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被葉昊問的蒙圈了,她沒有立刻回答,仔細瞅了葉昊兩眼。
她覺得除了這傢伙的眼睛有些熟悉之外,這張臉確實非常的陌生,絕對沒見過。
初月道:“這位公子,我們之前確實沒見過,或者說我給忘了,不如公子提醒一下。”
?“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只是兄臺長得太像我的一個好友了。”葉昊輕輕一笑,緊跟又道,“認錯人也是一種緣分,在下鬱子孝,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認錯人也是緣分,誰知道你是真認錯人還是藉故搭訕?”初月心裡如此想道,不過她對葉昊的表現算不上討厭,再加上葉昊那張笑臉看起來人畜無害。
於是初月回答了一句,“在下初念,念力的念。”
初月給自己取名的時候,想了兩個,一個初葉,她和葉昊的姓,但是諧音“初夜”,讓她放棄了這名字。
第二個就是初念,但是諧音“初戀”,讓她也是無語了,所以專門強調了此念非彼戀也。
葉昊調侃道:“念兄,你這名字取得挺別緻啊!不知有沒有找到初戀啊?”
“跟你有關係嗎?”初月撇撇嘴,隨意的反問道。
“好了,已經聚齊二十人了,一起上馬車吧!”在這裡的學院負責人對着衆人說道,打斷了葉昊和初月的談話。
學院準備的是大號的馬車,二十人全部上車,還不顯得擁擠,一旦跑起來,速度快且穩。
葉昊坐在了初月的身旁,小聲說道:“念兄,待會兒咱們一起行動如何?”
初月拒絕了,“我準備一個人走走。”
葉昊知道以初月的實力,足以在這考場範圍內縱橫了,而他也不打算藉助初月的實力來通過考覈,所以見初月沒有合作的意願,也就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了。
這時,在馬車內的曾林對着衆人說道:“這複試考覈有老生的參與,要想要獲得更多的珍瓏草,必須要結伴而行,咱們能夠坐上一個馬車也算是緣分,不如咱們聯手組成一個聯盟,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馬車內的其他人紛紛表態,顯然在上車之前就已經談攏了。
“我就不參與了。”等到大部分人都表態,場間陷入短暫的沉寂後,初月開口說道。
曾林勸說道:“一個人勢單力薄,在考覈中處於不利地位,初念……兄可否在詳細考慮一下?”
“不用了。”初月帶着淺笑淡淡的說道,言語中帶着毋庸置疑。
曾林見不可勉強,也就沒有逼迫了,而是帶着笑意的看着葉昊,問道:“不知鬱老弟意下如何?”
若是組織人不是曾林,葉昊肯定加入一個聯盟了,先探探情況再說。可是組織者是曾林,萬一給葉昊穿小鞋,那感覺就不是很爽了。
所以葉昊也笑着拒絕了:“多謝曾兄美意,小弟我就不參與了。”
“鬱老弟可還是因爲昨天的事情對老兄我心生芥蒂?若真是如此,等考覈一結束,我就將那賤婢送你,如何?”曾林笑着說道,他就想着坑葉昊一把,哪能這麼輕易的放過葉昊?
車上的衆人都恍然,原來曾林和這傢伙竟然有過紛爭,曾林可是初脈境的強者,能夠擺出如此姿態也是殊爲不易!
車上衆人對曾林的表現都在心裡豎起一個大拇指。
初月也沒想到這倆傢伙竟然有糾葛,只是這個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她總不能因爲那傢伙上前來和她搭訕,她就幫那個傢伙吧?
曾林擺出如此姿態,讓葉昊提防之心更重了,他笑着說道:“曾兄這是說的哪裡話?前天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休要再提。只是小弟實力低微,恐怕拖曾兄的後腿,所以小弟準備找兩株珍瓏草就找個山洞躲藏起來,至於曾兄率領聯盟征討老生的大事業,小弟就不參與了。祝願曾兄旗開得勝,將那些老生都踩在腳下!”
曾林自然沒有那個魄力去征討老生,葉昊明明是在噁心他,卻偏偏說的這麼真誠,他曾林都差一點就相信了。
“如此,那也祝願鬱老弟順利通過考覈!”曾林笑道。
他若是姿態繼續放低,肯定影響他在衆人心中的印象,若是態度變得強硬,反差太大,無論態度是強是弱,都影響他對這個聯盟的影響力,所以他也只能放棄掉葉昊了。
曾林雖然想報復葉昊,但是跟這件事比起來,獲得好成績進入京城學院內門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初月和葉昊相繼表態後,馬車中就剩下一個身穿黑衣的冷漠青年未表態了,曾林對此人也不認識。
放棄葉昊後,曾林對着這黑衣的冷漠青年拱手說道:“這位兄臺,在下曾林,想要組建一個聯盟,不知兄臺可有意向加入?”
