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十來天時間,紡車和織機就在仝大明的完善之下提高了效率——可以說古人的紡車和織機已經夠完善的了,而且仝大明對於怎麼改良也並不理解,但是這個卻不妨礙某人進行某一些地方的改良。
比如說,如何提高工作效率!
十輛紡車的轉軸被一根長長的木轅連在了一起,旁邊是一個統一的轉軸,底下是同一個底座,而且這樣的力量,是風車可以輕易的帶動的。
現在,那紡車的形狀看起來竟然好像聯合收割機前面的那個鏤空的六棱體,造型非常的別緻,一個女人就能夠看過來。仝大明自然是最自己的這個作品非常的滿意的,只要冬天之前可以穿上棉衣,一切的付出都可以接受。
風力的利用率增加了。
仝大明更是藉着這個機會給那些孩子講滑輪,講槓桿原理,講牛頓的力學三定律,實踐和知識結合起來以後,這些東西孩子們學的自然快,映像也非常的直觀……
哎。
人生啊,就是這麼的無聊!
隨着在這個世界裡的日子越來越久,仝大明同志就越發的感覺到空虛——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沒有娛樂城,沒有洗頭房,自己的時間應該用在什麼地方呢?仝大明將自己的時間用在了一個別人認爲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上了。
他在修煉。
修煉那本帶着無數的線條,穴道的書的第一幅圖畫,這副圖畫他記得很清楚,還特意的將雕塑上的這個圖像給記憶的無比清晰,深深的烙印在了腦子裡。雖然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仝大明卻不放棄——
對於一個無聊的現代人來說,如果沒有了網絡,沒有了娛樂,那最好的消遣自然就是這個了,要知道仝大明可是經過了武俠小說,乃至於仙俠小說薰陶的一代。
閉上眼睛,發呆!
按照仝大明的理解,入靜並沒有太多的玄乎,應該就是發呆,然後在發呆中煥發自己的潛能,至於具體是不是,仝大明不知道。他就坐在一個小土包上,面朝着東方,呼吸平緩的近乎於消失了……
大腦裡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仝大明只能夠看到自己的眼皮上的血紅色,然後血紅色裡面有無數的黑點,還有好像是髮絲一樣的東西在不停的遊動,半晌後,他竟然感覺到了眼睛有一種酸澀的感覺——日,閉着眼睛都會累啊。
仝大明心說修煉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夠乾的事情。
恍兮惚兮,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體。
被他狠狠的烙印在腦海中的第一幅經脈圖下意識的出現,只是仝大明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似乎,好像,大概,他終於有了那麼一點點微薄的感覺了。
他感覺自己的那一道經脈在跳!
是的,在跳動。
然後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冰涼的流體從小腿內側順延着那一道經脈流到了咽喉……這一條經脈應該就是陰維脈一道了,也不知道是機緣巧合,還是什麼的,居然修煉到了這一條經脈,並且還有了感覺。
冰涼的流體不停的從小腿的內側無中生有,而後一路上升到了咽喉。
陰維脈被這一道流體阻塞的滿滿當當。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候,仝大明終於睜開了眼睛,因爲他似乎聽到了有嘈雜的聲音,起身來順着那聲音一看,仝大明就感覺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一羣外村的人正帶着棍棒和村裡的人起了爭執。
村民都圍在一架風車前,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作爲村中的一霸,護佑一方是仝大明的職責,而且現在,就在剛纔,仝大明終於感覺到了自己陰維脈的跳動,那說明什麼?說明自己也是有了真氣的高人了,很不客氣的,仝大明順手找了一根棍子,極了進去。
狗蛋*子正在前面咋呼,仝大明拉了他一把,問道:“啥事兒?”
“這羣球崽子說咱們的風車礙了他們的風水,要過來拆……”狗蛋*子也很氣憤,童家村的村民都很氣憤,現在看到仝大明過來了,都也有了主心骨,一個個的聲討了起來。
“都他媽閉嘴!”
仝大明大喝了一聲。
冷冷的掃了村民一眼,仝大明看向了那幾個外村兒來的人:
“你們說,我們礙了你們的風水?”
“嘭!”
胳膊粗的棍子狠狠的敲在了最前面的那個人的腦袋上。
“他媽的,說話!”
“嘭!”
“都他媽的啞巴了?趕來撒野,不敢放屁?”
“嘭!”
三棍子下去。
血咕嘟咕嘟的從那個傢伙的腦袋上留了下去,仝大明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而那個人已經昏迷了。仝大明直接用棍子一指那個人,很隨意的說道:“這個給我活埋了,其他的,都給我進磚窯裡燒磚去!”
丫丫的,對付這種人,就需要狠狠的收拾。
可以說他們的拆風車行爲是挑動了仝大明的某些邪火兒了——要知道,中國曾經在那個年代裡,很多地方都是因爲所謂的風水問題而阻礙了很多的東西,讓中國落後了那麼多年的,這是一根敏感的神經!
風水,他媽的風水——
仝大明感覺將這個人活埋便宜他了。
衝着一股子血氣將人埋了以後,仝大明的心裡頭又是一陣後悔。心說我這是幹啥啊?就這麼簡單的草菅人命?
站在那個新埋了人的土坑便,仝大明心中一陣迷茫。
就在剛纔,他親自下命令活埋了一個人,當時他的心裡頭竟然沒有害怕,什麼也沒有,反而是多出了一股隱隱約約的快意——以前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的他,也不會如此的漠視生命!
爲什麼?
仝大明也不知道這個是爲什麼。
皺着眉頭,吹着蕭瑟的秋風,陰維脈隱隱約約在身體裡是那麼的清晰,似乎仝大明隨時都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難道,這個也算是修煉有成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仝大明回了磨坊之中。
新房現在還不能夠住人。
他想不明白……爲何,自己突然之間似乎變得冷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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