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V107這根人蔘值不值錢?
“哼,幾天沒見,你這臉皮倒是變厚了。”鳳老夫人見狀,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奶奶,您還好意思說我呢。這幾天沒見,您的脾氣可是漸長啊!”鳳傾狂厚着臉皮反駁,眼底不經意間掠過一抹頑皮的笑。
“臭丫頭,膽兒還挺肥的!”聞言,鳳老夫人沉了臉,並用手使勁地在鳳傾狂腦袋上一敲。
“哎呦!”下一秒,只見鳳傾狂佯裝出一副十分疼痛的模樣咼。
鳳老夫人一眼就識破了鳳傾狂的僞裝,索性不留情面地揭穿:“哼,還在老婆子面前演戲,也不瞅瞅自己幾斤幾兩。”
一瞬間,鳳傾狂恢復了正常的模樣,凝神盯着精神抖擻的鳳老夫人,不禁覺得她的身子骨硬朗許多。
“奶奶,您是怎麼看出來我是裝的啊?”她略一思忖,好奇地問了句。
“老婆子走過的路可比你吃過的鹽多呢。”鳳老夫人淡漠一笑,臉上的神色和藹可親醣。
“我明白了,薑還是老的辣嘛。”鳳傾狂配合地接了句,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輕盈的笑。
“知道就好。”鳳老夫人說完,將鳳傾狂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七丫頭,你看起來臉色不好,最近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沒有,最近好着呢,只是夜裡睡得晚罷了!”鳳傾狂淺笑着回答,自然不想讓鳳老夫人知道最近發生在自己身旁的各種狗血之事。
“哦……”聞言,鳳老夫人故意拖長聲音嘆了句,目光中閃過一絲詭魅。
鳳傾狂猛地打了個冷戰,皺眉想了一瞬後,滿腹疑慮地問道:“奶奶,您知道什麼了嗎?”
“哈,當然,還有什麼能瞞過我這雙眼睛啊!”鳳老夫人自信滿滿地笑道,說話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堅定。
“哦,那奶奶您不可要告訴別人哦。”鳳傾狂倏地拉住鳳老夫人的手,溫柔地請求道。
“哈哈。”鳳老夫人突然大笑起來,定睛瞅了鳳傾狂兩眼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放心吧,奶奶誰也不說。不過,這種事也不丟人的啊。”
“什麼丟人不丟人的?”頓時,鳳傾狂詫異不已。
而當聽到鳳老夫人的答案時,她差點沒驚掉了下巴。
“不就是你們小兩口之間的事嘛!”鳳老夫人毫無忌諱地回答,見鳳傾狂的臉上被染上兩抹紅暈,她忍不住大笑起來:“哎呀,不要害羞,奶奶都是過來人。”
“奶奶,真不是這個。”此刻,鳳傾狂羞紅了臉,說起話來也是軟綿綿的。
“沒有想到你還會害羞呢。”鳳老夫人見狀,故意戲謔道。
見鳳傾狂垂頭不語,她也不好意思地再取笑,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可不要覺得自己身強體壯的便不知道節制,要知道……”
“奶奶,我們說別的吧!”鳳傾狂表示再也聽不下去,便主動要求換話題。
誰料,這鳳老夫人卻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不停地嘮叨起來,還說起了她自己年輕時候的事。
鳳傾狂無奈,只得豎起耳朵聽着,時不時地點個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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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蘿,你怎麼跟着傾兒回孃家了?”陳羽凡一見雲蘿郡主就激動不已,於是一邊溫柔地牽起她的手,一邊好奇地問起來。
“還不是爲了來見你啊。”雲蘿郡主小嘴微翹,嗔怒道。
陳羽凡見狀,心裡甚是緊張,立馬像哄小孩子一般哄起了雲蘿郡主:“好了,不要生氣,我知道你委屈了。”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麼樣都值得。”雲蘿郡主淺笑着迴應,嘴角牽起一絲幸福的笑容。
聞言,陳羽凡猛地一下將雲蘿郡主攬在懷中,深情款款地說道:“爲了你,要我做什麼也願意!”
她要是想過門,除非我死了!
