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嘉完美的傳達了樑飛的想法,向對方勒索了五百萬的鉅額金錢,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突然加重的呼吸聲,她很有把握,爲了平息這件事,對方絕對會答應。
“好,不過,我要求先放了我的人。”只要他的下屬回到香港本土,他就不會再害怕這些人的威脅,到那時,哼,這筆錢自然也就省了。
“先打錢。”王詩嘉猜到他的想法,果斷拒絕先放人質回去的提議。
對方氣得咬牙,但形勢不如人強,爲了不招來廉政公署的徹查,他只能被迫選擇答應。
“看來你們的命相當值錢啊,只要五百萬似乎有點太低了。”樑飛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再獅子大開口一點。
王詩嘉向他拋去一個白眼:“小心適得其反。”
若是做得太過,徹底將香港的本土企業得罪,將來他會招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
“飛哥,這些人要怎麼辦?”換好衣服的阿天來到辦公室,指着這六名誠惶誠恐的俘虜問道。
“他們現在可是咱們手裡的人質,先弄下去,好吃好喝招待起來,錢一到位,再放人。”樑飛沒打算要了這六人的性命,做人留一線,日後纔好相見,“記住,平海市不是你們肆意妄爲的地方,這次只是教訓,如果再有下一次,別怪我樑飛下手無情!”
冰冷如刀鋒的視線,落在六人身上,盯得他們背脊發涼。
“是是是。”爲了小命,他們哪兒敢反駁?恨不得立即遠離這尊殺神。
“走!”阿天讓兄弟們把人弄走,然後自己也跟着離開,把空間留給樑飛以及裡面的兩位美女,他可不敢打擾飛哥和美女談情。
“這幾天我會讓人留意香港那邊的動靜,萬一他心有不甘,打算再在暗中做什麼事,也好提前準備。”樑飛坐在旋轉椅子上,沉聲說道,不是他的戒心太強,這個世界上,防人之心不可無!吃了悶虧,誰敢保證這幫香港人忍得下這口惡氣?
王詩嘉也知道這個理,當即點頭。
“好了,被這幫混蛋攪合了一晚上,現在終於完事,咱們去吃個早茶?”樑飛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接近早上六點。
“我沒意見,詩嘉,要不你就和咱們一起吧?”薛如雪熱情的向王詩嘉發出邀請。
面對好姐妹的心意,還有對樑飛的感激,王詩嘉也沒再說什麼拒絕的話。
喝過早茶,樑飛吩咐兄弟分別送她們各自回家,他自己則打算去一趟學校,這半年他一直在忙着道上和公司開業的事情,學業反倒被他拋在了邊上,要不是關係夠鐵,恐怕勸退的公告早已經招貼在了平海大學的公告欄裡。
“飛哥,兄弟們要跟着你一道進去嗎?”轎車在平海大學的校門口停下,充當司機的馬仔殷勤的問道。
如今的樑飛可不僅僅是一名大學生,他是青幫的頂樑柱,關係着整個幫派的發展,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樑飛搖搖頭,嘴角一勾,笑容裡透着些許霸氣:“難道還有人敢在學校對我下手麼?”
“誰敢?”馬仔立馬反駁。
“那不就對了?兄弟們昨晚忙了一夜,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休息去吧。”踏下車廂,他隨意的揮揮手,不願讓弟兄們一直貼身保護他。
雙手揣在褲子口袋裡,他吊兒郎當的踏入校園,清晨的學校,帶着青春的氣息,隱隱約約能夠見到一些晨跑的學生在小道上鍛鍊,也能看見,十指緊扣的情侶,坐在長椅上,互相表露情愫。
“嘖嘖,我怎麼感覺自己老了?”樑飛喃喃苦笑,來到平海市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他的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來這裡時,他何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混成這樣?
他原本只是想來這兒讀個大學,混長文憑,然後找份穩定的工作,和薛如雪結婚成家,沒事在街上打打望,看看美女。
“嘿!”正在走神間,肩膀忽然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樑飛下意識反手擒住對方的手臂,就想發起攻擊。
“別啊,自己人!”戴思雨趕忙開口,她的身手雖然不錯,可和樑飛這種出手就要人命的傢伙比起來,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毫無可比性。
樑飛歉意的鬆開手,有些自責的看着她手腕上被自己掐出的紅印:“抱歉,條件反射。”
“切,下手可真狠,要不是我出聲,你是不是打算直接把我的手給撇斷啊?”戴思雨撅着嘴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她不就是見到樑飛回歸校園,一時太驚喜,纔上來和他打個招呼麼?他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
“要不我給你揉揉?”說罷,樑飛也不管戴思雨願不願意,直接伸手握住她柔軟的手腕,來回揉捏。
力道恰到好處,很舒服,戴思雨掙扎幾下後,也就由他去了。
“大忙人,你今天怎麼有空跑到學校來?”一邊享受着他的伺候,戴思雨一邊問道,“我可是聽說了,你最近在道上混得風生水起,聽說公司也準備在近期開業?”
