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
車內，張凡止住與周揚的談笑，對張智的來電有些詫異。
接聽後，張智清脆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你好凡哥，是不是沒想到？”
“的確。”張凡嘴角露出微笑問道：“張總不會是找我談合作吧？如果是談這件事，恐怕真沒有什麼好談的。”
“是誰？”周揚聽着手機裡傳出的聲音有些耳熟，好奇看着張凡。
張凡淡淡回答道：“是張智。”
“張智？他打電話給你幹嘛？”周揚驚訝問道。
二人交談期間，張智話音帶着一絲笑意說道：“凡哥叫我小智就行。我知道我們因爲‘一些事’，在生意往來上合作可能不大。”
“說句真心話，濤哥在一些事情上我也不認同。我想凡哥如此大度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張凡打斷問道：“你應該也看出來，我和劉濤之間有個結，這個結在他不在我。小智你打電話不會就是和我說這些吧？”
“不是。”張智敬佩道：“我對凡哥這次‘煙花營銷’手法非常欽佩，這幾天我一直在網上學。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凡哥談談這方面。不如晚上叫上揚哥，我們三人一起坐下聚聚。”
“老弟說的有點晚。”聽到這兒，周揚帶着一點小得意插話道：“今天我們約了其他朋友，改天吧。”
“原來揚哥也在。”張智笑道：“那好，既然二位哥哥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等有時間，凡子哥一定指點一下小弟。我在網上可是大白的粉絲。”
“哈哈哈，小智兄弟也被俘虜了？行。”周揚笑着迴應，等張凡和張智寒暄過後問道：“老大。你怎麼和張智聯繫上了？照他和劉濤的關係他不該給你打電話。”
“這事有些巧。”張凡解釋道：“上午不是有個叫‘諸葛學徒’的網友說拿10億收購我們大白嗎？那個人就是他。”
“靠。”周揚意外問道：“老大不會真打算賣掉大白吧？你要是賣不如賣給我爸，那老頭最近一看到新聞上出現‘大白商標’就猛誇你。估計也是被洗腦了。”
張凡笑道：“當然不可能賣掉大白，我打電話就是想看看對方是什麼樣的公司。如果是做周邊實業的或許可以合作。但沒想到居然是張智。”
“這世界還真是小。”說着，周揚忽然想起一件事，謹慎道：“老大最好讓高樂和營銷公司提防一下，張智肯定已經把大白的事告訴劉濤他們。這小子說不定會找人黑咱們。”
“嗯。”張凡認真道：“來時我已經和高樂談過，讓那些營銷團隊留意一下。你覺得張智這個人怎麼樣？”
“很聰明！”周揚回憶道：“張智小時候是我們圈子裡的神童，同齡孩子上小學，他已經跟着我們念初中。那時他膽子很小，人也很軟弱。老是被校外賴皮欺負……”
“不過張智的確非常聰明。他上高二那年還遭遇過一次綁架，最後是自己逃出來的。”
“哦？”張凡問道：“那他和洪軍陽、劉濤關係怎麼樣？”
周揚點燃一根香菸道：“他跟洪軍陽關係怎麼樣我不知道，但他和劉濤關係很好。我們上學那會。小智就是劉濤的跟屁蟲，劉濤對他也挺好，走哪兒都‘小智小智’的帶着他。初中時，有幾個地痞找小智要保護費，劉濤還替他捱過板磚。估計那也是劉濤做過最光榮的事了。”
“劉濤還有這一面？”張凡笑問道：“當時他們家裡經濟實力都應該不弱吧？怎麼不僱個保鏢？”
周揚道：“大人們都忙……再說那時男孩子誰沒有一點‘傻志氣’嗎？誰要是在學校被欺負了，都想着自己找回場子。和爸媽說是膽小鬼才做的事。而且當時流行古惑仔。各種社團層出不窮，相信老大上學也經歷過吧？”
“嗯。”聽周揚說到這兒。張凡也想起上高中那會兒被地痞打劫的經歷。
隨後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起上學那會兒的事。從他口中，張凡對張智、劉濤也逐漸有了一些瞭解。
……
距離他們5公里。另一輛汽車。張智掛斷後，把玩着手裡的諾基亞目光看着窗外。
車內只有三人，除了他就是一個司機和一名保鏢。
本來劉濤、洪軍陽打算約他一起和那幾個女星導演見一面。被張智婉言謝絕。
第一他不喜歡帶有利益性的異性接觸，第二他開始對洪軍陽這個人產生反感。
從上學那會，他對洪軍陽的印象就不好，可偏偏劉濤把洪軍陽視爲偶像，天天帶着跟洪軍陽跑前跑後，結交一些本不該認識的人。
從那時候起，張智就看出洪軍陽把小濤哥帶壞了。
關於對於張凡和劉濤的恩怨，他心裡很清楚。
責任在劉濤身上沒錯，但洪軍陽這個人也脫不開關係。沒有洪軍陽的影響，劉濤根本不會一次又一次對張凡進行挑釁。
好比第一次在ktv外面起衝突，劉濤覺得被張凡掃了面子，衝動之下說了一些狠話。洪軍陽非但沒有制止，反而點頭讓他去做。
還有張凡在校園將劉濤打暈那次。
起因是劉濤手賤去撩雪君裙底，但張智不覺得：濤哥會想到這麼做。
他對劉濤太瞭解了。要是沒有洪軍陽的慫恿和目光暗示，劉濤根本不會出這個風頭！
從這些細節上，張智就已經看出洪軍陽總是在利用劉濤，把他當槍使！之後，後果責任都被劉濤大包小包的攬到自己身上，並錯誤的將仇恨對準張凡。