“聯盟得到的珍瓏草若是能給我的一半,我就加入。”黑衣青年聲音也有些漠然。
身旁已經答應加入聯盟的衆人對此人的態度很是不滿,有兩個脾氣暴躁的都忍不住想要出手。
曾林先是一愣,隨即說道:“既然兄臺沒有意願,那在下就不勉強了。”
他曾林也是有身份、有傲氣的大好青年,怎麼可能做出爲他人做出嫁衣裳的事情。
那黑衣男子對曾林的乾脆也早有預料,臉色不變,繼續閉目養神。
曾林和馬車中的其他人開始商議聯盟的一些具體的細節問題,葉昊和初月也開始假寐起來,對身旁的討論聲不聞不問。
在這大馬車向城外而去的時候,京城學院,外院玄符會會議室,一個嘴角帶着不羈笑容的青年坐在那裡,翹着二郎腿,手裡拿着一柄短劍修剪指甲。
他正是玄符會的二把手,陳繼鋒。
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走進來,對着陳繼鋒一抱拳,躬身說道:“見過陳師兄。”
陳繼鋒將手中的短劍放在桌子上,笑着問道:“張宣威,對於這次的考覈你可準備好了?”
張宣威將腰肢一挺,身材顯得更加的高大了,自信的笑道:“這一次的考覈,根本就不用準備。”
張繼峰輕輕笑笑,伸手取出幾張符紙遞過去,說道:“你的敵人不是那羣菜鳥新生,而是那幾個老生。這是幾張黃階的符紙,拿去吧!莫要丟了我玄符會的臉面!”
“是!宣威定不辱命!”張宣威大聲說道。
“去吧!”張繼峰隨意的擺擺手。
同一時間,外院的天劍社、尖刀團、正氣會等五大組織的代表人以及五個未曾參加組織的學生,紛紛出動,朝着城外而去。
京城學院的複試考覈即將開始,一場龍爭虎鬥即將上演。
葉昊在馬車上坐了兩個時辰,馬車才停了下來。
葉昊下車後才發現已經到了密林的的中間部分,舉目望去,都是青翠的樹木。
等到衆人下車,學院負責人站在馬車上再次提醒了一句,“考覈的期限是十天,務必在第十天午時到達指定地點,否則成績作廢。”
說完,就駕着馬車絕塵而去。
那個冷漠的黑衣男子二話不說,獨自離去。
初月則是對着曾林笑着告辭,轉身離開。
葉昊也是急忙告辭一聲,緊跟着初月所走的方向。
他擔心曾林對他不利,雖然他不懼曾林,但是一出手肯定得消耗打量的符紙。所以他跟着初月,藉助初月來震懾曾林。
曾林看着葉昊離開的背影,猶豫片刻還是沒有追上去。反正教訓葉昊有的是機會,不在乎這一時半刻。
初月感覺到身後跟着的葉昊,心裡暗暗有些惱怒,她明明的拒絕和他同行的,結果他卻還硬是跟着,還要不要臉了?
她正琢磨着是不是要轉身警告對方一下,略微一走神之間,身後的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了。
對於葉昊來說,既然已經知道初月在京城學院,他也就不着急了,以後有很多的機會再次相遇,眼下還是儘快想辦法通過着考覈纔是正事。
葉昊剛從初月的身後走開沒幾步,就發現樹木旁邊生長一株高約尺許、散發着銀光的青草。
“這不是珍瓏草嗎?”葉昊有些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神,定眼看了看。
確定是珍瓏草後,葉昊又看了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異樣後,才緩緩上前,將珍瓏草抓在了手上,放到了儲物符中。
葉昊到處亂轉,很快又找到三株。
“這麼簡單就能夠找到珍瓏草,那豈不是最少得找到數十株才能進入前六千名?”葉昊喃喃自語的說道。
其實葉昊想多了,這是學院照顧他們,給他們送到了地方……
按照往常的情況,只要能夠得到十五株以上,便穩進前六千。
葉昊正在快速尋找着,忽然耳畔傳來一聲厲喝:“站住!”
六道身影從周身的樹木之後將他包圍住了,爲首的一個青年冷漠的說道:“將珍瓏草交出來!”
“我去!剛進來就碰到打劫的了!”葉昊哀嚎一聲,隨即帶着諂媚的笑容說道,“幾位老兄,小弟一株珍瓏草都未找到呢!”
“搜身!”爲首的青年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