“還行吧。”樑飛謙虛的笑了,“多虧你爸的幫忙。”
“這和爹地有半毛錢關係麼?是你自己有能耐。”戴思雨翻了個白眼,“一段時間沒見,你也知道謙虛這兩個字是咋寫的了?”
她古怪的將樑飛從頭看到腳,似乎在觀察,他的內在裡是否換了個人。
認識這麼久,她可從沒見到過樑飛謙虛的一面,這人走的不是邪魅狂狷叼炸天的路線麼?
“我在你心裡是什麼印象?”他還真有點好奇。
“狂妄、自負、好色、猥瑣……”戴思雨掰着手指列舉着樑飛的特點。
越聽,他腦門上滑下的黑線就越多,“怎麼沒一個好聽的詞兒?”
“沒辦法,這是你的本性。”戴思雨狀似無奈的攤攤手,眼底零碎的笑意猶如午夜的星光,分外璀璨。
“公司開業的時間定了嗎?”不再繼續捉弄他,她將話題轉開。
“恩,在元旦。”樑飛派人翻過日子,那天是開業大吉的好日子,“到時候歡迎你來參加開業慶典。”
“OK,怎麼說這裡面也有我出的一份力。”戴思雨可沒有忘記,那份籌備開業的企劃案,是她熬夜趕工做出來的,“對了,我這邊有幾個好姐妹,是上流圈子裡的,到時候我把她們通通叫來給你陣場,順便嘛,替你拉攏拉攏人脈。”
“送我這麼大一份禮,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好呢?”樑飛心頭一喜,嬉皮笑臉的湊到戴思雨跟前,幾乎和她鼻尖相碰,只要再近稍許,絕對能親吻上她的香脣。
戴思雨止不住面上源源不斷攀高的溫度,小手有些無措的抵住樑飛的胸口,像是要把他給推開,可力氣卻很輕。
“什麼……什麼謝禮?誰要你的謝禮啊?”她結結巴巴的開口,眉宇間浮現的,是屬於少女的羞澀與惱怒。
樑飛似笑非笑的道:“那怎麼行?不如我以身相許,怎麼樣?”
“轟!”
心潮徹底被他攪亂,噗通噗通!整顆心彷彿要從她的胸腔裡蹦出來似的,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戴思雨愕然看着眼前這張放大的雋秀容顏,紅脣微張。
樑飛眸光一閃,俯身,吻上了她帶着蠱惑氣息的嘴脣,溫柔的描繪着她的脣線,一點一點深入,從溫和到猛烈,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吞進肚子裡去。
“唔!”戴思雨完全愣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無力的承受着他的攻擊,任由他的氣息將自己包圍,根本沒辦法反抗,也無法抵擋。
到最後,她幾乎快要在這個深吻裡窒息,腳軟的靠在他的懷中,大口大口用力吸氣。
“你這是同意了?”樑飛得意的笑了,作爲男人,還有什麼比得上看見一個美女,爲自己着迷更讓他有成就感的呢?
“你!”戴思雨惱羞成怒,一雙秋眸愕然瞪大,“你無恥!”
他怎麼可以趁着自己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偷襲她?這裡可是學校!
她有些驚慌失措的向周圍看了看,害怕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剛纔的動靜。
“呵呵呵。”樑飛被她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她真的很可愛,可愛到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笑你妹啊!”戴思雨跺跺腳,眼刀嗖嗖往他身上扔:“我要和你絕交!”
“你捨得嗎?”樑飛衝她眨了眨眼睛,整個人透着一股難以言狀的邪魅。
明明這個人既花心又好色,可偏偏,卻又讓她的心爲他跳動!
戴思雨面頰爆紅,擡腿踢了他一下,轉身就跑。
樑飛也不躲,任由她出氣後,拔腳朝着她跑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清晨的校園裡,一前一後互相追逐的年輕男女,成爲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不準過來!走開啦。”戴思雨一邊跑着,一邊還不忘回頭去瞪樑飛。
“抓到你了。”腳下的速度瞬間加快,在一棵大樹下,他一把拽住戴思雨的手臂,將人往懷裡一帶,讓她背靠樹幹,整個人壓了上去。
屬於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將戴思雨淹沒,她微微喘息着,昂起頭,望着眼前的少年,一時間竟不知該氣,還是該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