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戈,刺破星辰破碎的迷離夜曲,斬業,重開八荒六合的風起雲涌。
當那神兵橫空出世,阻隔在碎玉天道之上,一段抹不去的塵世暗夜,在迷離煙火中被夜行的詩人當做主宰的禱告;於是,星火在這片崇輝的大地上,掀起亂世耀武的火之雲。
在那久遠的年代,是誰在誰的領域開啓了禁忌的法則,在天地失衡的那一剎那, 吟唱着流傳千古的神話;又是誰在誰的腦海,嵌入那一段一段令神魔畏懼的千古之謎,引來黃泉軍那無與倫比的千古殺局?
黃泉,魔煞,是古道沉寂後的笑傲;
佈道,神隱,是人神如墨般的掩映。
新雨涔涔,在碎雲穿梭過後的重重陰霾之後悄然到來,朦朧了月的眼睛。
在那片朦朧之下,遠望去,是一座掩映在千古長河之下的新城。年輕的城,燈火闌珊,屢屢氤氳着一股讓人爲之情醉的青煙,幾處煙火,幾處伶唱,或是一舞傾城,****豔羨了多少紅暈;又或者是沉吟一曲,琵琶婉轉醉了多少知心人。
紅牆內,飛檐上,雨輕落後的清脆滴答,敲擊如琉璃玉碎,在人聲鼎沸的畫雨摟前,又在屋檐下悄悄滑下。殷紅的燈籠下,來去的人影,忙碌着今晚的活計;那一幢琉璃雨瓦,那危樓高閣,亭臺錯落,花謝花非,煙雨再朦朧,美人依舊華裳濃妝。
樓前,遠遠的一處白玉石橋,橫跨在那道清溪玉帶之上,且左右橋墩上共有二十四顆千華寶珠,當做夜間照明的燭火一般。又遠遠地,隱隱望見一道人影,漸漸在白玉掩映間,登上了這座橋。
白首芳華,紅絲輕挽着那愁斷人間的青絲;素衣長袍,清袖婉轉間,身影修長如同畫中仙,緩緩踱步上這貌似只有他才能染步紅衫的白玉。
“又是個有錢的主兒。”
畫雨摟前,一個衣衫襤褸,蒼髮枯顏的老者,傴僂着身子斜坐在門前不遠處的柵欄之上,嘆着氣說道;在他的旁邊,是一個看似年僅豆蔻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滿身補丁的灰褐色的粗布衣衫,髮絲凌亂的如同被狂風吹散的垂柳般纏繞在一起;小女孩那一雙充滿靈氣的眼,正緊盯着那慢慢走過橋頭的人。
一步,看着,再一步,以爲凝視;三步之下,便是難以忘懷那超凡脫俗的雍容氣質。
正是細雨紛飛,雨珠飛落間,又是一陣駝鈴聲響;由遠及近的“鐺鐺”聲響,再一次在雨夜疾馳後,停留在這煙柳繁花之地。
馬蹄漸漸,忽的一聲嘶鳴,踐踏起地上那骯髒的雨水,在那段青燈微光下,竟是散落的那樣清脆。
急匆匆的,馬伕急忙下車,給車裡的主子掀了帷帳;
青絲羽帳,被下人那粗糙的手輕輕挽了起來。“主子,到了。”那人諂媚的笑着,對着帷帳之內哂笑道。隨後又把腰間的那把繡了花的折傘拿了出來,一手挽着帷帳,一手更是熟練的打開了傘,在車下等着主子下車。
不一會兒,空氣中莫名的襲來一陣淡淡的花香,淡淡的,淡到不仔細去聞便不會發現香味的存在,但是,卻又在不經意間闖入你的鼻尖。
“安明,辛苦了。”
說話間,車內的人探出了身子來,在那叫安明的下人的傘下,來到了畫雨摟前。
那容顏,是曾經被譽爲傾國的雲君也要遜色三分的天姿絕色,半身衣縷半身仙,畫雨摟前,那撐着傘的美人兒,讓多少進出的客人感到驚訝和豔羨。
“安明,去叫少爺出來。”
話落,那安明連忙往畫雨摟中衝了去,也顧不得這下着雨了,好像裡面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在等着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