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大門口,十多個盔甲男子站在那裡,遙望着遠方,耳邊還能聽見馬蹄聲漸行漸遠。
“將軍竟然也跟着夫人發瘋,真的都是瘋子。”那農民出身的副將看着前方,無奈搖頭,心中滿是感嘆,曾經那個英明神武的將軍,如今竟然會因爲一個女人變成這樣,這根本不像是將軍的作風啊,看來,有了夫人就是會不同啊。
其他副將們聽着,都不由得跟着點頭,確實是有些瘋了,就因爲夫人的一句話,兩個字——種地,竟然就這麼陪着夫人去了邊關,果真只是個婦人,沒有多少見識,他們就說嘛,一個女人,難道連戰場上的事情都明白?
戰場上數十萬大軍等着糧草救急,可夫人竟然提出要去邊關種地,就算去種地那也需要時間才能收成啊,若是等到那些糧食成熟,只怕所有的將士們都已經成了皚皚白骨。
雲舒和鬱爲安一起並肩騎着馬,兩個人的速度都不落下風,雖然他們輕鬆很好,雲舒甚至能更快,可也不能一直依靠着輕功,更何況,她不想在外人面前泄漏了她會輕功的事情,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隱瞞,而鬱爲安似乎也猜到了她的顧慮,所以剛離開軍營的時候,兩人都沒有拒絕軍營裡給他們準備的馬匹和乾糧。
“我們已經快馬加鞭四個多時辰了,離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晚,明日趕路?”這一路上,他們只是隨意停在路旁邊吃了一些乾糧,而吃的都是將士們給準備的東西,雲舒也沒有拿空間內的東西出來,鬱爲安怕她太累,變這麼提議道。
“不用了,我們繼續吧。”他們騎的馬都是汗血寶馬,這是鬱爲安的戰利品,產量並不多,在馬匹裡算是頂級好馬,速度快,馬兒四肢健壯有力,跑起來帶風,價值絕對一匹不下千兩,價值相當於現代的賓利勞斯萊斯了,她都有些捨不得把他們隨意丟在路邊了。
看出了雲舒的不捨,鬱爲安笑道:“你也可以帶着他們走啊。”
一拉馬繩停了下來,片頭雙眸直直看着鬱爲安,明顯剛纔他說的話讓她疑惑了,沒明白過來。
“……”可鬱爲安卻是笑看着她,並不說話。
逐漸的,雲舒臉上的笑容擴大,再擴大,她高興了,開心了,因爲,她知道鬱爲安話裡的意思了。
今天因爲跟軍營那羣人接觸了,她開始憶起了普通人的生活,甚至連他們的午飯都沒有吃空間內的東西,而是選擇了吃那些乾硬的乾糧,全然忽略了空間的存在,如今聽着,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也算是唯一的辦法了,捨不得扔掉,只能放空間內。
突然,雲舒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看着鬱爲安,“你說這汗血寶馬產量稀少,那如果找一公一母放到我的空間內,豈不是能夠孕育出很多的汗血寶馬來,而且質量豈不是會更加好?”她空間內出品的,能有差的東西嗎,雲舒光是想着,就已經激動了。
戰場上的東西,鬱爲安都很感興趣,連雲舒都這麼感興趣,他又如何可能不感興趣,雙眼放光的看着雲舒,就希望她能夠當面再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明白鬱爲安心中的緊張和糾結,笑道:“給我找一公一母來,放入空間內,我不保證能不能孕育出更多的汗血寶馬來,但至少,在空間內成長的馬,絕對跟我們外面世界同樣的馬匹不同。”
看着雲舒眼神堅定的看着自己,鬱爲安露出會心的笑。
兩個人就這麼快馬加鞭,原本連快馬加鞭都需要七八天的事情,竟然讓兩人在棄掉寶馬後用輕鬆,一天一夜就輕鬆趕到了。
當然了,之所以兩人能這麼輕鬆的趕到,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因爲雲舒空間內的東西,兩個人後續吃的都是空間內的東西,靈泉水更是讓兩人當白開水一樣的喝,換做普通人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可一個是空間的主人,一個是用靈泉水浸泡過全身而脫胎換骨過的人,如今再服用又如何可能有危險,反而,對兩人的身體和武功,都是大有助益。
“將軍,您怎麼來了?”軍營內,一箇中年盔甲男子看着帳篷內站着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正是他們的將軍,明明前兩天將軍還在京城的,爲何今日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我用了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如何可能不過來看看。”鬱爲安沒有多做解釋,而是將正事提了起來,“對了,我們的糧草,還剩下幾天的?”
