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不屑的冷哼聲,從陰山宗長老的口中響起。
“要不是因爲水家,你天劍宗,依舊上不了檯面!”冷哼之後,陰山宗長老,略含鄙夷的目光,直射而出,落在血峰主的臉上。
“滄瀾峰水家,依舊是天劍宗的一員!”
陰山宗長老的話語,讓血峰主等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口,就在衆人陷入沉寂之際,踏步而落的水若穎,站在血峰主身側,出聲打破了場中的寂靜。
“另外,武飛絮師妹,是我水家弟子,你們誰要是想出手懲戒,不妨出手試試!”
目光平靜,似乎不含絲毫情感,從對面陰長老等人身上掃過之後,水若穎,便退步而出,站在了血峰主身後。
“弟子云暮,見過血峰主!”
這時,雲暮方纔上前,對着血峰主,抱拳行禮!
之前,他修爲突破之際,各大山峰的峰主長老,除了丹藥峰之外,都幾乎全部現身藏劍峰,守護四方,這份情,他將牢牢地記在心中。
“哈哈,雲暮啊,現在感覺怎麼樣?”看到雲暮謙恭有禮的拜見,血峰主內心,充斥着縷縷的滿意,上前一步,托起了他。
“雲暮,你記住,你的身份,不僅僅是天劍宗弟子,更是肖老祖的入室弟子,與我等,是平輩之人,以後,就不用如此的大禮拜見了!”
托起雲暮,血峰主,望望四周各大勢力的長老,大聲說道。
“什麼?這小子,是肖劍鋒的弟子?”聽聞此言,陰長老等各家勢力之人,紛紛露出一縷驚愕之色,目光落在雲暮身上,默默地注視起來。
“如果此事是真,那麼,我陰山宗的追殺,只怕真要停止了!”愕然注視了幾息,陰長老的目光,轉向遠處,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明白了,血師兄!”
赧然一笑,雲暮看看四周,明白血峰主這是在爲他點名身份,讓其他勢力,不敢再輕易對他下暗手,便點了點頭。
“雲暮,我要挑戰你!”
就在此時,一聲令人意外的喝聲,在山腳下響起,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擂臺上。
裂無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掉了衣衫,站在青石擂臺上,一身赤色的勁裝,顯得更爲耀目。
一手執着烈焰劍,一手伸出,執着雲暮,裂無炎的臉上,露出縷縷的猙獰。
就在方纔,當他灰頭土臉地從山峰內倒射而回之際,裂無炎,便感覺到,所有武修看他的目光,都露出了縷縷的異樣,有的,更是一臉嘲諷地望着他,不時地憋憋嘴。
在衆人嘲諷的眼神中,裂無炎,忍耐不住地躍上了擂臺,指名道姓地要挑戰雲暮。
“他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站在擂臺西側的陽振戎,見到裂無炎的行爲,愕然了幾息,出聲道,“之前煽飛他的,可是武飛絮,他怎麼就找上了雲暮?”
“呵呵,這就叫專挑軟柿子捏!”
呵呵一笑,鷹長天的目光,露出一縷不明之意,轉向擂臺南側方向,“大家都知道,雲暮凝結出的元丹,是虛丹,可以說,他的實力,與靈元境巔峰時期相比,並沒有產生質的變化。”
“而現在的裂無炎,在烈焰劍的增幅之下,實力已達到了靈元境巔峰,他自我感覺,完全可以抗衡雲暮,甚至將其擊敗!”
目光,再度轉回擂臺,鷹長天的嘴角之處,露出一縷譏諷,“如果他能當作天下武修的面,擊敗號稱傲絕南域的雲暮,那他的名聲,豈不是瞬間便凌駕於我等之上?”
“有了實力,有了名聲,本次精英弟子的選拔,還能將他排斥在外?”
“裂無炎,我看你真是欠抽!”
就在鷹長天的話語,剛剛落腳之際,一聲嬌喝,自擂臺南側響起,抱着小雪狐的武飛絮,踏前一步,指着擂臺,“要是方纔一巴掌,沒有抽醒你,我不介意再抽你幾巴掌!”
“我”聞言之下,擂臺上的裂無炎,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一片赤紅,眼內的殺機,不斷閃爍而起。
但最終,他也沒敢出聲,在一聲吱嗚的話語中,將內心的殺機,生生壓制了下去。
“武飛絮,我知道你強,進入到了抱丹境,但現在,我是在挑戰雲暮,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壓下了內心的殺機,裂無炎的目光,從武飛絮身上,轉到雲暮臉上,“你不是號稱傲絕同輩嗎?怎麼,現在連我的挑戰,都不敢接受了?”
隨着裂無炎的話語,整個百盛峰的武修,都將目光,落在了雲暮的身上。
“你們說,裂無炎,是不是被武飛絮一掌,煽成白癡了?”
數百丈之外,幾位修爲已經達到了靈元境巔峰的散修,站在山頭上!一位身着青色勁裝的男子,有些不解地出聲。
“應該不是!”青色勁裝散修的左側,一位白衫罩體的武修,微微搖頭,“堂堂的裂家天驕,如果被人一掌煽成了白癡,說出去,那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如果不是白癡,他怎麼敢出聲挑戰這位?雲暮可是一劍斬殺了陰山宗四座戰陣的絕世天驕!”青色勁裝男子,望着山腳擂臺的目光,依舊露出了濃濃的不解。
他們幾人,是散修,根本就不知道,雲暮因爲傳出了虛丹的原因,現在,在其他弟子眼中的地位,已經由之前的絕世天驕,變成了絕世廢柴了。
“估計裂無炎,肯定有隱藏的手段,能夠抗衡、甚至擊敗雲暮,不然,他不會傻到主動去挑戰這位,他肯定不希望,衆目睽睽之下,被對手擊敗!”
聽到青衫勁裝男子的不解話語,白衫武修,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他相請,裂無炎,肯定不會去自取其辱。
“雲暮,你要是個男人,就接受挑戰,登上擂臺!”
就在青衫勁裝散修,還欲出聲詢問之際,一聲斷喝,再次從山腳的擂臺上響起,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而去。
見到雲暮站在天劍宗衆人之內,默不作聲,以爲對方已經膽怯,不敢登上擂臺,裂無炎的神情,變得更加的趾高氣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