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玉軒非常警惕,出了研究所之後,在大門口站了一會,確定沒有人注意他,這才隨意攔了一輛藍色出租車離開,奔他與買主約好的交易地點。
樑玉軒選擇的交易地點距離研究所有一個小時的車程,那裡是一個比較冷清的咖啡館。
樑玉軒趕到咖啡館之後,四下張望了一眼,這才進了咖啡館,要了一倍咖啡之後就進入了焦急的等待狀態中。
約莫一刻鐘後,一個手提黑色皮箱,身穿黑色風衣,頭戴黑色禮帽的年輕人走進了咖啡館。
這個年輕人,正是樑玉軒約見的人。
年輕人進來後,樑玉軒扭頭看了一眼年輕人,然後微笑着向那年輕人招招手。
年輕人見到樑玉軒之後,回頭往門外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這才疾步趕到樑玉軒坐的桌子旁,看着他問道:“您是樑先生?”
“正是。”樑玉軒點點頭。
“老闆要的東西給我,這箱錢我給你留下。”年輕人也不廢話,把黑色手提箱放在桌子腿邊,然後伸手向樑玉軒索要他手中的東西。
樑玉軒沒有與人私下交易的經驗,也沒有懷疑買主會坑他,見到年輕人把黑色手提箱放下後,也就沒有猶豫,立即從衣兜裡取出拷貝了資料文件的優盤遞給了年輕人。
年輕人很自信,認定樑玉軒不敢騙他,接了優盤,不再多言,自顧轉身離去。
年輕人出門後,走到那停在了路邊的黑色奧迪小車旁,掏出鑰匙,打開了車門。
就在他準備上車的時候,另一人留有八字須,戴一副灰色邊框眼鏡,脖子上圍了黑色圍巾,穿黑色風衣的年輕人邊向他靠近,邊說道:“兄弟,有火嗎?我的打火機沒油了,想抽菸都沒辦法,附近又沒有賣火機的小店,真是急死人啊!”
“滾一邊去。”年輕人這麼說了一句,然後不再理會戴灰色邊框眼鏡的年輕人,自顧上了小車。
只是,他上車後,沒有來得及關車門,就感覺到扶着了車門把手的手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然後只感覺到腦袋一陣頭暈目眩,接着就那麼撲在了方向盤上睡着了。
戴灰色邊框眼鏡的年輕人見得手後,立即上車,把暈了過去的年輕人推到副駕駛室,自己坐在駕駛室位置,關好車門,發動小車,疾馳而去。
小車在公路上行駛一刻鐘,直接駛進公路邊的一箇中等規模的酒店停車場,然後那戴灰色邊框眼鏡的年輕人就把暈了的年輕人從車裡扶出,一路扶着他進了酒店,然後開了一個房。
進了房間,張揚取了“謝絕打擾”的牌子掛在門上,把房間門關緊,然後開始搜身,掏出了年輕人的證件,以及他從樑玉軒那裡取來的優盤。
“雷本富,男,28歲,五興集團業務部經理,原來想要購買樑玉軒手中東西的人是劉吉明,劉吉明要這種東西做什麼呢?”看完年輕人的證件後,戴灰色邊框眼鏡的年輕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把搜來的證件原封不動的塞進了他的衣兜,只是取走了
他從樑玉軒手中獲得的優盤。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知道了與樑玉軒交易之人的身份,戴灰色邊框眼鏡,留有八字須的年輕人就把昏迷中的雷本富扔在房中不管,自顧出了門,然後把房間門鎖上,且把那“謝絕打擾”的牌子掛在了門把上。
離開酒店後,年輕人沿着當前街道向前趕路三百多米遠,進入那處比較黑暗的小巷子,把那八字須撕掉,取下眼鏡和圍着了脖子的圍巾,露出真容,赫然是張揚。
除掉僞裝後,張揚把僞裝的道具扔進“觀音像”寶物空間中,然後走出黑暗的小巷子,就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直到晚上十點,纔回到國貿大學對面的豔陽酒店。
嚴婭利不是武陽市人,她在武陽市讀的衛校,再加上她家裡人待她不怎麼好,親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病死了,現在的後媽除了每個月催促她拿錢回家之外,就連她回家吃飯都嫌棄,這就使得她對那個所謂的家失去了好感,根本不願意回去。
早晨張揚走後沒有過多久,卓嫺雅也離開了,房中只剩下了嚴婭利,失去了回家慾望的嚴婭利,知道張揚要忙完一陣子纔會幫她找工作,就選擇了留下。
張揚返回酒店房間時,嚴婭利、舒彥莉兩人在房間裡瘋鬧,玩得非常開心。
