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的丹霞山上楓葉如火,漫山的紅葉與天邊的晚霞相映成輝,踏進丹霞山之後似乎天地都籠罩在這醉人的氛圍中,山頂的涼亭中一個披著紅袍的胖大道人正在與一個消瘦的黑衣中年人一坐一立,涼亭的石桌之上擺著幾樣酒菜,他們好像在等待什麼人。
黑衣人的臉上猶如萬年冰雪,蒼白而且冷漠,他揹負雙手傲視著天邊的晚霞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座雕塑,紅袍道人見到黑衣人正出神的眺望著天邊的紅霞,他悄悄的伸手向桌上的酒壺摸去,但是他的手距離酒壺還有兩寸的距離時,黑衣人頭也不回的一彈指,一道急如雷火的光芒向紅袍道人的手背打去,紅袍道人閃電般的收回手,似乎對黑衣人發出的這道光芒頗爲悸憚。
其實不由得紅袍道人不忌諱,黑衣人的陰火惡毒無比,是他採取九幽之地的千萬年積累的冥火凝練而來,而現在的陰火還沒有真正煉製成功,等到成功之後就會凝結爲陰雷,據說抵禦天劫都沒有問題。黑衣人的性格本來就孤僻,再加上他常年接觸這些詭異的冥火導致他的脾氣越來越古怪,紅袍人最害怕的就是他,因爲他翻臉不認人。
黑衣人的臉色依然是冷冰冰的望著遙遠的天際,紅袍道人不耐煩的說道:“楚夢枕這傢伙總是遲到,十年前遲到了兩個時辰,二十年前遲到了一個時辰,這次說不定要遲到三個時辰,要不咱們先喝點兒?我看你帶來的這個酒好像不錯。”
黑衣人用低沉的聲音說出了幾個字道:“你不願意等,可以走。”
紅袍道人心虛的一拍桌子道:“何寂寞,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十年一次的聚會當初是老子我發起的,我怎麼會不願意等,我就是擔心楚夢枕來不了,我聽說現在他的形勢可不妙。”
何寂寞聽到楚夢枕的形勢不妙的時候的耳朵立刻聳動了一下,但是紅袍道人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擺明了是在吊何寂寞的胃口,何寂寞的眼中兇光一閃而過,一柄黝黑的飛劍突然出現在他的右手中,凜冽的殺氣已經籠罩向紅袍道人。
紅袍道人早就習慣了何寂寞翻臉如翻書的習慣,他不慌不忙的說道:“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聽說天玄宗的混蛋掌門人對於楚夢枕和咱們兩個交往很不滿意,唔!是非常不滿意,當然了,主要是針對你,你的名聲可實在不怎麼樣。”
何寂寞陰森森的說道:“溫朝恩,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我是魔頭,但是你以爲你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看在你和楚夢枕也算是朋友的情分上,我早就幹掉你了。”
溫朝恩雙手一伸,兩柄血紅色的短鉤出現在他手中,溫朝恩猙獰的說道:“給臉不要臉,你以洛ul我看你就順眼嗎?”