雲蘿郡主腦海中突兀地響起了昨日陳天河讓自己轉告宇文承德的話,不經意間,她皺了眉,眼中似有哀愁無邊無際。
“你怎麼了?”察覺到雲蘿郡主臉上的異樣,陳羽凡立馬關切地問道。
“如果你得同家族決裂,我們才能在一起,那麼你還願意嗎?”雲蘿郡主遲疑了許久後,終歸是將這個問號說出了口。
“這……”陳羽凡猛地一愣,倒不是不願意和雲蘿郡主在一起,而是十分詫異她爲何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難道是父親對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他猛地想起了昨天雲蘿郡主和陳天河在將軍府門前談話的場景,一時之間,心生愧疚。
畢竟現在雲蘿郡主爲了他可以選擇和宇文承德決裂,而他自己呢,竟然還有些猶豫不決。
“怎麼?不同意是吧?”雲蘿郡主久久得不到答覆,心裡不由得惶恐起來,說出口的話也在無意之間帶上了尖刺兒。
陳羽凡猛地晃過來,神情認真地瞅着面帶怒氣的雲蘿郡主,信誓旦旦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
願意,當然也包括了和家族決裂。”
隨着話音的戛然而止,雲蘿郡主只覺得心中緩緩淌過一股暖流。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自己眼中的淚水正在順着臉頰不停地往下、流。
“不哭,有我在呢。”陳羽凡見狀,一邊伸手輕拂去雲蘿郡主眼角的淚水,一邊微笑地安慰道。
“哎,我怎麼哭了,難道是太開心了嗎?”雲蘿郡主意識到自己哭泣後,慌忙收起眼淚,隨即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柔美的笑容。
“乖,以後可不能再哭了。”陳羽凡輕柔地撫摸了一下雲蘿郡主的臉龐,笑得滿臉溫潤。
隨後,雲蘿郡主便向陳羽凡講敘了自己和鳳傾狂的計劃。
起初陳羽凡是不同意的,因爲擔心少有差池就出了大事,可是在雲蘿郡主的苦苦哀求下,他最終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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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狂好不容易脫離碎碎唸的鳳老夫人,一回自己的小院,又遠遠瞅見雲蘿郡主和陳羽凡在卿卿我我,於是不願當電燈泡的她便自覺地找了個涼快的地兒待着。
正在此時,耳畔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着她漸行漸近。
他不是應該在東宮嗎?怎麼回鳳府了?難道是宇文長恭將他趕回來的……
一瞬間,腦海裡閃過好幾個問號。
“參見太子妃!”歐陽長霆一見鳳傾狂,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起來吧。”鳳傾狂淺笑,忍不住回了句:“歐陽,你怎麼回來了?”
“哦,我回來拿點藥呢。”歐陽長霆說着,將手中的一根百年人蔘遞給鳳傾狂看。
鳳傾狂表示還是第一次瞅見這麼肥的人蔘呢,於是隨口就道:“這根人蔘這麼大,一定很值錢吧?”
歐陽長霆聞言,微愣,瞬間又回過神來,點頭道:“這人蔘還是我師傅的師傅那輩傳來下的,應該很值錢吧。”
“哇,那真是太珍貴了。”鳳傾狂不禁感嘆起來,轉念一想,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索性開口問道:“你這人蔘準備拿去幹嘛?”
“啓稟太子妃,這人蔘是我打算拿去給姚側妃治病的。”歐陽長霆淺笑,眼中閃過一抹叫人看不透的光芒。
“那這一次肯定是藥到病除了。”鳳傾狂附和道,心想這姚珊兒還真是好福氣居然有緣吃上這麼好的藥材。
“但願吧。”歐陽長霆淡漠一語,臉上不由得飄過一絲沮喪。
“你怎麼了?”鳳傾狂見狀,有些疑惑不解。
聞言,歐陽長霆嘴脣張了又閉,閉了又張,似乎有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見歐陽長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鳳傾狂不由地更加詫異:“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歐陽長霆皺眉,滿臉糾結,遲疑了許久後,他終究是說了口:“若是這一次醫不好姚側妃,太子爺不知道會不會很生氣。畢竟,上一次姚側妃就因爲吃了我的藥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原來是這個啊!沒事的,宇文長恭聽過的,我說東,他不敢說西,你就放心吧,他不敢動你的。”鳳傾狂嫣然一笑,說出口的話倒是爽快,但是不知爲何總覺得有點心虛。
“可是上一次你們就吵架了啊?我不想再連累你和太子爺了。”歐陽長霆故意提起了這一茬,當然他心裡倒是巴不得鳳傾狂和宇文長恭吵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