見到張揚回來,嚴婭利立即赤着腳跳下牀,直接衝了過去,不顧有舒彥莉在場,自顧摟着張揚的脖子,掂起腳來在他的嘴脣上親吻了一口,然後在他耳旁小聲說道:“我今天與舒彥莉聊了一天,從她口中得知了一些與你有關的事,知道你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大好人,而且覺得像你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是萬花叢中一點綠,我們永遠只是你的陪襯,不會成爲主角。因此,我決定,只要你心中有我,這就足夠,我也不會在意你是否會有其她女人。如果你需要,我甚至願意與其她女人一起共同伺候你。”
“你在開玩笑吧?”張揚知道現代人的思想雖然非常開放,未婚同居,甚至有的女生同時與多個男生交往的事情常有發生,但真正願意與其她女人在一張牀上伺候一個男人的事情卻是比較少見,此刻聽了嚴婭利的話,張揚覺得嚴婭利這可能是在跟他開玩笑,在陶他的口氣。
“我沒有開玩笑。”嚴婭利很認真的說道:“如果你願意,從現在起她就是你的女人。”
嚴婭利口中的“她”指的是舒彥莉。
站在牀上沒有下來的舒彥莉,見到嚴婭利向張揚說話時用手指她,這才知道嚴婭利白天向她說的要與她共同伺候張揚,讓她成爲張揚的女人的話不是開玩笑,臉在這一刻“刷”的一下子變得通紅,心跳猛地加快了幾分。
嚴婭利向張揚說完,不等張揚回話,就扭頭向舒彥莉拋了一個媚眼,然後說道:“趕快去給我們的相公放洗澡水,他今天忙了一天,應該很累了,我們待會幫他好好洗洗。”
“好的。”舒彥莉紅着臉應了一聲,然後跳下牀直奔洗浴室,忙着給張揚放洗澡水去了。
“喂,你們到底再搞什麼鬼啊?我……我還沒有作好一
個晚上同時對付兩人的準備呢。”張揚驚訝的皺着眉頭向嚴婭利說道。
“你想得美,今晚我可不行,還有點痛呢。不過啊,你對她可要溫柔點,我給探清楚了,她還是個處。”嚴婭利在張揚的耳旁這麼小聲說了一句,接着連拉帶拽的把張揚拖進了洗浴室。
……
第二天,張揚依然起得很早,晨練之後返回酒店沖洗了個熱水澡,然後離開趕往洪德醫學研究所。
到達研究所時,是早上八點,正好趕上研究所上班時間,還沒有來得及進研究所的樑玉軒被張揚堵住了,樑玉軒也不敢多說廢話,就領着張揚進了研究所。
進了辦公室,張揚也不客氣,直接向樑玉軒問道:“我要求你銷燬的資料都蒐集齊了吧?”
“蒐集齊了,全都在抽屜裡鎖着呢。”樑玉軒知道張揚的來頭不小,再加上張揚又逮住了他的尾巴,不敢玩花樣,只得是如實迴應道。
而且,在迴應張揚的同時,掏出鑰匙打開抽屜,把裝訂在了一起的一份份資料從抽屜中取出,放到了辦公桌上。
全部資料堆起來有一尺多高。
張揚走到桌子前,拿起資料開始翻閱。
約莫十分鐘時間,所有資料翻閱完畢,然後微笑着向樑玉軒說道:“資料我查閱了,正本和複印本都在,你現在可以開始銷燬。”
“這些資料,有研究價值,銷燬了可惜。”
“資料有沒有研究價值,我比你更清楚,趕緊動手,統統銷燬。”
“這……”樑玉軒暗呼一口氣,沒有敢再堅持,然後掏出火機,取了其中一份資料,用火機點燃,開始焚燒。
五分鐘後,燒完資料的樑玉軒拍拍手,打掉手上的黑色灰屑,然後站起身來看着張揚說道:“資料銷燬了,是不是可以談接下來的要求了呢?”
“不忙。”張揚直接擺擺手說道:“把電腦打開。”
“電腦上有貴重保密資料,除本所長之外,其他人都不得擅自查閱,自然包括你。”樑玉軒沉默了一會,咬咬牙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如果你不讓我查你的電腦,那我這就把這個優盤交給警察局,讓警察局的人來找你。”張揚微笑着取出一個優盤,拿在手中晃了晃。
看到張揚手中的優盤,樑玉軒頓時傻眼了,因爲他一眼就認出張揚手中拿着的優盤就是他昨天與人交易,親手給了對方的那個優盤。
“你是五興集團派來的?”樑玉軒沉默了好一會,這才鎮靜下來,然後心有不甘的向張揚問道。
“這個不重要。”張揚笑道。
“你們真卑鄙,認定我信任你們,不會在公開場合清點交易金額,竟然拿一箱冥幣與我交易,貨到手了,竟然還以威脅的手段逼我銷燬資料。”
“你昨天收到的不是錢,是冥幣,有趣,太有趣了,哈哈……五興集團的人的確夠卑鄙。”張揚笑了笑,說道:“這優盤是我從那與你交易的傢伙手中拿來的,因爲我不願意見到這種害人的東西存在於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