他們兩個虎視眈眈的對望著,突然同時向後退去然後手中的武器化作長虹攻向對方,何寂寞的飛劍出手之後光芒暴漲,猶如一條黑龍吞噬向溫朝恩,而溫朝恩的兩柄短鉤在空中十字交叉彷彿一柄巨大的剪子想要把黑龍斬斷。
何寂寞左手一指,飛劍化作的黑龍立刻縮小在雙鉤即將鎖住的時候斜沖天際,而他的右手彈出五道雷火帶著霹靂聲射向溫朝恩,然後飛劍從空中轉彎流星般直插向溫朝恩的頭頂,溫朝恩身上的紅袍立刻膨脹起來,化作了一個紅色的罩子把自己保護起來,何寂寞的那五道雷火“砰”的一聲打在紅袍上,紅袍急促的聳動幾下把雷火化爲烏有,雙鉤在頭頂之上纏住了何寂寞的飛劍爭鬥起來。
溫朝恩冷笑道:“看來你這些年也沒什麼長進,都是老把戲了。”
何寂寞雙眉聳動,正要施展出看家的本領時,他突然感到周圍的環境悄悄的改變了,山腳下正在涌起淡淡的霧氣,而且霧氣正在向山頂之上迅速蔓延,天際也變得灰濛濛起來,何寂寞低吼道:“天玄宗的天羅地網。”
溫朝恩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此時從空中傳來一個縹緲不定的聲音道:“不錯,沒想到你們還算識貨,正是本門的天羅地網,楚夢枕師兄已經幡然醒悟,決定徹底與你們這些邪魔歪道斷絕往來,這次擒拿你們兩個魔頭就是楚師兄親自策劃的行動。”
何寂寞凝聲道:“捉拿我們兩個還需要動用天羅地網嗎?只要楚夢枕一句話,我就算把命交出去又如何?他在哪裡?”何寂寞只有一個半朋友,其中楚夢枕就是他最信任也最尊敬的朋友,而那半個朋友就是溫朝恩,如果不是看在楚夢枕的面子上,何寂寞絕對不肯承認溫朝恩是自己的朋友。
那個人爲之一愣,溫朝恩冷笑道:“當初我的命是楚夢枕救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更清楚,這種低級的離間計對我們來說沒用,他是不是被你們關起來了?”
那個人的聲音依舊縹緲的說道:“如果你們兩個束手就擒,我保證你們可以見到楚師兄,否則天羅地網發動之後你們形神俱滅,悔之晚矣。”
何寂寞低聲道:“聯手衝。”說完用手一指飛劍,以飛劍開路向東南的方向飛去,溫朝恩不敢怠慢,他化作了一片紅雲緊緊的跟在何寂寞的身後,兩柄血紅色的短鉤分左右保護著開路的何寂寞。
當何寂寞衝到東南方的時候,天際與地面的的霧氣連接在了一起,飛劍刺入霧氣當中如同刺在了柔韌的牛皮之上,又彷彿刺在了毫不受力的棉花堆裡,那種有力難施的感覺讓何寂寞鬱悶的幾乎吐血。
那個縹緲的聲音淡淡的說道:“天羅地網豈是你們這些不入流的魔頭所能攻破?就算是魔尊厲歸真陷入了天羅地網當中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看在你們與楚師兄相識一場的情分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肯投降,我就暫時饒了你們一命,然後帶你們返回天玄宗等待掌門人發落,否則天羅地網合併的時候,你們幾百年的修行就徹底灰飛煙滅了。”
溫朝恩哈哈大笑道:“就憑這種專門守株待兔的陣法也能困住魔尊?如果真的這麼管用你們天玄宗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今天?你們天玄宗吹牛的本事越來越高明瞭。”同時指揮著兩柄短鉤企圖衝開天羅地網的束縛。
但是溫朝恩的雙鉤刺出去的時候,天羅地網已經開始轉變顏色,灰濛濛的霧氣已經變成了銀白色,溫朝恩的雙鉤刺在霧氣上的時候發出了金鐵撞擊的鏗鏘聲,從天羅地網上反震回來的力量讓溫朝恩的氣血一陣翻涌。
天羅地網是天玄宗的看家法寶,但是天羅地網至少需要三十六個高手同時施展,在五百年前的正道與魔道的大戰中,魔道的兩個長老帶領手下大舉入侵被視爲正道中流砥柱的天玄宗的洞府,當時天玄宗以一百零八人發動了天羅地網,合三十六天罡與七十二地煞之數,一舉困住了魔教的兩個長老,最終天羅地網合併之後發動了天雷,那兩個魔教的長老魂飛魄散,這一戰沉重的打擊了魔道的囂張氣焰,也奠定了天羅地網的不敗名聲,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冒險攻打天玄宗。