“還剩下一天的,就算再怎麼撐,也頂多兩天時間。”那副將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數十萬大軍,說起來威風凜凜,可這些人可知道背後需要多少的糧食來管着他們,大軍越多,糧食就愈加重要。
聽了這話,鬱爲安看了一眼身邊淡定的雲舒,眼底帶笑,但很快隱去,恢復到了平日那個冷硬威嚴的將軍,微微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糧食最遲這兩日就到了。”
“將軍,這?”那副將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如何可能突然就有糧食了,按照他們之前快馬加鞭回去的時間,也不到十日的時間,可將軍竟然說,還有不出兩日,糧食就會到軍營,這怎麼聽,都感覺太過虛幻。
“別擔心,你沒聽錯,這位是本將軍的好兄弟,這件事情全都是他幫的忙,這些糧食都是他給咱們湊齊的,都在周邊地區,分批次這兩日就會運送過來,所以你們可以安心了,明日一早你召集其他人,我們好好商討一下如何發兵討伐的計劃。”眼底浮現冷光,既然不知死活的想要跟他們天雲對上,那麼就要勇氣面對失敗的後果。
“真的嗎,那在這裡,我就提數十萬的兄弟們謝謝這位公子了。”雲舒一身男裝,眉宇間也沒有女兒家的柔弱,整個看起來頗有些男兒的英氣,身材高挑,容貌俊朗,卻是越看越順眼,讓這位副將都忍不住把視線多停留在了雲舒身上一會兒。
可旁邊一直注意着自己副將和雲舒的鬱爲安不高興了,不高興的請咳嗽了幾聲,見那副將竟然還沒有反應,頓時就有些怒了,狠狠的咳嗽了幾聲。
那副將嚇得肩膀猛地一抖,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頓時面露尷尬之色,躬身抱拳垂頭,朝着鬱爲安和雲舒致歉,“是屬下失態了,還望將軍和這位公子海涵。”
人家大男人都能屈能伸,雲舒不過是一個女子,雖然有些時候她也認爲女子可以比得過男子,可這件事情上卻沒必要跟人家較真兒,便微微點頭,“這位將軍不必如此,在下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行了,先下去休息吧,現在都已經過了上半夜了,能休息的時間也不多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早我們再行商量。”鬱爲安在旁邊替雲舒回答道。
可那副將卻問道:“公子的住處不如讓屬下來安排,將軍您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一聽這話鬱爲安的面色就黑了下來,他怎麼可能讓雲舒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在邊關這個地方,這麼危險。
見自己說的話似乎惹來了將軍的不快,可那副將也很納悶和冤枉,不停重複想着自己是否有什麼地方做錯了說錯了,可最終還是沒能想起來。
“時間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其他事情本將軍自會安排。”鬱爲安的口氣已經有些冷了,如果那副將還不明白將軍生氣了,那就是傻蛋了。
很快,那副將就離開了帳篷,將這個地方留給了兩人。
對於男人這火氣和脾氣,雲舒也有些無奈,剛轉身,想要跟男人說說道理,讓他在一些時候需要剋制,否則後續一段日子兩人都呆在邊關,惹來一些對鬱爲安忠心屬下心中的不滿,那就不好了。
“早知道就應該說明你的身份。”嚴重帶着惱怒,剛纔爲什麼就沒直接說出雲舒的身份呢,就如同在京城軍營那般。
“在想些什麼呢?”看着男人的眼睛,雲舒小聲問道。
聽着這話,鬱爲安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輕輕攬着雲舒的肩朝着裡面的牀榻走去,“連續趕來邊關,你也很累了,今晚好好休息一晚吧,其他問題和話我們明天再說。”其實心中又何嘗不知道,雲舒的身份,儘量還是不能公佈於衆,畢竟邊關人多嚴重,十萬大軍,誰知這裡面是否全部都是他的人,他不是銀子人人都臣服和喜歡,這裡面保不準就有心懷不軌之人或者是一些不軌之人安排的眼線,雖然她有空間有輕功,可一些危險,是防不勝防的,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一點兒都不想。
兩個人躺下後,果然感覺整個身體都沉重的很,沾牀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兩個人緊緊相擁着,整個帳篷內異常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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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兩天房子和值班給耽擱了,抱歉,欠更我會補上,但時間不能確定,我儘量早點兒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