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陰雨結束,夕陽照射下整個鵬城天空呈現讓人舒心的暖黃色,空氣裡瀰漫着清醒的雨氣。
走出小剛的紋身店,張凡一行告別三人前往附近停車場……
見王治前去取車,鄭瀾笑道:“那個小楠挺有意思的……。對了,你說我做個紋身怎麼樣?”
張凡神色帶着古怪,玩笑道:“瀾姐也想紋一個觀音在背上?不過要真做了,再穿上露背晚裝應該會有很高的回頭率。走在大街上說不定還能引起交通事故。”
鄭瀾含笑撇嘴,道:“我要做就做與衆不同的!你不知道姐是吃獨食的嗎?我看你倒是不錯,以後你要是死我頭裡,我就把你紋在背上,也算留個念想。”
“瀾姐這是咒我吧?”
張凡淡淡一笑,腦海裡不由得再次閃過‘某個未來版本中,鄭瀾幫已經腦死亡的‘自己’生孩子驚世舉動’。
“不過你要是真想留個紀念我也不反對,我死之後你就帶我去看看世界……”
“說什麼呢!”鄭瀾白了他一眼,挽住道:“現在就算了,姐未必能活你前面……”
張凡眼中隱有光芒,下意識道:“那我就把你紋在身上。”
聽到這兒鄭瀾腳步一定,張凡也意識到自己‘把不該說的說了出來’。
對於她,張凡多少有一些傾慕之心,但更多是朋友和乾姐弟間的感情與尊重,他沒有想過在上面再建立什麼特殊關係。這句話完全是隨心而發。
沉默數語,鄭瀾微笑看着他,“剛纔周揚打電話跟你說什麼?看你眼神變來變去的。”
“沒什麼,周揚說洪玉田明天過生日,想請我去坐坐。”張凡見汽車開來,邁步帶着鄭瀾打開車門。
上車後鄭瀾冷笑道:“這老傢伙沒安什麼好心吧?他兒子因爲‘天皇案’坐牢,反倒一再請你去參加生日宴會……,我看他跟咱們也沒什麼生意來往,不用給他這個臉。”
“我倒不是怕這個。”張凡看着雪君的未讀短信笑道:“洪家上次案底沒翻出來。下次可能就沒有這麼幸運。說不定他這次請我,是有什麼生意要談。”
“對了,雪君說晚上想去小吃街逛逛,又沒有興趣一起?”
“行啊。不過你買單,我身上一分錢都沒。”說着,鄭瀾接過張凡手機與雪君練起嘴皮子。
……
三十分鐘後汽車抵達鵬大南校門,衆人一路歡談的來到小吃一條街,等口足飯飽離開時已經晚上8點多。
中間張凡還在跟衆人逛了一下附近的‘文化禮品街’。爲洪玉田的生日挑選‘禮物’。
最後逛到晚上9點時,在一家名爲‘如意’的漆器坊買了一個‘仿漢漆盒’。
‘漆器’是華夏古代文化藝術與工藝藝術上的一顆明珠。
因發展時間久遠,幾千年下來延伸了不少派系,06年國家將國內多種漆器手工藝術列入《國家級非物質遺產保護名錄》。
大概從商周開始,華夏文明便開始給各種器物表面塗上,由漆酚、漆酶、樹膠質爲主的生漆,這種器物一般均稱爲‘漆器’。
張凡給洪玉田先生挑選的‘仿漢漆盒’爲長方形,扇子盒大小,外紅內黑,外表光亮素雅。無任何紋路裝飾。
盒內放着一雙紫檀木製作的筷子,寓意‘福壽雙至’‘兩全其美’。
不過張凡看中的裝筷子漆盒,所以一買下便把筷子拿給雪君去用。
對於‘爲什麼只送一個空盒給洪玉田先生’,張凡當晚並沒有跟雪君、鄭瀾等人解釋,神秘的賣了個關子。
第二天清晨,張凡一早便讓公司幫忙預定‘下午1點去燕京’的機票,隨後11點來鍾和周揚一起前往洪家參加洪玉田的宴會。
……
洪家別墅。
臨近中午,別墅門前一排豪車停靠,絡繹不絕的有人提着禮品從車內出來,大老遠就聽到寒暄問候聲……
洪軍陽父親洪玉田身着一身大紅色綢緞唐裝。紅光滿面的與太太站在大門口親迎衆人。
林肯商務車內,周揚對張凡準備的‘禮品’很感興趣,盯着‘仿漢漆盒’上的黃色封條總想看看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這一路上他問了好幾次,張凡總是神秘不答。
“來的人不少……。你爸什麼時候到?”張凡看着越來越近洪家大門,轉頭問道。
周揚從漆盒上收回目光,“他應該比我們先到,咱們剛上車那會我爸就說在路上……”
二人說話間,汽車在別墅家政人員引導下在一旁路邊停下,張凡和周揚一前一後從車內出來。這時不遠處傳來李瑞雪問候。
她這一喊也引起周圍衆人包括洪玉田夫婦注意,張凡餘光看着四周對瑞雪揮手,隨之朝洪家正門方向走去。
門口,洪軍陽哈哈迎接道:“張總、周總百忙之中能來給我的生日宴會捧場,實在是蓬蓽生輝。這會也沒有酒,等下開宴我可以好好敬張總一杯。”
“洪先生太捧了。”張凡微笑將手裡的漆盒遞給他道:“準備的倉促一些,希望洪先生喜歡。”
“這是揚州漆器吧?”洪玉田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把玩道:“看款式有漢代風格,不怕張總笑話,我早就想要一件這樣的漆器,這款顏色也讓人舒服,樸質素雅……”
“洪先生喜歡就好。”張凡微微一笑,跟他談論起漆器鑑賞方面。
說話時,李瑞雪一家三口並肩走來。幾句寒暄後張凡、周揚跟着李家人先進入客廳,洪玉田和太太繼續在門外迎接賓客。
……
等受邀賓客來的差不多時,洪玉田對張凡送的漆盒產生好奇,他沒想到張凡會送東西給自己,並且還是他喜歡的禮品。
剛纔恭維張凡那句也不完全是場面話,他的確很喜歡張凡挑選的這個漆盒,而且他本人對這方面有一定的鑑賞水平,家裡收集了不少名家大師作品。
“老公,看了裡面是什麼?”洪太太餘光看着客廳張凡背影道:“我總覺得他沒安什麼好心,那個趙振國膽子也夠小的,兒子都被張凡玩成那樣,還憋着氣不敢出聲。”
“他們要是敢鬧,今天他張凡就不會站在這兒。”
“這件事以後別提了。”洪玉田打量太太一眼打開漆盒,隨着手臂一顫盒子差點從手中脫離!
洪太太看了一下盒內的東西,心跳也噗通跳上來。
順着二人目光望去,只見盒內一層金絲錦緞的裝飾上,放着一張紙條。
紙條兩頭被圖釘釘着,紙上寫着一個電話號碼,正是他們讓助理徐某留給趙振國的,旁邊新添了四個字——‘好自爲之’。
……(未完待續。)