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拍了拍管水清的肩膀:“管所長,你讓開,今天晚上我是私下裡與老宓比武,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由我自己負責,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金帥用私下比武這四個字,給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件事情定了性,這就有了一個很大的迴旋餘地。如果有人把這件事情捅了出去,即便是上面追查下來,金帥也好解釋,下班時間私下比比武屬於體育鍛煉,這也是很正常的。
聽到黨委書記這樣說了,管水清收起手槍站到了一邊,反正這麼多幹部都聽見了這句話,也不怕金帥到時候賴賬。
“老宓啊,這塊石頭有兩百來斤重,看來你還是有一股蠻力的,不過在我面前不管用,也嚇不倒我。既然今天晚上咱們比武,那就露出點真本事來吧。我看你端着這塊石頭也很重,不如丟給我如何,我來給你放下怎麼樣?”
宓挺山兩手拖着這塊石頭,本來就夠吃力了,現在又要讓他扔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果認輸了,他確實丟不起這個面子。
金帥微笑的看着他,過了一會宓挺山終於支持不住了,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我沒有本事丟給你,要是再把你給砸傷了,我可就要去吃牢飯了。”
“噗通”一聲,宓挺山手裡那塊大石頭砸在了地上:“姓金的,你要是能把這塊石頭舉起來再扔出去,俺老宓今後就服你了,我和烏家村的過節就此了結,但你要是做不到,我勸你以後少管閒事。”
金帥笑了笑:“你說話算話?”
“當然算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要是做到了,俺老宓從今往後就是你的一條狗,你叫俺向東,俺絕不敢向西。”
看到宓挺山上鉤了,金帥也笑了,他知道要想收服這種粗魯的漢子,只和他講道理是不行的,惟一的辦法就是比他還要強,讓他口服心服的。
“如果說我再一掌把這個石頭打碎了,你會怎麼樣呢?”
宓挺山撇了撇嘴:“你吹什麼牛啊?這是塊石頭不是豆腐,如果你要是用拳頭把它打碎了,你叫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那好,今天我就叫你開開眼界。”
只見金帥走到大青石的旁邊,也沒見他怎麼運氣,伸手就把那塊大青石託了起來,一下子扔向了空中。在衆人看來,金帥就好像扔一個籃球那麼容易。
正在大家納悶的時候,只聽嗨的一聲,金帥的手掌重重的擊在了大青石上,只聽砰的一聲,大青石四分五裂,石渣四濺嘩啦啦的落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接着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神人啊!”杜澤水走過來,看了看那些碎成拳頭般金帥笑了笑,走到了宓挺山的面前:“老宓,我都做到了,你怎麼說?”
宓挺山晃了晃腦袋,從驚愕中清醒了過來:“金書記,我服你了,心服口服的服了,俺老宓說到做到,從今之後就是你的一條狗,你叫俺幹啥俺就幹啥。”
看到金帥制服了宓挺山,鄉里這些幹部們一起鼓掌。宓挺山這老小子自持有幾分蠻力,再加上他妹妹又嫁給了市裡的一個大官,在島上走路都是橫着的。不要說對他們這些一般的幹部,就是對原來那個老書記也是張口就罵,島上的羣衆沒有一個不怕他的,正因爲這樣他纔敢自稱島主,這一下子金書記把他給制服了,大家自然是很高興了。
金帥拉起了宓挺山的手:“老宓啊,你既然在比武中輸了,那就要履行你的諾言,你也不用給我當狗,只要今後好好的支持我的工作就行了。”
宓挺山感覺他的手就好像被一把鐵鉗給箍住了似的,怎麼也掙脫不開,他此時除了腆着臉媚笑之外,其他的是什麼也不敢做。
“金書記,俺老宓對你是心服口服了,保證大力支持你的工作,今後誰要是敢和你有二心,俺老宓就替你去收拾他。”
金帥笑罵道:“他奶奶的,老子要收拾人還用你嗎,我們還有黨紀國法!我告訴你,我是大山島鄉黨委書記、鎮長、武裝部長,老子纔是大山島的島主。如果你不想再給大家露幾手,那咱就進去繼續喝酒如何。”
辛林平給薄樂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向廁所走去,辛林平說道:“老薄啊,真沒想到金書記還有這麼好的武功,更沒想到他會用這個辦法制服宓挺山。”
“這就叫殺豬殺尾巴,一個人有一個殺法,對待宓挺山那種人,只和他講道理是不行的,必須要把他制服了,我估計金書記一定是知道了宓挺山的劣跡,但又忌憚他的背景,所以才採取了這種常人所不能及的辦法。”
“人家金書記才稱得上是真正的大山島島主,這下子你想看熱鬧可就看不成了。”
“呵呵,制服了宓挺山這個坐山虎,咱們這個島上以後可就清靜了,這種熱鬧不看也罷。下邊就看看金書記有什麼高招解決水的問題了,他要是能把這件事情也辦好了,我敢保證,島上沒有一個人敢不聽他的。”
當辛林平和薄樂回來的時候,發現屋裡的氣氛更熱鬧了,一大幫人都圍在金帥和宓挺山跟前,看他們斗酒。
金帥的面前擺着兩個空酒瓶,手裡拿着一瓶酒,正笑眯眯的看着宓挺山。而宓挺山面前只擺着一個酒瓶,辛林平和薄樂相視一眼,他們知道宓挺山雖然嘴上服氣了,但心裡還未必服氣,看到動武比不過金帥,這又想都就找回面子。他們可是知道宓挺山的本事,這小子除了有一股子的蠻力之外,再就是酒量奇大。
“加油、加油!”的喊聲此起彼伏,這些人當中尤以樊冰兒的女高音最響亮,看這些人的樣子,哪有一點幹部的形象,簡直就是一羣山大王。
宓挺山好容易把最後一口酒嚥進了肚子裡,伸手又想抓桌上那瓶酒,還沒等抓到,就一下子出溜到地上,接着就睡了過去。
此時的金帥在這些幹部的心中已經是神一樣的人物了,他們沒有想到新來的鄉黨委書記有這樣的本事,人家可不是小白臉,而是一個真漢子。在武功方面輕而易舉的制服了橫行島上多年的宓挺山,最後喝酒又把他喝到了桌子底下。
樊冰兒跑到廚房端來了一碗醋:“金書記,你喝點醋解解酒吧。”
金帥微笑的擺了擺手:“謝謝樊主任,我喝酒之後從來不用這個東西。”
杜澤水看了看金帥,恭恭敬敬的問道:“金書記,你到底能喝多少酒啊?剛纔你露的那手讓我開了眼界,這喝酒又讓我震撼了一次。”
“呵呵,我也不知道能喝多少酒,不過我從來沒有喝醉過。我在省紀委工作的時候,有一次陪李書記下去視察,遇到了幾個酒鬼,結果我把他們喝得都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後來聽他們說,那天晚上我喝了差不多有十瓶酒。”
“十瓶?我的天啊!”樊冰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別說是酒了,就是十瓶水也能把肚子漲破了,我們的金書記可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呵呵,這都是些雕蟲小技,不足掛齒,我相信今後咱們在一起工作,只要是齊心協力,還會共同創造出更大的奇蹟來。”
金帥看了看圍在他身邊的這些幹部們,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大家都喝夠了吧,喝夠了的話,咱們就幹了最後這一杯,明天開始就要好好工作了。”
這一刻金帥又恢復了鄉黨委書記的威嚴,他也絕對相信,經過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情,將不會再有人敢公開挑戰他的權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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