天羅地網最開始發動的時候只是不起眼的灰濛濛霧氣,然後霧氣就會變成銀白色,這個時候是脫逃的最後機會,當霧氣變成金色的時候,天雷就要發動了,等到那個時候只能等待形神俱滅的命運。
溫朝恩破口大罵道:“天玄宗的王八蛋,你們以爲道爺真的無計可施了嗎?何寂寞,他他媽的躲開,老子發動天魔解體大法護送你出去,日後逢年過節的時候別忘了給老子燒兩柱香祭奠一番。”說著雙鉤掉轉方向向自己身上刺來,雖然他和何寂寞之間不是很和睦,但是他們畢竟相識數百年,除了楚夢枕之外只有何寂寞這個朋友了,溫朝恩當初拜在一位魔教旁門高手的門下,雖然魔功沒有什麼出色之處,但是他修習了兩敗俱傷的天魔解體大法,目前也只有這個方法可以拼一下,否則他和何寂寞兩個人都無法生還。
何寂寞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暖意,然後張嘴噴出了一團晶瑩的寒光,低聲說道:“保護我。”就在何寂寞打算運用數百年苦修的精元炸開天羅地網的時候,天羅地網之外傳來細弱遊絲的聲音道:“何兄,不可莽撞。”
剛開始的聲音微弱至極,但是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聲若洪鐘,緊接著風雷之聲貫穿了天際,一道七彩的光芒突破了天羅地網衝了進來,溫朝恩的嗓子都嘶啞了,他顫聲道:“楚夢枕這個混蛋終於來赴約了。”
七彩光芒中白衣如雪的楚夢枕逐漸的顯出身形,楚夢枕面色瑩白如玉,頷下留著三縷長鬚,氣度優雅從容如同天界的飛仙,楚夢枕的臉上無悲無喜,對於他的兩個好友被困在天羅地網的事情似乎早就料到了。
天羅地網之外的那個縹緲的聲音說道:“楚師兄,掌門人念在你平素對師門忠心耿耿,因此才命令我們替你誅除魔頭,從此以後你就可以專心的修道,以你的資質與天賦百年之內你飛昇靈空仙界已成必然,洛un做出如此不明智的舉動?”
楚夢枕的目光注視著東北方淡淡的說道:“韓師弟,師兄我做事向來無愧於心,如果連朋友的生死都可以不在乎,就算飛昇仙界也能如何?那樣的我將終日活在愧疚當中,活一百年就要受一百年的精神折磨,活一萬年就要受一萬年的良心譴責,那樣我成仙又有何意義?”
何寂寞突然說道:“楚夢枕,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誰和你是朋友?我們魔道與正道註定是敵人,當初和你交朋友是爲了打聽天玄宗的機密,沒想到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這樣的朋友我早就想淘汰了,我和溫朝恩無論死活都用不著你來假惺惺的裝好人,滾!”
溫朝恩補充道:“你他媽的滾得越遠越好,老子看見你就生氣。”
楚夢枕因爲和溫朝恩與何寂寞的來往已經受到天玄宗的責難,溫朝恩在幾年以前就知道了,這次天玄宗發動天羅地網來捉拿他們兩個的時候,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會是楚夢枕的主意,因爲他們知道楚夢枕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決不是賣友求榮的卑鄙小人,而現在楚夢枕竟然來救他們了,這必將引起天玄宗的憤怒,溫朝恩與何寂寞只能採用這種臨時斷交的方式來爲楚夢枕洗脫罪名。
楚夢枕的目光熾熱起來,他朗聲道:“好,既然如此就讓我送你們上路吧。”七彩光芒瞬間從楚夢枕身上飛出把何寂寞與溫朝恩卷在了中間,然後七彩光芒帶著風雷之聲向東北方向飛去,但是在中途又轉向西南。
楚夢枕在天玄宗輩分極高,是天玄宗掌門人道苑的師弟,對於天羅地網的熟悉程度已經不遜於道苑,天羅地網分爲六個門戶,這六個門戶裡面只有一個是生門,想要逃生只能看破陣眼叢生門離去,但是這六個門戶隨時變換,配合天干地枝運轉不停,方纔東北方還是生門,馬上就轉洛un,也只有楚夢枕這個行家能夠在瞬間找出生門的位置。
把守生門的那六個天玄宗的高手驚訝的呼聲剛剛響起,七彩光芒已經帶著何寂寞與溫朝恩閃電般的從生門衝出,遠遠的傳來何寂寞憤怒的吼聲道:“楚夢枕,你這個混蛋,我們不需要你的┅┅”
方纔的那個縹緲的聲音嘆息道:“師兄,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掌門人已經對你法外施恩了,可是你┅┅唉!”
