你見那姚家女兒相貌驚豔,色心大起,該罰!這女兒家名節比性命都重要,既然你願意負責,那朕就爲你們賜婚,成就這一段佳話吧!”
蕭恆墨俊美的臉龐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他不是色心大起,真的是爲了救小乖乖而已。
畢溫良看昭武帝下旨賜婚,甩甩袖子,“栽了!”也不知道他一生行醫救活了那麼多人,他徒弟咋就那麼命苦,這輩子要栽在這個死變態的手上!?
賜婚的聖旨下來時,姚若溪小臉刷的一下黑成了鍋底灰。握着拳頭暗自咬牙,“蕭,恆,墨。”
姚滿屯把聖旨看了幾遍,上面都是寫的賜婚正妻,擇日完婚,忍不住問,“這蕭恆墨難道沒有妻小嗎?”
姚若陽皺起眉頭,“傳聞這位蕭世子不喜女色,京都多少愛慕他的女子都遭了他的整。”
“不…不喜女色?”姚滿屯驚愕。
“所以他並未娶妻。”姚若陽點頭,看着姚若溪的眼神滿是擔憂。
“那…那…這可咋辦啊?”不喜女色,還喜歡整治人,三閨女若是嫁過去,豈不是被欺負虐待的過不下去!?王玉花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可現在聖旨下了,誰也沒法更改了。”姚若陽暗歎口氣。
齊國侯夫人氣的臉色青紫,坐在臨窗大炕上,面色陰沉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
古媽媽垂頭不語,聖旨都已經下了,成了定局,誰也沒有辦法更改了的!世子是必須得娶那姚家的女兒爲妻了。這怕也是世子的命!
而姚若溪先被封爲寧安縣主,又被賜婚齊國侯世子蕭恆墨,起因竟然也是因爲救人,有了肌膚之親,瞬間讓京都衆人震撼不止。常靖宜救王元榮成就佳話的事兒再次被衆人翻出來,並且和姚若溪賜婚蕭恆墨做比較,說啥的都有。
趙豔萍簡直快瘋了,她一直防備着於晉然,覺得於晉然就是書裡俊美脫塵的謫仙,一心癡候姚若溪。而姚若溪歷經退親的波折,最終會嫁給於晉然,然後步步高昇。要麼就是僞裝殘忍暴戾的三皇子秦翱,矇蔽了所有人,他纔是霸道深情,一旦愛上就愛的徹底,愛的絕對,會讓姚若溪一步登雲霄。千防萬防,卻沒有想到會突然冒出來個蕭恆墨。
那個號稱第一美男子的男人,身份權勢都足,俊美妖孽,沒有任何緋聞,卻在那種情況之下救了姚若溪,還給她做人工呼吸,隨後就入宮請旨賜婚。這樣的絕世男子,簡直就是爲穿越女主量身打造的!
爲什麼?爲什麼姚若溪遇到的人都是癡心癡情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出色,現在又被封爲了寧安縣主。而她辛勤勞苦,卻只能是個寒門之女。秦隸對她雖然上心,但她能感覺得到,在權利皇位之前,她絕對比不上。爲什麼?憑什麼!?既然讓她趙豔萍穿越過來,就該讓她成爲這個世界的傳奇,憑什麼還要有個姚若溪,來搶奪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趙豔萍心裡怒恨極了,表情扭曲的抓着新做的衣裳剪了個粉碎。明明就差一點點,姚若溪就要葬身冰窟窿了,那個該死的蕭恆墨,把她全部的計劃都打亂了!毀了她全部的計劃!
寧安縣主?憑什麼她姚若溪可以被封爲縣主?還不是因爲抱上了畢溫良的大腿,討要來的封號!一個名不副實的縣主,還是嫁給第一美男子齊國侯世子的,姚若溪,你真以爲你的就能成爲傳奇了!?
姚若溪從未想過要成就什麼,這個寧安縣主她也不覺得受之有愧!這是師父用他的恩情爲她求來的,她不能畏畏縮縮,立不起來,讓人看低師父,再爲師父丟臉!
畢溫良看她鄭重的跪在面前連磕幾個響頭,知道她這個徹底想開了,沉聲喝了一聲,“起來站好
!”
“是!”姚若溪應聲,恭敬的站在畢溫良面前。
“你是我畢溫良的徒弟,當之無愧受得起這個寧安縣主的名號。以後把腰桿子給我挺起來了,有哪個不長眼的,別給我心慈手軟,以爲行醫就不該手上沾血。有那找死的,就直接宰了他們!去他孃的宅心仁厚,醫德品德!做我畢溫良的徒弟,就得給我把這口氣爭回來!”畢溫良沉着臉,訓誡小徒弟。
“是,師父!”姚若溪點頭。再也不會了!什麼留有一線,什麼等待時機,她再也不會了!
“這纔像樣。以後就這樣,把氣勢給我拿起來!”畢溫良滿意的點點頭。
姚若溪目光堅定的再次點頭。
嚴如卿伸手招了姚若溪,拉着她坐到身旁,“那蕭恆墨雖然心黑手辣,但有你師父在,他也絕不敢太過欺負你。對他你也不用心怯,更不用怕他。若是受了委屈,有師父師孃來收拾他!”
姚若溪皺皺眉,又鬆開,含笑着應聲。
提到蕭恆墨,畢溫良冷哼一聲,“他若是膽敢讓你受了委屈,直接告訴爲師,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正躺在牀上準備歇息的蕭恆墨連打三個噴嚏,揉揉鼻子,想到什麼,抿嘴笑了笑,繼續躺在牀上,卻沒有睡,而是閉目養神。
“主子睡了?不去看看姚小姐嗎?”凌武看着屋裡的燈都滅了,轉頭問凌風。
凌風冷冷的看了眼,“怎可能。”主子爲了能騙到姚小姐,不惜跑到威虎將軍府連威脅了常靖宜兩次,還無恥不要臉的當衆親了姚小姐,他要是能忍住今兒個不去夜探香閨,明兒個日頭都要打西邊出來了。
不得不說,凌風對自家主子瞭解甚深。下半夜的時候,蕭恆墨悄無聲息的起身,一路潛入姚宅。
看到姚若溪屋裡傳出淡淡的熒光,蕭恆墨心裡一動,揚起嘴角,翻身進了屋。
只是到了屋裡,蕭恆墨就立馬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