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村這些日子可是非常的熱鬧,家家都在爲建大棚做準備。老村長跟村幹部每天都要開會研究到半夜。
“天宇,在嗎?”早上十點,老村長揹着手站在院外喊道。
天宇在院子裡回答道:“在在,久爺爺,您進來吧!”
“天宇,這兩天很少看到你到村裡去,在忙什麼呢?”見到天宇,老村長就問道。
院子裡,天宇正在指點張彪四人功夫,這幾天張彪四人在天宇的指點下,功夫那是突飛猛進,隱隱有了突破的感覺。
天宇看到老村長來了,讓張彪四人先別練了。
“我這幾個朋友閒着沒事,讓我指點一下他們功夫!”天宇拍了拍手上的土說道。
老村長看了進屋的張彪他們一眼,靠近天宇低聲說道:“天宇,你是不是在教他們武功。我可告訴你啊,你這幾個朋友看着可不怎麼地道。你可要小心着點!別回頭他們從你這學了功夫出去幹壞事,到時候把你給牽連了!”
“久爺爺,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天宇笑着說道。
“成。既然你說了沒事,那我就不說了!”老村長坐在石磨上,拿出菸袋抽了起來。
“久爺爺,你找我有事?”
“是這樣的。村裡已經把建大棚的地都整理出來了,地勢高的地方已經鏟低,地勢矮的地方已經填高,整整兩百畝地,全是在平地,現在就缺建大棚的材料了。昨天我讓天忠到縣裡去了一趟。他回來說,縣裡沒有建大棚的材料,要到市裡去買。我尋思着你對外面的事比我們熟習,想讓你去趟市裡,把材料買回來,你看怎麼樣?”老村長說道。
“行啊,沒問題,一會吃了中午飯我就去!”天宇痛快的答應了。
“那行,就這麼的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老村長把菸袋往腰上一插,走了。
“天宇,你要到市裡去?”張彪四人從屋裡出來。
“對,久爺爺讓我到市裡去買建大棚的材料!”天宇說道。
張彪說道:“天宇,讓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算了,這麼點小事不用去那麼多人,你們還是留在村裡吧!”天宇不想讓他們去,他有儲物空間和魔法,把材料往儲物空間裡一放,一個魔法很快就回來了,有他們四個跟着反而不方便了。
但是張彪四人很奇怪,非堅持要跟天宇一起去不可,不管天宇怎麼說就是要去。沒辦法,天宇只好讓他們一起去了。
有他們跟着,天宇也不好使用魔法,只能跟着他們一起坐長途客車。
長途客車一向都是嚴重的超載,天宇坐的這班長途客車更是超級嚴重的超載。限座四十人的客車,差不多擠了九十多人。別說是走動了,就連動一下都
會困難。
“我真不知道你們幹嘛非要跟着來,是不是沒有被擠過!”天宇被倆個大胖子擠在中間,一手抓着扶杆,一手還要抵着前面的一個大紙箱。
張彪他們也不好受,身體被擠的像夾心餅乾似的,連說話都很費勁。
“我們怎麼知道這裡的長途客車會這麼擠,早知道我們就不來了!媽的,你們他媽的別再擠了好不好,老子的尿都快被你們擠出來了!”張彪衝着旁邊的男人吼道。
旁邊的男人也不是好脾氣,回敬張彪道:“媽的,你吼什麼吼。你以爲老子願意擠啊,你沒看到整車人都一個樣嗎?媽的,有本事你自己去買輛車好了,那就沒人擠你了!”
“你------”張彪剛要發火。洪魁在另一邊露出半個腦袋勸張彪。
“大哥,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相互體諒一下吧!”
錢風從另一邊也傳來了聲音。
“早就聽說過長途客車超載的事,就是沒有遇見過。現在總算遇到了,媽的,這也太嚇人了,還讓人活不!”
秦石更慘,全身就只有腦袋能動,其它部分都不能動了。他一條腿被擠到前面,一條腿卡在了後面,身上被擠的死死的,兩隻手也是分別被卡在了不同的地方。連想撓癢癢都不行。
“大哥,還有多久纔到啊,我快堅持不住了!”秦石喘着大氣說道。
“快了,還五個小時就到了。你再堅持一下!”張彪艱難的說道。
“什麼,還有五個小時。天啊,這不要我命嗎?”秦石欲哭無淚的說道。
張彪說道:“老三,虧你學武的,這麼點苦都忍受不了。忍一忍吧,咱們不都在忍嗎?”
