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溪帶着潘令茹上路,行程頓時慢了下來。按潘令茹的話說,反正又不急着趕回家,那就在路上玩玩,邊玩邊趕路,“說不準我玩一路沒到新安縣就膩味了,然後我就直接回京都,不煩你了!”
“這話沒有可信度。”姚若溪轉過臉看馬車外的景色。
潘令茹吐了吐舌頭,笑嘿嘿的拉着姚若溪跟她講一路南下的各個地方的名吃,“我們都要過去吃一遍!”
姚若溪眸光動了動,沒有應她的話。她們想吃一路名吃回去,怕是有人不想讓她們吃,而是想直接送她們上路!
姚若溪這次不僅帶了芍藥,還帶了兩個護衛,孟凱和孟康,是蕭恆墨塞過來的。潘令茹直接省事兒的就帶一個丫鬟一個護衛就跟着姚若溪上路了。
看潘令茹拉着姚若溪嘰嘰喳喳的講各地名吃,芍藥默默的垂下眼。潘小姐當真是一點不擔心安全問題,把負擔全丟給小姐了。
不過潘令茹帶來的侍衛倒是一路都極爲警惕,稍有風吹草動就立馬戒備,準備隨時出手。
走一路,芍藥也絲毫不敢鬆懈。越是往南,越是警戒。
“過了衡州就是昌州府,馬上就快要你家了!”潘令茹吃了一路,玩了一路,卻並沒有像她說的膩味了,反而越接近昌州,越是興奮。
“到家還要再等些時日了。”她們身後的尾巴跟了那麼久,也該動手了。
“還要等…等……好久啊!”潘令茹看着前面飛速襲來的黑衣人,出嘴的話就打結了。
“小姐!”芍藥迅速從馬車底下抽出畢溫良送姚若溪的短劍遞給她。
姚若溪一把抓住,慢慢的抽出來。她的劍還從來沒有派上用場過,今兒個正好試試。
芍藥和幾個護衛已經把馬車四邊都護住。
姚若溪卻讓把馬車丟了,拉潘令茹下來,到空曠的荒野上。
潘令茹緊緊的抓着姚若溪,嚥了下口水,“這些人是來殺我們的呀!?”
芍藥緊貼着潘令茹,保護倆人。
孟凱和孟康對視一眼,也護在姚若溪旁邊。主子可是吩咐了,世子夫人受一點傷,讓他們提頭回去。
來人雖然穿着黑衣蒙着臉,卻不像訓練有素的殺手,高矮胖瘦參差不齊,但武功卻個個高深莫測。到了近前卻沒有立馬開打,而是朝孟凱幾個叫喊,“把中間那倆小妞兒留下,饒你們幾個不死!”
幾人都是誓死保護主子的,又怎麼可能丟下姚若溪和潘令茹自己跑。孟凱冷冷回他們一句,“你們哪個不想死的,還是快逃命去吧!”
“無知豎子,那就納命來吧!”一行二十幾個高手齊齊圍攻上來。
姚若溪緊護着潘令茹在內圍,手中短劍舞的行雲流水,快慢相間,卻沒讓潘令茹受一點傷。
芍藥是嚴如卿的暗衛,雖然跟着姚若溪幾年,習性改了不少,但殺人的習慣卻絲毫沒改。
孟凱和孟康同是暗衛,動作比芍藥更加乾脆利落,招招狠辣。潘令茹的護衛下手更快,不時便給對方几人身上掛了彩。
只是對方人數衆多,都是高手,不過片刻,姚若溪幾人就佔了下風。
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直取姚若溪的命門。
姚若溪還要護着潘令茹,被擊打的連連後退。
芍藥被兩人纏鬥住,無法上前,“小姐!把潘小姐鬆開!這些人是來殺小姐的,把她鬆開不會有危險!”把潘令茹鬆開,她自己的護衛自然就會全力保護她,小姐也能施展開了。
潘令茹也嚇的點頭,讓姚若溪鬆開她。
姚若溪一手進抓着潘令茹不鬆,這些人根本不單是要她的命,她若鬆開潘令茹,下一刻就會有人反手殺了潘令茹。
潘令茹跟着姚若溪躲開躲去,看姚若溪使眼色,她心裡狂跳,抓着姚若溪腰間的荷包。
姚若溪點頭,迅速出劍刺向身後的人,手中翻轉,把潘令茹推出去一圈。
潘令茹伸手就把荷包裡的藥粉撒出去。
“哼!我們早有防範!”對方見潘令茹灑出藥粉,急忙閃躲開來,反手一掌,把藥粉打向姚若溪和潘令茹幾人。
潘令茹被嗆的咳嗽兩聲,心裡更是快嚇死了。這些藥粉若溪讓她撒向對手的,她卻撒了自己人一身。
姚若溪抓着潘令茹迅速後退十幾步,呸了兩口,吐掉沾在嘴邊的藥粉。
潘令茹看姚若溪一臉一頭的藥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下完了,我們要被自己毒死了!”
芍藥幾個臉色也變了,大叫一聲全力擊殺掉對打的黑衣人。
空氣中漂浮着一股怪異的味道,對方哈哈嘲笑起來,“這下不用動手,我們就等着她們自己毒死自己了!”
姚若溪目光幽閃,讓潘令茹別哭。
不過片刻時間,對面的黑衣人笑着笑着就笑出了血來,“不好!中計了!”
姚若溪冷哼一聲,“芍藥!”
芍藥運氣,自己根本沒事兒,再看姚若溪和潘令茹也都沒事兒,知道潘令茹撒出來的藥粉是解毒粉,應了一聲,提劍飛身而上。
孟凱和孟康,也迅速出擊。
潘令茹的護衛看了眼姚若溪,剛纔她沒有扔下潘令茹,這才飛身攻擊上去。
不過對方顯然沒有死士誓死不歸的精神,中了毒,打不過,就紛紛逃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