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連名帶姓的怒吼着叫她,還是第一次。姚若溪頓時就意識到情況不好,極其不好,她忙棄了賀藺,小步踱到蕭恆墨跟前,一雙清透的大眼無辜的看着他。
蕭恆墨喘着氣,看她一副小意無辜的模樣,心裡更是憋氣。握了握拳頭,咯吱咯吱響。 wωω⊕ тт kán⊕ ¢O
賀藺看着他對姚若溪發怒,姚若溪如同小媳婦般委屈,頓時就皺起了眉。她也看出來了,這蕭恆墨人俊美,武功也厲害,可人冷酷無情,脾氣很不好。姚若溪跟着他,必然受了不少委屈。
她看着姚若溪白淨的小臉,想到。被他的美色所迷惑?還是被他的武功厲害晃了眼?
姚若溪是真的不知道她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惹的蕭恆墨這麼狂怒,想不通。難道是因爲秦翱?可是還沒到再給秦翱施針的日子。因爲賀藺?這賀藺是來搶他的,又怎麼怪到她頭上了?
看她一臉迷茫,蕭恆墨就知道她根本不清楚賀藺的心思,目光陰霾的看着賀藺,冰寒陰厲。
賀藺臉色微變,她已經沒有傷姚若溪的心思了,蕭恆墨……
姚若溪看着也猜出是因爲賀藺,不過她卻沒猜到賀藺的心思,只想着蕭恆墨厭惡有人對他起歪心思,沒有理會賀藺,拉着蕭恆墨,“墨!我們回家吃飯吧!我餓了。”
蕭恆墨深深的看了賀藺一眼,拉着姚若溪的手大步離開。
“哎……”賀藺叫喊不及,看着姚若溪被蕭恆墨拉着走遠。忍不住心下擔憂,這蕭恆墨發怒,不會拿姚若溪出氣吧?
蕭恆墨沒拿姚若溪出氣,他捨不得,又怕自己控制不住體內蠢蠢欲動的野獸,而是拎了臨溪出門,“這琴本在江湖上流傳,是我尋了來轉到你師父手裡送與你。不過也就是一把琴。你有金針做念想也就夠了。”
姚若溪知道他不捨得對自己發怒,看他面上一層寒霜,小心的點點頭。
蕭恆墨拿着臨溪古琴找了賀藺,直接把琴扔給她。
賀藺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蕭恆墨。
蕭恆墨答應過姚若溪不傷人命,但他實在忍不住,一個閃身,捏住賀藺的脖子,桃花眼中殺意肆虐。
“你……”賀藺一驚,瞪大眼看着要殺她的蕭恆墨。
蕭恆墨危險的眯着眼,抓緊了賀藺的脖子,見她臉色漲紫,沒法呼吸,這才從牙縫中擠出話道,“收起你齷齪的心思,拿着琴給我滾遠點!再讓我看見你接近她,我要你的命!”
賀藺大驚,蕭恆墨他……他看出了她的心思?她搖頭,她沒有齷齪的心思!她只是,只是忍不住想靠近她……
蕭恆墨強忍着捏死她的衝動,下力直接把她丟出去,狠狠撞在牆上,摔在地上。
賀藺噴出一口鮮血,胸腔痛的幾乎全部碎裂了一般。
“我蕭恆墨說話算話,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蕭恆墨威脅完,憋着滿腔的怒火離開。
賀藺看被好不珍惜扔出來的臨溪,忍着痛把臨溪琴檢查一遍,沒發現摔壞的,才鬆口氣。這琴看得出,姚若溪她十分喜愛。蕭恆墨竟然看出她的心思,連這琴都扔了出來。
她全身發寒,冰涼徹骨,抱着臨溪琴,心裡忍不住彷徨。這種感情是不應該存在的!她知道,也沒想過要怎麼樣。她只是忍不住,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之後的幾天,家裡的氣壓一直都很低,姚爺爺越不往武館去了,沒事兒就跟小區裡的老頭下下棋,要麼就去新房那邊看着裝修。
武館裡的學生也全部聽話的很,讓怎麼練就怎麼練。
頂了幾天壓力的陳昊偷偷給姚若溪打電話求救,“老大他到底是怎麼了?誰得罪他了?姑奶奶你快想想辦法,現在天都入秋了,再這麼下去,他那滿身的寒氣夾着小冷風,我這小身板可受不住啊!”