“老大,你說的輕巧。你們好歹還是站直的,你看我,前一腳後一腳的,連手都動不了,別提多難受了!”秦石大聲說道。
就在這時候,秦石前面那個比男人還高大的中年婦女,突然放了一個響屁,簡直是聲如巨雷,整車人都聽到了。而且,這中年婦女上車之前可能吃了酸菜,屁裡帶着濃烈的酸菜味。車上的人全都受不了了,拼命的吹着氣,希望把帶酸味的屁吹走。但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又能吹那去呢,還不是在車箱裡來回流動。
天宇還好,用魔法封住鼻吼聞不到。張彪他們就不行了,一個個憋氣把臉憋的通紅。
“媽的,太臭了。我說你中午吃的什麼,放屁怎麼這麼臭!”秦石實在是受不了這股味了,忍不住開始抱怨起放屁的中年婦女了。
中年婦女卻是理直氣壯的說道:“你管老孃中午吃的什麼。咋了,放屁不行啊!難道你不放屁啊!”
秦石吼道:“媽的,你這是放屁嗎?簡直他媽的就是放毒氣彈!”
“你管得着嗎?管天管天不管人放屁,連老天爺都不管我放屁,你倒管起來了。老孃愛放就放,你敢把老孃咱樣?”
說着,中年婦女又放了兩個更加響的屁,味道也更濃。秦石當場眼睛往上一翻,嘴裡喃喃念道:“沒想到我秦石英明一世,最後竟然是被屁給薰死的!”說完就暈了過去。
“老三,老三,你要挺住啊,咱們兄弟大災大難都挺過來了,可不能讓一個屁給薰死啊。你千萬要挺住啊!”張彪忍着強烈刺鼻的酸臭味給秦石打着氣。
洪魁也喊了起來:“老三,你聽到大哥的話了嗎?挺住啊,就這麼死了,到了閻王爺那裡你好意思說是被一個酸臭的屁給薰死嗎?那不太沒面子了嗎?”
“三哥,堅持住,酸臭散去,空氣依然清香。加油啊!”錢風跟着也叫喊開了。
“停車,停車,出人命了,有人被屁給薰死了!”有人喊了起來。
司機坐在前面,又是開着窗戶,所以沒有聞到。因此,他頭也沒回的說道:“不行,時間已經不早了,今晚十點前必須趕到市裡。放心吧,一個屁是死不了人的!”
“你他媽的,你到底停不停車,老子兄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就把你給吊在牛屁股上,讓你天天聞牛屁!”張彪怒吼道。
司機不爲他的威脅所動,繼續開着,說道:“別說你讓我聞牛屁,就是吃牛屎,我也不會停!”
“媽的,停一下車你會死啊!”張彪氣得罵了起來。
司機說道:“時間就是金錢,早到市裡早休息,明天一早又可以載一車人回去,下午還可以再跑一趟市裡,這是老闆定死的時間行程!”
“媽的,你們他媽的是要錢不要命了!”張彪氣得罵道。
“哈哈哈,算你說着了。知道我老闆叫什麼嗎?”司機問道。
“叫什麼?”
“史耀前!”司機嘻笑着說道。
“死要錢!”張彪無語了,世上居然人叫這名。
“所以啊老兄,你就忍着點吧!”司機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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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石在短暫的昏迷之後,又醒了。
“老大,我還活着?”秦石暈暈乎乎說道。
“活着活着,老三你沒事吧?”張彪急問道。
秦石搖搖頭,虛弱的說道:“沒事,就是腦袋暈暈的!”
說完,秦石衝那位放屁的中年婦女哀求道:“大姐啊,我錯了。求你“屁”下留情,千萬別在放了。再放我就真的沒命了!”
秦石這話一出口滿車的人都笑起來,那位中年婦人剛纔還鎮定自若,這會大家一笑,她反而不好意思了,臉紅的跟綢子似的。
在痛苦中捱了五個多小時後,終於到市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