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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朋友多、交際廣的於興祖和妹妹於金花借勢籌劃成立擔保公司,希望在活躍的三金資本中獲取收益。後來因故擔保公司未能成立,但於興祖兄妹已經涉足到高利貸這一行業了。
於興祖的一位親友介紹稱,他們最初的借款基本都是主動送上門的,爲的是賺取利息。當時高利貸的月息均在2-3之間。放貸的都是熟人,之前都有正常的資金來往。
一年前,於興祖主動把最初的借款結算清楚,借貸雙方自然皆大歡喜,於興祖被一些人認爲信譽好,他也由此掌控了更多資金,是他走向了一條不歸路。眼看着九水資金四處出沒,於興祖又開始籌劃拓寬投資範圍。
據九水三金期貨有限公司負責人吉立三介紹,年下半年,於興祖經常到公司向他諮詢作程序,開始於興祖小量投入,最多時差不多賺了五六百萬,這就更讓他感覺到,投資期貨是一條發財的捷徑。
於興祖的一位親屬對從信訪辦的幹部說,其實借給於興祖錢的人,大多都知道之前於興祖在炒期貨,當時不管你投資什麼,只要能賺大錢,利息不管有多高都沒關係。除炒作期貨之外,於興祖還收購了九水恆瑞實業有限公司的廠房。年6月下旬,雙方簽訂協議,轉讓價爲7500萬元,並於當月19日,於興祖支付了800萬元定金,此後7月份,於興祖又通過銀行轉賬陸續支付了4700萬元。
按照於興祖的預期,這筆廠房投資將因土地升值而增值。不過,這一增值夢隨着他期貨投資的鉅虧而破滅。
據信訪辦取得的材料顯示,於興祖在三金期貨、耀強期貨和耀輝期貨三家公司開設有賬戶,而最早的是三金期貨,開戶日期爲年8月19日,在三金期貨、耀輝期貨的賬戶則分別開設於年3月和8月。
據三金期貨九水營業部金融事業部經理馬邦麗介紹,於興祖是公司的大客戶,自己又負責對大客戶風險提供跟蹤服務,就經常打電話給於興祖,與他交流期貨的行情。馬邦麗證實:就在年於興祖還有大量棉花買空,當時她還打電話給於興祖提醒他買空的風險,要謹慎。
另一位期貨經紀人季偉光則稱,年年底前,於興祖有大量棉花買空,他曾勸告於興祖這樣大量買空很危險,後來這批棉花漲上,於興祖虧損就更大了。
實際上商品交易所cfl0原棉這一期貨品種,從年底開始一路上漲,兩個月後開始進入快速拉昇期,短短的時間裡,指數從18560飆升到33000。
此時,於興祖的買空作正好與之相反。有關材料顯示,爲了買黃金,於興祖於年初通過農行網上銀行向九水投資有限公司提供的賬戶轉賬合計2740.8萬元,而這個賬戶於兩個月前,打回於興祖賬戶合計1047萬元,進出差額近1700萬元。
於興祖的棉花期貨、黃金投資出現鉅虧,導致其無力償付接盤九水恆瑞實業有限公司的餘款。最終,王以違約爲由,賠償給九水恆瑞有限公司1700萬元,後者收回了廠房。此外,於興祖已經無力償還放貸人的借款,總額共計1.2億。
看到這裡,金帥哭笑不得,於家兄妹的膽子可真是夠了大的,沒有金融方面的知識就敢涉足期貨,這就是貪慾在作怪,金錢的力量是非常大的,更是一把雙刃劍,一般的人可是玩不好這把劍的。
“辰中市長,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時辰中想了一下:“市長,這是一起民間借貸而引起的經濟糾紛,他們完全可以通過法律的途徑解決借貸糾紛,他們借錢的時候是爲了謀利,政府並沒有參與其中,如果他們賺到錢了,是絕對不會來找我們的,現在來上訪實際上就是無理取鬧,我認爲這件事情與我們市政府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也不應該過問。”
金帥點了點頭:“你的意見和我不謀而合,權利、地位、金錢、名譽等等,這些都是人所追求的東西,而追求這些的動力就是人內心的貪念,所以人性的貪慾是罪惡的本源,這些人因貪慾而結成的苦果,必須要由他們自己品嚐。”
說話間,蘇哲急匆匆的敲門走了進來:“市長不好了,來市政府上訪的羣衆越來越多,剛纔李華卓副市長乘車外出的時候,被幾個歹徒給攔住了,不僅把他的車給砸了,而且李市長還被他們給打傷了。”
“你說什麼?”金帥勃然大怒:“李市長被他們打傷了?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金帥毫不猶豫的打通了公安局局長莫新強的電話:“莫局長嗎?有幾個歹徒衝擊市政府,砸壞了市政府的車又打傷了李市長,我命令你馬上出動防暴警察,把這些歹徒全部給我抓起來。”
放下電話,金帥依然怒氣未消:“太不象話了,他們以爲市政府是軟弱可欺的嗎,正確的訴求我們應該支持認真的解決,但像這種無理取鬧,衝擊國家政府機關,損害國家財產,危及人民生命財產的犯罪行爲,我們是時辰中原來還以爲金帥會在這件事情上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卻沒想到他竟然命令公安局出動防暴警察進行鎮壓,這個膽子可是夠了大。一般的情況下,如果出現了,政府都會通過談判的方式加以解決,是絕對不會出動防暴警察。
“市長,您是不是再慎重考慮一下?”
金帥擺了擺手:“沒有什麼可慎重考慮的,損毀國家財產打傷一個副市長,性質已經變了,對這種犯罪行爲必須要毫不留情的予以鎮壓,政府應該依法行政,老百姓同樣也要依法辦事,這種惡劣的野蠻行爲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金帥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只見十幾個歹徒正圍着李華卓的座車用磚頭砸着,就這樣他們依然不解氣,砸完了車之後又把磚頭扔向了前勸阻的市政府幹部。
公安局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十幾輛黑色的中巴警車飛馳而來,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大羣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察,十幾個人衝到了市政府的大門口,另外的分成兩批,堵在了大街的兩頭,對這些歹徒形成了包圍。
那些砸車的歹徒看到警察來了,一個個的慌了手腳,四處奪路而逃,可是在這些訓練有素的警察面前,他們又怎麼能逃得了呢?一個個被打倒在地上,拷上了明晃晃的手銬。
桌上了電話鈴聲響了,蘇哲接起來說了幾句,用手捂着話筒對金帥說道:“市長,孫書記打電話找你。”
金帥非常清楚孫海波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什麼意思,看來孫海波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電話剛一接通,裡面就傳出了孫海波焦急的聲音:“金市長,聽說你出動防暴警察鎮壓上訪羣衆了?”
“孫書記,今天上午有一部分羣衆來市政府上訪,副市長時辰中同志給他們做了大量的說服和教育工作,但是這些人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挑唆之下,採取了暴力行爲,不僅砸壞了副市長李華卓的座車還把他給打傷了,現在的性質已經變了,我們必須要對這些歹徒進行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