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毅舔了舔脣瓣,乾巴巴地爲自己辯解,“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
“這話說出來,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信吧!”沈澈嗤笑一聲,也站了起來,他比沐毅要高,往那裡一站,周身散發出的凜冽氣息壓迫得沐毅頭皮發麻。
“沐毅,我並不想說你母親的壞話,她這些年沉浸在豪門圈子裡,耳濡目染,都會什麼骯髒的手段,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衆人都以爲你是熱愛當兵所以才進部隊的,就連你自己都自我麻痹了你當初進部隊的原因,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忘了嗎?”沈澈銳利的鷹眸危險地一眯,低沉醇厚的嗓音夾雜着刺骨的冰棱襲向沐毅。
沐毅渾身一震。
是啊,他爲什麼放着家族裡的百億家產不去繼承,偏偏跑到部隊裡面做一個不知名的小兵呢?
要知道,他可是美國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最後卻大跌眼鏡地跑到部隊從一個小小的士官做起。
爲什麼?
還不是因爲他討厭沐女士的掌控,卻又無法逃開?
所以他躲了,他躲到部隊裡,躲到沐女士無法伸手的鐵鷹團。
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克服沐女士,又憑什麼以爲沐女士能夠接受向楠呢?
沈澈沒有把後面的事情說出來,給沐毅在向楠面前留了足夠的面子。
向楠需要的是一個有擔當,能爲她撐起一片天空的男人。
而不是像沐毅這樣做什麼事情都瞻前顧後,走拖延政策,一旦發現事情解決不了就縮進烏龜殼子裡面的人。
沐毅忘了自己是怎麼離開病房的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可悲的小丑一樣。
可他偏偏還怪不了別人。
……
向楠看着沐毅佝僂的後背,眼睛裡閃過擔憂,“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
沈澈突然伸出手臂把向楠攬進懷裡,性感的薄脣貼在向楠耳邊,嗓音低啞危險,“沈太太,你當着未來老公的面去關心你的前相親對象,這好嗎?”
沈澈嘴巴里呼出的熱氣都如數噴灑在了向楠耳後,低沉磁性的嗓音酥得她尾椎骨都捲起來了,聽到沈澈的稱呼,她的臉蛋有些發燙,推了沈澈一下,“別瞎說,誰是你的沈太太了?”
“你!”
沈澈沒有放開向楠,抱着她坐在沙發上,擡手端起茶几上的冰粉,“結婚報告我已經交上去了,結婚是必然進行的,你也會是我未來的沈太太,現在只是讓你提前適應一下這個身份。”
向楠:“……”
他發現,沈澈雖然端着一張冷冰冰,生人勿進的俊臉,但是性感的嘴巴里吐出來的情話真是的高貴冷豔,豔而不俗,酥人心扉。
沈澈拿起勺子,攪拌了一下手中的冰粉,舀起一勺遞到向楠嘴邊,“張嘴。”
“這個不是你要買的嗎?”
“我是給你買的。”
向楠:“……”
她今年二十五歲了,又是不對裡赫赫有名的女漢子,楠爺,但其實,她平日裡還是會像小女生一樣喜歡吃路邊攤,喜歡冰粉雪糕冰淇淋這種小女孩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