姚若溪已經察覺到蕭恆墨不止生賀藺的氣,可是具體的她也猜不到,“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要不你問問他?”有些話他不會跟她說,但有可能會跟陳昊說個一言半句的,她也只能是怎麼回事兒了。
陳昊立馬隔着電話就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可不行!老大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奶奶你就留我一條小命吧!”
蕭恆墨又接了邀請,出去參加武術比賽。
陳昊都不敢和他一塊出門了,生怕他一個氣不過,把誰都捏死了。
人倒是沒捏死,不過蕭恆墨出手卻也不輕,引起不少怒言,不過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不能惹,也沒人敢找他麻煩。
蕭恆墨滿腔的怒火沒出發,他眼神就瞄到了黑暗勢力上,不爲了接手勢力,也不爲了錢,就爲了發泄怒火,比賽完,臨走之時,一夜的時間連端了兩個幫派。
發完了怒火,蕭恆墨拍拍衣裳,沒事人一樣和陳昊回了家。全然不管身後引起的滔天大波。
姚若溪親自接機,看他神色緩和了不少,接了他回家,洗手做了一桌他愛吃的菜犒勞。
蕭恆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殷勤的模樣。
“好吃嗎?”姚若溪給他夾了一筷子龍井蝦仁。
“好吃。”蕭恆墨點頭,臉上笑意不減,“你又做了什麼事?”
姚若溪小臉頓時就黑了。不是他看一連這麼些天不消氣,想做些好吃的討好他。
蕭恆墨朝她伸手,“過來。”
姚若溪瞪着他就不過去。
蕭恆墨長臂一伸,把她拉到懷裡,抱在腿上,心裡暗歎口氣,揉着她的小腦袋按在懷裡,“真是拿你沒辦法!”知道不怪她,可他就是忍不住憤怒,又不捨得對她生氣發火。看她一臉無辜,連他氣什麼都不知道,又劍她小心討好給他做吃的,他就更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蹂躪一番。
姚若溪也能感到他的不安,環着他的腰肢,“墨!等你生辰我們就成親吧!”
蕭恆墨算了下日子,比他和爺奶商量的還近,抱着她親了好一會。
他的氣消了,新聞上倒是傳遍了暗勢力門派被端的消息。
姚若溪看到後,愣了好一會,忍不住嘴角抽搐,怪不得他的氣消了,原來是撒到了別人身上。
賀藺沒再出現,蔣昀也很老實,等姚若溪把編程幫他做完,也很快的給姚若溪打了酬勞。
有了秦翱,於澈也不那麼顯眼了,因爲秦翱如今已經成了蕭恆墨的眼中釘了。只要姚若溪給秦翱施針,他就在一旁看着。一副秦翱稍有異動,立馬宰了他的架勢。
秦翱暗沉的眸子瞥了眼蕭恆墨,落在認真投入的姚若溪身上,眸光流轉,微微勾起嘴角。
等姚若溪一套針法施完,他擦了擦滿頭的汗水,“我的腿預測多久可以痊癒?”
姚若溪沉吟,“這個不好說,如果恢復的快,經過手術鍼灸,一兩年都有可能。如果恢復的慢,少說也得三五年!”
秦翱劍眉微蹙,“我卻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治療。不知姚大夫可考慮過換個地方?若我的雙腿能治癒,必不會虧待了你。”
蕭恆墨目光一冷,輕輕的瞟了過來。
於澈也皺起眉頭,秦翱,這是對若溪……
姚若溪已經收拾了金針,“抱歉秦先生!”不多解釋一句,就是不跟他去。
“若是秦先生事務繁忙,治腿的事兒可以暫緩。”蕭恆墨冷淡的聲音響起。
一旦開始施針,中間停下,將前功盡棄。
秦翱輕笑出聲,“什麼都抵不過健康。”
“的確。”蕭恆墨冷冷一笑,拉着姚若溪離開。
等姚若溪在武館洗了澡換了衣裳出來,蕭恆墨滿腹幽怨的看着她,“他就是我眼中的釘,肉中的刺,他做了殘疾不更好,以後不給他治了!”
“好!不給他治了!讓他一輩子當瘸子!”姚若溪笑着靠過來。
蕭恆墨俊臉發黑,咬了她一口。
他這邊嚴防死守,那邊秦翱卻對姚若溪出手,打着道謝的名頭,請姚若溪吃飯,被拒了之後,又不知從哪尋來一把極品的古琴送給姚若溪,“聽說你喜歡這個,彈一曲,試試怎麼樣?”