楚夢枕淡淡的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知道師門的規矩,帶我回去交差吧。”
天羅地網瞬間收了起來,三十六個道士手持令旗從山下埋藏的地點飛了出來,團團把楚夢枕圍在了當中,方纔說話的那個中年道士板著臉來到了楚夢枕的面前,再次嘆息一聲說道:“唉!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回去吧。”
何寂寞與溫朝恩裹在七彩光芒當中瞬間已經飛出了百里,但是他們兩個人在七彩光芒裡面根本出不去,何寂寞使用飛劍嘗試了半天也沒有效果,溫朝恩冷嘲熱諷道:“別費力了,七彩梭是楚夢枕的師傅傳給他的法寶,只能等著楚夢枕來打開了。”
何寂寞憤怒的道:“楚夢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而且他到底能不能出來都不好說,天玄宗的門規森嚴,這次他不死也得脫層皮,我必須出去救他。”
溫朝恩惡狠狠的“呸”了一聲道:“你去救他?憑什麼?你有這個本事嗎?”
何寂寞停止了毫無意義的嘗試,他雖然瞧不起溫
朝恩,但是他知道溫朝恩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他這樣說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何寂寞收起來飛劍說道:“講!”
溫朝恩這次不敢賣關子,何寂寞說話越少的時候越危險,當他一個字都不肯說的時候就是要動手的先兆,這次他只講了一個字,證明他的耐心已經達到極限了,溫朝恩神神秘秘的說道:“十年前的聚會時楚夢枕無疑當中說起過他們天玄宗在許久以前曾經失落了一件重要的法寶,聽說這件法寶遺失在北海,如果我們可以找回這件法寶,你說天玄宗會不會減輕對楚夢枕的處罰呢?”
何寂寞沉默片刻說道:“可以嘗試一下,不過北海的惡鮫不好對付,我以前在它那裡吃了大虧,當時幸好楚夢枕路過那裡救了我。”
溫朝恩嘿嘿笑道:“楚夢枕不是路過,而是專門去尋找那件遺失的法寶,我估計他是不想增加我們的危險,這個傢伙向來不願意麻煩別人,屬於萬事不求人的那種類型。”
何寂寞下定決心道:“就這麼定了,不過我們怎麼出去啊?”
何寂寞剛說到這裡,七彩梭被一股強大的引力向斜下方吸去,七彩梭裡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只是無法離開,何寂寞本來以爲是楚夢枕來接收七彩梭了,但是在下面的山坳裡面一個身材魁梧神態威猛的老道士正用手指著七彩梭,七彩梭正在向他那裡飛去。
溫朝恩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澀聲道:“大絕真人。”
何寂寞沒有見過大絕真人,但是楚夢枕何他們談起天玄宗的時候對師門中的一些高手都介紹過,大絕真人不僅是楚夢枕的師兄,也是他們這一代當中的大師兄,就連掌門人道苑都是大絕真人的二師弟,如果當初大絕真人肯出任掌門人,這個位置絕對輪不到道苑的頭上,不過天玄宗脾氣最暴躁的就是大絕真人,最心狠手辣的也是大絕真人。
七彩梭飛到了大絕真人的面前時,大絕真人嘴皮微動念了一句咒語,何寂寞與溫朝恩立刻從七彩梭裡面飛了出來,然後七彩梭逐漸的縮小落入了大絕真人的手中,大絕真人的目光凌厲如刀,冷冷的掃視著何寂寞與溫朝恩。
何寂寞挺起胸膛與大絕真人冷冷的對視著,溫朝恩打個哈哈道:“原來是大絕真人,好久不見了,一向可好?”
