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要發麼？”
“嗯哼！”
皇甫景狹長的桃花眸給了席慕寒一個確定以及肯定的眼神。
“好，如你所願。”
“在發給姍寶之前，請記得想給我看一下。”
手機視頻上面彈出來一條圖片的消息，皇甫景眉眼愉悅地點開那張圖片。
在看到圖片上的自己時，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皇甫景氣得用手指指着自己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席慕寒，胸口裡囤積着一股怨氣，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席慕寒發給他的圖片是他剛纔把臉貼在手機屏幕上，被擠得變形的照片。
就這張照片發給姜姍姍，估計她都認不出來是誰。
“要發嗎？”
“不發了。”
皇甫景氣呼呼地關掉了聊天的窗口，不去看那張黑歷史照片。
“你大半夜擾人清夢，有什麼事情？”
席慕寒的手指把玩着一根黑色的鋼筆，漆黑的眼眸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完全不受皇甫景氣急敗壞的影響，淡漠地問：“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
“高考前後麼？”
皇甫景抿了抿脣，給了席慕寒一箇中肯的答案，“虞七七的成人禮，我會參加。”
虞七七的成人禮就在高考結束後的第一天。
席慕寒點頭，“我在國內等你。”
“好。”
話音落地，兩個人相對無言，靜靜地沉默了一會兒，席慕寒率先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安靜。
“掛了吧！”
以前，皇甫景就像個話嘮一樣不停地嘮嘮叨叨，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沒有冷場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說。
現在，皇甫景的性格比之前內斂了一些，席慕寒知道，他的話嘮屬性並沒有改變，只是心頭有一塊大石頭壓制了他的屬性。
皇甫景沒有吭聲，席慕寒手指擡起來，在他離手機屏幕還有一釐米的時候，皇甫景突然大喝一聲，“等一等，我還有點事情想問你。”
“說！”
皇甫景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掙扎，他握了握雙手，一咬牙，豁出去的架勢問：“姍姍怎麼樣了？”
“還不錯。”
席慕寒的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慵懶地靠在旋轉椅的後背上，黑眸凝視着手機屏幕裡面的皇甫景，意味深長地開口，“有範少傑照顧她，生活還算滋潤。”
“是，是嗎？”皇甫景扯了扯苦澀的脣瓣。
他脣角閃過的苦澀沒有躲過席慕寒的眼睛。
“既然知道這樣的滋味不好受，那就趕快回來，把你想要的搶回去。”
“我會盡快回去的。”
……
虞七七捂着手臂回到教室。
“七七，學校旁邊新開了一家咖啡廳，下學後帶你過去嚐嚐吧？”
姜姍姍含笑的美眸在看到虞七七握着手臂上的小手時，頓了一下，“你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被人給劃傷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姜姍姍嘴裡說着責備的話，卻是飛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取來了消毒水和創口貼。
“把你手臂上的紙團拿開，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