這些事，張智作爲旁觀者早已看出來，他之所以沒告訴劉濤，是因爲劉濤一直把洪軍陽視爲榜樣，說出來之後反而會影響他和劉濤的關係。
但今天是一個分水嶺！
張凡是大白煙花策劃者的事。不僅讓張智對他充滿敬佩，同時也讓張智看清楚：劉濤和張凡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如果劉濤繼續使用‘非正面手段’對付張凡，下場可能會很慘。
光是張凡在煙花策劃中展現的層層佈局，就已經讓張智看到那種深層次的智慧。他不信張凡對劉濤沒有一點防備。
或許劉濤下次動手之前，就是張凡雷霆風暴般還擊時候。
所以張智現在要把劉濤拉回來，不能看着他繼續和張凡敵對下去，就算是把張凡作爲一個對手，也要以一個正確、正面的心態去面對。
“老闆，是回家還是……”
汽車行駛一段路，司機楊棟樑打斷他的神思問道。
“去星娛樂。”張智心中做下決斷。從聯繫人裡找出劉濤的電話。
他知道這時候不能等，他必須把劉濤引向一個正道。
……
星娛樂會所。
包間內依然是那幾個人，不過再次回來後劉濤和洪軍陽都已經沒有心情。
此刻劉濤心情充滿焦慮和無力。甚至帶着幾絲憋屈。
他一直以爲自己在公司方面領先與張凡，以爲上次星火資料失竊和員工辭職風波對張凡造成了重創。然而大白煙花的出現，又一次重重打了他一耳光！
話說下午張凡、張智通話結束後，辦公室內一陣安靜，劉濤當時臉色火辣辣的紅，洪軍陽同樣好不到那裡去。
一開始張凡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土包子。後來劉濤捱打之後。他對張凡看法發生了轉變。除了更加仇恨，同時心裡也產生了一種恐懼。
張凡那頓打讓劉濤至今忘不掉。甚至有時候晚上會夢到張凡。夢中的他，遇到張凡會下意識的躲開。這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害怕。
可越是這樣。劉濤越覺得自己懦弱，心裡的逆反思維越強！
這十多天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裡，出來後說話做事比原來成熟許多。他已經想好。計劃從商業角度擊垮張凡和他的公司！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只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張凡就甩出他一大截。
就算劉濤再不承認張凡的實力，這次連續7天的焰火晚會製造的品牌效益和網絡熱議也說明一切。
私下裡，他從父親等長輩口中，每次都能聽到對這次焰火晚會商業手法的稱讚，但讓劉濤沒想到的是：背後人操作者居然是張凡。
這讓劉濤心中的挫敗感更強！以至於聽完張智的話，他夾着香菸的手都在顫抖，辦公室內陷入長達五分鐘的沉默！
……
嗡嗡——手機震動。
看到是張智的來電，劉濤心中焦慮感散去不少，走出包間接聽道：“我說你都這麼大人的人了，還害什麼羞。今天這幾個美女都還不錯……”
“小濤哥，你到底想不到打敗張凡？”張智忽然打斷道。
劉濤被他問得一時沉默，片刻後說道：“我跟張凡的事已經過去，他不惹我，我也不會去惹他。沒有什麼誰打敗誰。”
張智聽後一怔，嘴角露出微笑道：“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小濤哥。你就這麼服輸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小智？”劉濤問道。
張智道：“哥，自從軍陽哥回來，咱們兄弟多久沒聚在一起打《街頭》？今晚來我家吃飯吧，晚上咱們邊打遊戲邊談談公司的事。”
“不管張凡怎麼樣，他這次做的的確很好，相信濤哥你也是這麼認爲吧？我覺得我們都是年輕人，他既然能成功，難道我們就想不出一個方案來？”
“濤哥。未來是他的，也是我們的。與其把仇恨煩惱放在心中，不如你我兄弟光明磊落的跟他比一比。還記得小時候你我和那羣混混打架吧？”
“你護着我，一個人跟他們五個人打，後來警察問起你硬是沒說是誰。這次我張智不會再像小時候那麼懦弱。你跟張凡正面對上，兄弟我絕不會退後！”
“小智…”劉濤心中忽然開闊許多，想起小時候替張智挨板磚，他彷彿找回什麼。
“兄弟。說實話，張凡很厲害，我服他的運作手段，但不服他這個人。不是因爲他打我，也不是其他，我就是不服他能做的事，我爲什麼做不到！”
“那就讓我們認真比一次。”張智笑道：“他和周揚，我和你。我們四人來一次商業上的對決。”
“張凡上次不是和你開了個一億賭局嗎？不如明天把他找來，我們再玩一次。過去不管什麼恩怨仇恨我們商場上解決！沒有陰謀詭計，大家就比產品銷量！也那讓那些老前輩們看看。我們年輕一代是怎麼釋放青春的！”
話落，劉濤心裡的焦慮感一掃而空，深吸氣道：“好！就照你說的小智！他張凡能做到的，我劉濤也能做到。還有，一億太少了，我要跟他玩十億！”
“那就是十億。”張智心中振奮，他知道自己認識的小濤哥已經清醒過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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