大絕真人左眼角一挑,溫朝恩感到彷彿有人在自己腦海重狠狠的打了一錘,讓他一陣眩暈,溫朝恩的臉色再次變了,楚夢枕說大絕真人的功力已經通玄,但是溫朝恩一直不太相信,如果大絕真人有這份實力早就榮等仙界了,怎麼會還會留在人世間,但是大絕真人的下馬威讓溫朝恩立刻明白了楚夢枕所言非虛。
大絕真人低下頭把玩著手中的七彩梭,提醒道:“上次我已經警告過你遠離我的師弟,但是看來你沒有記性。”
溫朝恩張口結舌的不敢反駁,三年前溫朝恩以前見過大絕真人,不過那次是大絕真人特地找到的他,就是爲了警告自己以後不要和楚夢枕來往,溫朝恩自知得罪不起大絕真人,當時滿口答應下來,但是十年聚會之期是自己主動提議的,溫朝恩以爲每十年見一次外人應該不知道,可是天玄宗竟然在那裡設下了陷阱,如果沒有楚夢枕的出手自己和何寂寞就要死在裡面了,而最不幸的就是現在又遇到了大絕真人,也許這就是禍不單行吧。
大絕真人的臉色越來越冷酷,溫朝恩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何寂寞大聲說道:“大絕真人,我們和楚夢枕是道義之交,楚夢枕願意和我們來往,你們天玄宗又何必多事?如果我們接近他是有所圖謀你們干涉也未嘗不可,但是我們相交數十年,可曾做過任何對他不利或者對天玄宗不利的事情?你們把天玄宗看作了不得的名門大派,但是我們還沒有把它放在眼裡,在我們眼裡只有楚夢枕這個好朋友。”
大絕真人淡淡的“哦”了一聲道:“原來天玄宗還沒有看在你們眼裡,我倒想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敢說這種大話。”
何寂寞一伸手,黑色的飛劍又出現在他手中,但是何寂寞眼前一花,手中的飛劍竟然被大絕真人奪了過去,黑色飛劍的光芒在大絕真人手中靈蛇般的伸縮不定,想要掙脫卻無能爲力,大絕真人冷笑道:“這種下三懶的飛劍也好意思拿出來賣弄?”隨手拋給了何寂寞。
何寂寞蒼白的臉色瞬間漲得血紅,何寂寞的這柄飛劍並非是凡品,而是他在一個上古的仙人飛昇之後遺留的洞府中發現的寶物,只是何寂寞的練劍心法屬於旁門左道,以至於無法發揮短劍的全部能力,否則也不會讓大絕真人一個照面就把劍奪去。
大絕真人慢慢的說道:“看來楚師弟沒有把本門練劍的心法傳給你們,這就證明他沒有背叛師門,很好。”
何寂寞憤怒的罵道:“大絕,你不要污辱人,就算你們天玄宗修道之法天下第一又能怎麼樣?老子就是看不上眼,別說我不會接受楚夢枕的心法,就算是你們跪下來求我,我也不屑於學你們的功夫。”
大絕真人哈哈大笑道:“這纔有點兒我師弟朋友的風格,你的臭脾氣和他很相像,不過紅袍小子不怎麼樣,看起來就像孫子輩的雜種,沒膽量。”說完之後一道金光從身體裡面涌出,化作一道長虹向東方飛去,遠遠的留下一句話道:“看在你們剛纔打算幫助我師弟的面子上,我這次不爲難你們,但是我師弟的麻煩大了,日後你們不要再與他接觸,否則就是害了他,至於北海的寶物也不用你們費心了,日後天玄宗自然會尋回來。”
原來他們兩個人在七彩梭中對話竟然被打絕真人聽去了,否則大絕真人肯定要把他們兩個帶回天玄宗爲楚夢枕減輕罪名,何寂寞這時才偷偷的抹去了額頭的冷汗,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懸殊,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溫朝恩見到大絕真人飛遠了,這才跳腳罵道:“去你媽的老雜毛,竟然說我像孫子。”
何寂寞認真的打量了溫朝恩半天,鄭重的道:“大絕說錯了,你的樣子不像孫子,而是一看起來就是孫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