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馮秋玲懷着一臉期盼的表情看着獨孤羽道。
“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喝下去之後,卻又一種淡淡的回味,清爽的香味,有點甜卻不是甜,這種味道很特別,就像你身上的香味一般,讓人忍不住想留住這種香味。”獨孤羽閉着眼說道。
聽到獨孤羽的話,馮秋玲的臉色有些羞紅,不過轉瞬之間,便恢復正常了。
“還有其他的嗎?”馮秋玲繼續問道。
“有,我感覺,這茶裡面好似包含了一種淡淡的憂傷,這種優勢體現在一個字上,苦,本來這茶切得非常之好,可是,回甜之後,卻有點淡淡的苦澀感,不知道這是我的味覺有問題,還是”獨孤羽並沒有將話說完整,並睜開了雙眼。
令獨孤羽吃驚的是,馮秋玲卻在死死地盯着他看,她的眼神很是複雜,彷彿有些痛苦,卻又有一絲欣慰。
這種複雜的表情,讓獨孤羽都知道是好還是壞。
“秋玲,你沒事吧?”獨孤羽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沒事。”馮秋玲感覺轉過頭去,平復一下心中的激動。
不知道爲什麼,獨孤羽總是能夠猜透她的心思,而且每次說話,都能夠點中馮秋玲的命脈。
這種感覺,馮秋玲從來未曾有過,爲什麼獨孤羽如此瞭解她,馮秋玲不解。
“你相信緣分嗎?馮秋玲突然轉過頭來問道。
“我信,那你相信嗎?。”獨孤羽道。
“在遇到你之前,我不信,可是現在,我似乎有些相信了。”馮秋玲道。
“此話怎講?”獨孤羽也有些好奇馮秋玲的話,好奇地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總是就是有些相信了。”馮秋玲不知道該怎麼對獨孤羽說,就只要先搪塞道。
既然馮秋玲不想說,獨孤羽也沒有必要再追問,他只好轉移話題。
“我知道,你今天找我來,定然是有事情,不妨直說。”獨孤羽道。
“不用說了,今天晚上,我們只管好好品嚐香茶,觀賞一下明月,順便聊聊天,可好?”馮秋玲道。
“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獨孤羽道。
獨孤羽嘴上雖然如此說着,但心裡去無法平靜,他何嘗不知道馮秋玲的真正目的。
可是,現在,馮秋玲竟然主動放棄和他談事情,這種改變,不可謂不尋常。
而這種不尋常,獨孤羽心裡是再清楚不過了,那就因爲馮秋玲無法對獨孤羽開口,她怕自己一開口,她們之間的這種默契和範圍就被徹底打破了。
“哎,真是老天捉弄人啊!”獨孤羽在內心深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本來,馮秋玲沒有必要對他如此客氣,但事情卻恰好相反,馮秋玲處於了兩難的抉擇。
這不是困惑,不是別人給她的,而是馮秋玲自己給自己的,因爲她想得太多。
如果說馮秋玲不考慮太多,她大可直接將來意說明,至於獨孤羽答不答應,與她應該說沒有多大幹系。
但現在不同了,通過一席的交流,馮秋玲和獨孤羽形成了一種默契,這種瞭解,難以言明。
馮秋玲的朋友本來就很少,如果她在將事情挑明瞭,她極有可能和獨孤羽成爲敵人,她不忍心看到這一幕。
所以,馮秋玲選擇了妥協,她選擇不說,不管她父親怎麼責怪她,她都願意承擔後果。
“不知道今後之後,我們能否再見面?”馮秋玲有些失落地說道。
“如果有緣,我想,我們會再見的。”獨孤羽道。
“有緣?我們真的有緣嗎?”馮秋玲道。
“我也不清楚,這一切,都不是我們說了算,看天意吧!”獨孤羽明白馮秋玲的意思,但他也不想把事情挑明。
從獨孤羽的內心深處來講,馮秋玲這個女人真心不錯,他也想與其成爲敵人。
可是,這件事情,不是他們兩人說了算,他們都是身不由己。
“夜很深了,我該走了。”獨孤羽道。
“這麼快?”馮秋玲是否有些捨不得。
“是啊,這麼快,我也感覺時間過得特別的快。”獨孤羽也感嘆了一聲。
“好吧,我應該回去了。”馮秋玲帶着失落的表情說道。
“不過怎麼樣,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臨走之前,獨孤羽回頭看着馮秋玲,如此說道。
“朋友,你真的把我當朋友?”馮秋玲道。
“我獨孤羽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獨孤羽面帶微笑,算是給馮秋玲留一個好印象。
“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待獨孤羽離去很久之後,馮秋玲才輕輕地說道,她看向獨孤羽離去的方向,眼中盡是複雜的表情。
回去,該怎麼覆命,這是馮秋玲此刻需要想明白的事情。
雖然離開了馮秋玲,但獨孤羽的心情從未平靜過。
自慕容小薰以來,獨孤羽從未維持見過如此瞭解他的女子。
“馮秋玲,你爲什麼偏偏是馮家之人?”獨孤羽心裡無比惋惜,馮秋玲是馮翼才的女兒,這就註定了他們是有緣無分了。
“父親。”馮秋玲面不改色地叫道。
“回來了,情況怎麼樣?”馮翼才問道。
“父親,女兒沒有,沒有辦好您交代的事情。”馮秋玲也不解釋,直接說自己無能,請求處罰。
馮翼纔可是老奸巨猾之人,怎麼可能看不出自己女兒的異樣。
“怎麼,你很欣賞獨孤羽?”馮翼才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父親。”馮秋玲趕緊否認道。
“真的沒有?”馮翼才確認道。
“真沒有!”馮秋玲雖然如此說話,但她說的底氣卻不是那麼的足。
“既然你都沒有辦法讓其歸順我馮家,那留着也沒有什麼大用了,我讓人直接將其暗殺算了,免得給我馮家惹事。”馮翼才突然說道。
“父親,不可。”聽到馮翼才的話,馮秋玲趕緊制止道。
“怎麼,你不想他死?”馮翼才道。
“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這麼做欠妥。”馮秋玲道,臉色已經沒有開始那般鎮定。
“你倒是說說,哪裡不妥?”馮翼才仍舊臉色不變地說道。
“我馮家如此大的勢力,又且會因爲一個小小的獨孤羽而丟失臉面,如果獨孤羽突然遭遇滅殺,外人有可能懷疑到我們馮家的頭上來,那樣就得不償失了。”馮秋玲分析道。
“有道是有幾分理,不過,我派外人去斬殺獨孤羽,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如果真的有人懷疑,我直接把兇手找出來殺掉,不就還我馮家清白了嗎?”馮翼才道。
“可是,父親”
馮秋玲還想繼續說什麼,可是她不敢再繼續說,因爲繼續說,她就會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