於澈也知道賀藺帶着古琴在醫院門口劫堵姚若溪的事兒,不過他瞥了眼蕭恆墨。果然臉色很不好。
當着他的面用這些俗物來勾搭他的小乖乖,當他這個未婚夫是死的嗎?
“多謝秦先生好意,我事務繁忙,沒有空閒彈琴。家裡也已經有了!”姚若溪眉頭微蹙了下,秦翱,本性沒變。
蕭恆墨冷笑着伸手拿過姚若溪手中的金針,運氣快速的扎進秦翱腿上的穴位。
秦翱悶吭一聲,就覺得雙腿驟然間劇痛起來,他沒有叫出來,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盯着蕭恆墨。
一旁的助理也快速上前,要對蕭恆墨動手。
蕭恆墨擡擡腿,就把直接把人踢飛出去,一邊運氣控制金針,一邊問姚若溪,“是不是這樣?”
姚若溪眼裡閃過笑意,“對!”又給他指了幾處穴位如何運功,如何加力。
看秦翱的臉色蒼白一片,滿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浸出來,於澈輕咳兩聲,解釋道,“蕭恆墨他自小練了氣功,由他給秦先生鍼灸,事半功倍。”
蕭恆墨識得各種毒,醫術雖然不精,卻也有半瓶子水,他修的內功雖然和畢溫良的不一樣,畢溫良的內功是主要治病防身,蕭恆墨的內功卻霸道強勢,經過給姚若溪施針,他已經摸到些門路,對秦翱直接不客氣了。
姚若溪點頭,“秦先生忍耐一二。”
蕭恆墨笑看着秦翱,“我家溪兒的腿就是我治好了,不如以後我都抽時間,來幫秦先生施針吧!這樣你也好的快一點。”
秦翱痛的抓住一旁的薄被,眼神制止了要上前的助理,看向姚若溪,“之前,你也忍此痛苦嗎?”
“我的情況比秦先生要好。今天施針過後,明天秦先生再來醫院,看一下情況,如果可以,就開始連續施針,先施個七七四十九天看成果,之後再加上手術和康復訓練,相信一兩年之內就可以站起來了。”姚若溪看了他一眼,當初她忍痛之後,對一般疼痛都幾乎沒有感覺了。不過現代的情況要好很多,她一直在治,蕭恆墨心疼她,不忍下重手,疼到是沒有那麼疼的。
這次顯然蕭恆墨是下了重手的,一套針施完,這次換秦翱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蕭恆墨吐出一口氣,輕鬆的收了金針,挑眉看着臉色蒼白的秦翱,“七七四十九天,我明天再來。”
真是個好辦法!由他上手,可以看秦翱痛苦難忍的表情,趁機報復一下。還能免了小乖乖心神不支,儘快的給他治好,讓他儘快的滾蛋!
蕭恆墨找到了新的發泄方式,每天都抽出一個小時到醫院給秦翱鍼灸。
隨着秦翱雙腿的感覺恢復,痛覺越來越清晰,沒幾天,秦翱就痛的忍不住吼叫出聲。
於澈絕對相信,蕭恆墨有報復的心理,每次給秦翱鍼灸,那嘴角的笑,都帶着滿滿的惡意。
而武館的衆人卻覺得,教練一下子陽光明媚了,是誰那麼偉大,犧牲了自己,拯救了教練的不開心!?
陳昊看着武館陰轉晴的天,立馬就找了姚若溪,表達了一番高山遠止般的景仰和滔滔不息的敬佩。
姚若溪看了眼秦翱蒼白無血色的臉,暗暗咳了一聲。
蕭恆墨很爽快的給秦翱施完針,抖了抖衣裳,拉着姚若溪回家,然後一家四口都擠在廚房裡,你炒一個菜,我煮一個湯,做好了飯,圍坐在一塊幸福的吃了飯,愜意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秦翱每天藥浴,按摩雙腿,見效的確比之前三天鍼灸一次要快,就是劇痛難忍,絕對是蕭恆墨有意的。他讓人把那把古琴給姚若溪送去。
姚若溪又給他拿回去,秦翱看着她輕笑,“這也是對姚大夫表達謝意。投其所好,送把琴而已。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蕭恆墨拿着那把古琴就送去了拍賣會,拍了七百五十萬回來。
秦翱聽說只是挑了挑眉毛,卻把一份合同送給了姚若溪,“做我的私人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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